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芊經大夫看過後並無大礙,只道是着涼而已,吃些藥,休息二天便可無事。如此,天洛也算放下了心,頓感自己還餓着肚子呢。
“芋芊你先好好休息,我等一會兒再來看你!”說完起身,轉而對着邊上二個宮女叮囑道,“你們好好伺候小姐!不得有誤!”
“是!”
天洛這才離開,直奔後廳而去。
餓得慌,吃得香!天洛吃好早點,正想着雪無痕的事情,不想又有宮人進來稟報,說是宮中有人要見她。
“是誰沒說嗎?”
宮人回道:“沒說,只遞上一面令牌!奴才不敢多問,只得前來稟報!”
“喲,還有令牌哪,宮裡除了皇子、公主之外,就是幾位嬪妃娘娘纔有啊!”卜公公接道。
天洛想了一下站起身道:“走吧,過去看看!”
一路上暗自猜測着對方會是誰,搞得這麼神秘,竟然連名諱都不敢報呢?難道是玉靈公主?前回聽舒木成提過她,也是癡女一個!無論舒木成如何冷落她,玉靈公主就是不肯死心。搞得皇帝也很無奈,自己的女兒若做小,不讓人笑話嗎?可對方是宋宰相的千金,國之棟樑之女,也是動彈不得!她來找自己做什麼呢?……不!不可能是她!那又會是誰呢?……葉貴妃?她一心想讓倪湘盈做太子妃,難道是來勸自己放棄嗎?按她的脾氣應該不會!……到底是誰呢?
不覺間已走到門口,天洛停下腳步,對卜公公道:“你們全在院外守着,沒有我的同意,不得任何人進入!”說罷擡腳走了進去。
只見大廳內正坐着一位貴婦低首深思着什麼,聽到聲音,便擡起頭來,對着天洛笑道:“聖女來了!”
“李惠妃?!”天洛怎麼也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會是她!
見其要行禮,李惠妃忙道:“這裡沒有外人,聖女就不必行禮了!”
“惠妃娘娘請坐!”天洛忙道,“沒想到您會來。”
要惠妃輕輕地笑了笑道:“是不是很意外?”
“是。您一直深居簡出,確實意外!”天洛回道。
李惠妃始終保持着淡淡地笑容道:“其實你也應該瞭解,後宮是個是非之地!皇上顧得了天下事,卻也難管這後宮。葉貴妃本就對我與明兒一直視爲眼中釘,恨不得找機會除去!而今楚暘立爲太子,她更是母以子貴,坐穩了這後宮之主!明兒是個急脾氣,說話做事過於魯莽,別人的話他又聽不進,只有我說說還算喝止得住。”說到此,她顯得很是無奈,“所以爲了明兒,我只得如此!”
天洛回以一笑道:“雖然葉貴妃有衆多不是,但畢竟是在明處,倒也並不可怕!只要防範小心便是!而有些人表面上裝作一副不問世事的樣子,暗低下卻做着見不得人的事,這才叫可怕!惠妃娘娘您說是嗎?”
要惠妃聽後臉色驟變,由的低下頭尷尬道:“是!是!……我知道明兒太沖動,事後爾泰纔派人來把經過告訴我!謝謝你!謝謝你放過我們!”說着便要跪下。
“惠妃娘娘!您別這樣!”天洛連忙扶住她道,“事情都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李惠妃擡起頭,淚眼婆娑道:“若不是你讓太子不徹查此事,只怕葉貴妃是不會善罷甘休!我們母子也活不到今天!”
“惠妃娘娘請別這麼說,所幸沒釀成大錯,一切皆可挽回!只希望大皇子不要再做傻事,因爲沒有下回了!”
“我明白!事後他也很後悔,知道太子放過他,也自知有愧!以後定再也不敢了!”李惠妃說着便輕輕地抹起了眼淚。
“如此甚好!”天洛連忙扯開話題道,“說起感謝,我也得感謝惠妃娘娘在宮裡對我的諸多照顧!”
李惠妃擦乾眼淚問道:“此話怎講?”
