就文嘯雨還有點抵抗能力,但是他對面四五個人,他能抵抗,也打不過了,更別提這點小混混都很生猛了,四五個人拳打腳踢,酒瓶子不停的往上招呼,文嘯雨已經夠抗打的了,但是這一瞬間的功夫,腦袋上面又捱了兩瓶子,他滿臉的鮮血,也倒在了地上。
周圍一片驚呼,一個小混混看着地上躺着的文嘯雨,一臉憤怒,順手就掏出來匕首,二話不說,照着地上的文嘯雨就招呼過去了,就在這萬分緊急的關頭,不知道是從哪兒飛過來了一個酒杯“咔嚓!”的就是一聲,酒杯剛好就砸中了這個小混混的腦袋。
這個小混混倒在地上,酒杯也碎裂了,一地的玻璃碎片,文嘯雨躺在地上,滿臉的血跡,看見這個小混混倒地了,他幾乎是下意識的一咬牙,一個翻身,從地上攥住了一個玻璃杯的碎片,另一隻手就耗住了這個小混混的脖頸,往邊上一耗,自己起身,玻璃片就卡在了這個小混混的脖頸處“都他媽的給我住手!!”
文嘯雨一聲怒吼,滿臉的血跡,眼睛裡面佈滿了血絲。
周圍鄭成龍一羣人還在捱打,丁玲桄榔的酒瓶子的聲音,文嘯雨這一聲大吼之後,所有人都停下來了。
大家的目光也都聚集在了滿臉鮮血的文嘯雨的身上。
再最外面,叼着煙,手上拿着匕首的這個光頭男子,明顯的是這羣人的頭頭,他看着這邊的文嘯雨,嘴角掛着一絲嘲諷,往前走了一步。
文嘯雨嘴角閃過了一絲兇殘,用力一劃,這個小混混的脖頸處鮮血就流出來了,連着文嘯雨自己的手都劃破了。
他明顯的楞了一下,沒想到這小兔崽子真敢下手,也沒敢再往前走。
文嘯雨手上的鮮血還在往下流,他勒着的這個小混混,身體再顫抖,這是真的害怕了。
鄭成龍一行人倒在地上,一時之間,起都起不來了,文嘯雨看着周圍的人
“報警啊!看什麼看!報警!!”文嘯雨從邊上撕心裂肺的大吼了起來。
很快,外面警車的聲音響起,這幾個站着的小混混,互相看了一眼,他們沒有任何的慌亂。
帶頭的光頭把自己手上的匕首收起來,外套一套,不急不忙的轉身就走。
他前腳走,後面的這些人也全都分散開,鑽進了酒吧混亂的人羣當中。
看着他們離開,文嘯雨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把自己手上的玻璃碎片扔到了地上,被文嘯雨控制的這個小混混,嚇的屁滾尿流的,從地上趴起,轉身就跑。
周圍圍觀人羣很多,這個時候不少酒吧的保安和工作人員也都過來了,把文嘯雨他們都給扶起來,亂糟糟的,文嘯雨坐在沙發上,低着頭。
晴晴她們也跑回來了“嘯雨!嘯雨!怎麼樣了你!”
文嘯雨搖了搖頭,從邊上給自己點着了一支菸,大口大口抽菸,鮮血順着他的臉上就往下流,大家的目光都在文嘯雨的身上,顯然,剛剛文嘯雨震撼住了那羣小混混。
人羣中羅浩的身影,早都已經不知所蹤…….
太陽緩緩的升起,文嘯雨家的豪華別墅內,文嘯雨腦袋上和手上都纏繞着繃帶,包裹的像是半個木乃伊,邊上的鄭成龍鼻青臉腫,幾乎被打成了豬頭。
兩個人站在房間角落,他們的對面坐着兩個憤怒的中年男子,正是文父和鄭老爺子。
這幾個人都是徹夜未眠!
“別生氣了,先吃點東西吧。”
文母手上拿着文嘯雨最愛吃的油條豆腐腦,放在了自己老公面前。
“親家,來來,吃點早餐,嘯雨,成龍,你們兩個也別站着了,先來吃點東西!”
“吃個屁!”
文父突然之間就怒了,猛的伸手一呼啦,直接就把桌子上面所有的早餐都給呼啦到了地上,氣喘吁吁的。
“文嘯雨,你挺有本事啊你,一天兩趟派出所,早晚各一趟,你上下班打卡呢?成天遊手好閒,讓你上學學習知識不學,讓你去公司積累工作經驗不去,就他媽的知道打拳,打拳,你能打出來個卵子,能養活了你自己?這麼大歲數了,還啃老,丟人嗎?”
文父暴怒,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開始飈髒話了。
“從上學開始就天天給我惹事,成天和人打架,不是打了別人就是被人打了,那會小,不懂事,現在你都多大了?你丟人不丟人?知道不知道我身邊的朋友都怎麼看你!兔崽子,我他媽打死你!我的老臉都給你丟完了!”
文父越說火兒越大,說着說着,從邊上就抄起來了一把高爾夫球杆,這是真的要照着文嘯雨招呼啊。
文母這一下就着急了,過來就拉住了他的手腕,一臉的心疼。
“孩子都已經這樣了,別打了!能解決什麼問題?”
“你一邊去,全都是你慣得,如果不是你這麼放縱他,他能成現在這個樣子嗎,敗家子!沒用的廢物!廢物!”文父憤怒的大吼了起來,氣的渾身顫抖“我再他這麼大的時候,早都自己打工養活自己了!你再看看他!”
文父看起來就是那種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挺兇的,脾氣不好,鄭老爺子剛好相反,帶着一副眼鏡,文質彬彬的,給人一種很穩重的感覺,他起身也抓住了文父的手腕。
“老文,你行了,小時候那會天天打,也沒用,現在都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了,你也沒有必要那麼斤斤計較了,打能解決問題嗎?我知道你生氣,但是生氣有用嗎,你得學會調節自己的情緒,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樣,做事情不能太沖動太極端,知道嗎?”
鄭老爺子開始勸文父“再說,嘯雨也不是故意的,你當着我的面兒,這麼打我乾兒子,我也不能看着啊,你也知道,這個事情也不關他的事情,成龍都承認了,是他把事情挑起來的,文嘯雨夠讓你省心了,你還說他敗家子。”
“這要是和我兒子比一比,你說吧,那鄭成龍還有的看嗎?我現在都後悔給他取名叫鄭成龍了,他就應該叫鄭成蟲!”
鄭老爺子說着說着,也不知道想到什麼了,當即也急眼了,轉頭照着鄭成龍,毫無預兆的就是一個嘴巴“啪!”的就是一聲,一瞬間斯文不在,直接爆發,鄭成龍這一臉的懵逼與委屈。
“你一天天的除了會花錢還會幹什麼!你上學那幾年那叫上學嗎,那是去嘚瑟,去獵豔去了吧,成天不務正業,今天找這個女的,明天找那個女的,你他媽的當老子的錢是大風颳來的!就算是大風颳來的,也得彎腰低頭撿吧?”
“你還知道你自己幾斤幾兩重嗎?怎麼着,人家叫你聲鄭公子,你就真的把自己當公子了?你活了這麼大,自己動手賺過一分錢嗎?天天啃老不嫌丟人嗎?”
鄭老爺子說完擡手照着鄭成龍又是一個嘴巴“廢物!敗家子!成天給我惹事!我的老臉都給你丟完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已經是結婚的人,有家室的人了!你這樣對得起你媳婦嗎”
他越打越不解氣,從邊上抄起來了文父剛剛放下的高爾夫球杆,這是要招呼自己兒子了,本來文父就夠火兒大的了,現在一看鄭老爺子這麼斯文的人,都給氣急眼了,尤其是鄭成龍,看着自己那求助的眼神,這一下,他也不火兒了,過去就抓住了鄭老爺子。
“鄭哥,鄭哥,別動手啊!有話好好說,你看看成龍都啥樣了,還打,別打了!打沒用啊!”房間裡面亂糟糟的,鄭成龍一臉的憋屈,邊上的文嘯雨也不吭聲。
“都別生氣了,先出去,都出去冷靜冷靜,冷靜冷靜再說!”
文母一邊說,一邊把兩個老爺子都給推了出去,再門口的時候,她像是變戲法一樣,又從邊上拿出來了兩份早餐,擺放在了門口的桌子上面,隨手她把大門給關上了。
房間裡面終於就剩下了這哥倆,文嘯雨看着門口的早餐,一晚上了,也是餓了,連忙就衝了過去,和鄭成龍兩個人開始大口大口的吃飯。
“嘯雨,根據我的估算,這次咱們白捱了。”
文嘯雨眉頭一皺“啥意思?”
“昨天你再醫院包紮傷口,我們再所裡的時候,我爸和所長的交談,我聽見了一部分,打咱們的那些人,跟老張家有關係,現在那些人都跑路了,想要追,那可不好追了,都是慣犯。”
對於老張家,文嘯雨和鄭成龍兩個人也是心知肚明。
張家是Z市餐飲娛樂行業的巨擘,旗下的高檔娛樂場所獨佔一半以上的市場,同時還涉足房地產,是整個Z市實力最雄厚的集團,也是Z市的老牌霸主,家族式企業。
張家實際掌權人,叫張大佬,性格張揚,江湖氣息很重,和道上很多人來往密切,關於他的傳說,很多很多。
文嘯雨的文家,鄭成龍的鄭家,都是屬於Z市的新起之秀,文嘯雨和鄭成龍的父親當初是同班同學,上學的時候關係就很好,後來各自下海創業,走的路線不一樣,但都在各自的領域,取得了不小的成就。
鄭家的主要產業也是娛樂和房地產,所以與張家是直接的競爭對手關係,不和睦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