“嗯!前回紫兒去冷宮送被子,被侍衛發現,正巧遇上您幫忙解圍;還有我那次夜入皇上寢宮,離去時紫兒留下了腳印,是您讓人幫忙除去;還有前回葉貴妃體罰於我,也是您暗中幫忙將太后請來的吧?”
聽到天洛將自己爲其所做的事一件件地抖落出來,李惠妃不無驚訝道:“聖女,你都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我的人被發現了?”
天洛笑道:“不是!是你自己說的!”見其滿臉疑惑,便解道起來,“因爲衛鳴鳳出殯的時候,您去了!您點了香,並說了許多的話!你可記得?”
“可是我說話的時候除了蓮兒,並無其他人哪!”李惠妃這才恍然大悟,“噢,我明白了!是全公公!原來他是裝聾!”
天洛道:“您知道也全當不知便是!若不是他,我也不知您在暗中幫我這麼多忙呢!”
“哪裡!其實當我見到你第一眼起,心裡都非常的喜歡你!是明兒無福啊!不過楚暘也是個好孩子,只不過葉貴妃是個心計很重的女人,後宮裡沒有一個人不怕她!她一心想讓倪湘盈做太子妃,主要是因爲她可以永遠把持後宮!你幸虧有皇上護着,否則只怕早就被她害了!”
她說的天洛心裡自是清楚,也不多作辯解,坦然一笑道:“夜路走多了,總會遇上鬼的!葉貴妃再有心計,我想遇上我這樣的小鬼,她也奈何不了!”
李惠妃拉起她的手道:“你說什麼傻話呢!你怎麼會是小鬼呢?你最起碼也是神仙!自你從神龍帝氣臺上活着出來後,這宮裡宮外都說你是神女下凡!”
“那是大家誤傳了!”
“天洛,我能這樣叫你嗎?”
“當然!”見其神色突然嚴肅起來,問道,“您有什麼事嗎?”
李惠妃俯過身,輕聲問道:“告訴我,衛皇后是不是還活着?她現在是不是就在你這裡!”
天洛一愣,難道是暻豐將她透露出去了?
“你不回答我全當是了!”李惠妃也不等她開口,用手指蘸了一下杯中的茶水,在桌上寫了幾個字——有人行刺,儘快離開!
天洛看後大吃一驚,擡起頭問道:“娘娘,您來就是爲了這事嗎?”
“是呀!一看到你就有說不完的話!”李惠妃說着將擺在一旁的紅盒子往她面前一推,“我沒什麼東西好送,這是皇上送給我的千年人蔘。我一直捨不得吃!你替她收下吧!她受太多苦,讓她補補身子!”
“惠妃娘娘……”
李惠妃走到天洛面前,從自己的頭上取下一隻金釵,親手戴在了天洛的頭上,溫和道:“天洛,你是個善良的好姑娘!我沒什麼東西好送,這個金釵是我最喜歡的,現在我送給你!”
“這太貴重了!”
“你若不收,那就是瞧不起我了!”天洛想將它取下,卻被她阻止住了。
“謝謝……”
李惠妃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道:“嗯!好看!好啦,我出來很久了,若再不回去被葉貴妃發現,那可就不好了!”
“那我送您!”
“不用了!免得引起別人懷疑!”李惠妃走到門口,又迴轉身再三關照道,“你們一定要小心哪!”
天洛忙道:“明白!謝謝您!”
李惠妃含首點頭一笑,戴上鬥蓬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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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黑,可雪無痕卻還沒有回來。
“聖女,要不要派人去找找?”紫兒問道。
天洛面無表情道:“若大個京城如何找?再說天都黑了,誰都不知道他在哪兒,如大海撈針,怎麼能找得到!”
紫兒急道:“那怎麼辦?”
卜公公上前道:“依奴才之見,就算缺了雪飛劍也沒什麼!這院前院後還有那麼多家丁護着呢!還真怕有刺客嗎?”
天洛朝其看了看,笑道:“卜公公說的也是!算了!就不管他了!大家都回房休息吧!”
“是!”大家紛紛退下休息去了。
天洛這才站起身,舉步走出門外,直往前院走去。
夜越來越深,唯有狂風呼嘯着四處亂竄!九天府一切如常,三五個人一組,不停的在府內巡邏。到了後半夜,大家又冷又乏,便靠在牆角邊小息一會兒。
“哈~哈~這天好冷啊!”
“是呀,我看搞不好又要下雪了!”
“眼看快到年關了,我家連年貨都還沒備呢!”
“我也是!聽說朝庭又要跟小金國打仗了!”
“唉,又不太平了!”
“大家打起精神,再去後院看看吧!”
帶頭的一喝,幾個家丁才走出檐外,一起往後院走去。就在他們休息之際,卻不知有二道黑影潛入飛天閣內,直奔東廂房而去!
那倆個黑衣人對這裡的情況似乎很熟悉,很快就來到門前。一人站在門外守着,另一個則輕輕地推開門,躡手躡腳地閃了進去。
房間內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那人在黑暗中一陣摸索,還差點打翻桌上的茶壺,嚇得是一身冷汗啊!
終於,摸到了牀延,心裡一陣興奮。定了定神,確定是牀,慢慢地拔出刀,對着牀上猛砍下去!這一刀下去後,那人心中暗道不妙!按他平常殺人的經驗,這牀上根本就沒人!
“啪!”房間裡的燈突然亮了!
那人轉身一看,只見天洛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心中頓時暗驚!自己進來竟然沒發現屋內還坐着一個人!二話不說,揮起刀便向她砍去。
“嗖!”一道白光不偏不移,正好打在他拿刀的手上!一鬆手,“哐當!”一聲刀便掉落在地上。眼看不對,便準備躍窗逃離。
“嗖!嗖!”天洛起身飛出二條白綾向其飛去,不等他靠近窗口,就被逼了回來。
“不行!你太慌張了!怎麼跟人打呢?”天洛冷笑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那人突然一轉身,手中頓時飛出一個圓形的東西,天洛沒見過,連忙往後一躍躲開。不想那東西又轉了回來!連忙飛出白綾本想控制它,但不料那東西鋒利無比,直接將白綾分成二段!一時間讓人無法靠近!
那人趁機便想跑,天洛腳一擡,飛起落在地上的刀,隨手一握,對着那圓形的怪東西擊去!
“哐”發出尖脆的兵器撞擊聲,那東西失去了重心,急速旋轉着飛入牆內!那人一看情況不對,連忙跳出窗外。
天洛並不急於去追,她用力取出那圓形的怪東西看了看,不認識!想了想,隨即藏在袖中,不慌不忙地走出門。
“天洛!都逮住了!”樓下傳來舒全坤的聲音。
“謝謝爹!”天洛應聲而落。
舒木龍見她過來,便道:“妹妹!你請我們來就抓這二個小賊啊!”
“大哥,你抓的可不是一般的小賊!這二人來路可不小!”天洛笑道。
舒木龍嘲笑道:“是嗎?就他們這點功夫,還來路不小?!那算是什麼來路啊?”
天洛道:“把他們拉到大廳去問問便知!”
“走!”家丁早已把倆人綁得結結實實,推搡着來到大廳。
“跪下!”見倆人還硬逞強不願跪下,舒木龍上去就二腳,罵道,“你們倆個最好老實一點!聖女問你們什麼,你們就如實回答!如果有半點假話,就讓你們”說着停頓了一下,舉起手,“咔嚓!……聽明白了沒有?!”
舒全坤道:“木龍!少說廢話!你先把他們的面罩拉下來!”
“對!你們不說,就拿你們的畫像懸賞張貼!到時候你們就是誅連九族!”舒木龍說着拉下他們的面罩。
天洛朝那倆人看了一眼,並未見過!對着邊上站着的卜公公問道:“你可曾見過這二人?”
“啊?!”卜公公有些驚慌,“奴才哪認得呀!”
“你在宮裡呆了那麼久,怎麼就不認得呢?”聽到天洛冰冷的話語,卜公公嚇得是二腿發軟,連忙跪地道:“回聖女!奴才真的不認識他們呀!”
“啊呀,妹妹!他一個太監知道些啥!讓我來問!”舒木龍對着那倆人大聲道,“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倆人緊閉着嘴,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