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小白白,夫君是我的,你再辯解也改變不了傾向於我的心,還是認命的獨自承擔雷霆之怒吧。嘻嘻……”
偷偷從探頭到窗戶邊上,捅破窗戶紙向養心殿正殿裡看去。
江夜離正委委屈屈地指責自己無恥行爲,蘇沐沐甚覺開心捂嘴偷樂。
“娘子,外面風大,小心着涼,還請進屋與國師一敘爲好。”
完了,被發現了!蘇沐沐暗叫不好,轉身就往寢宮跑。低頭開溜並沒注意身前之人,一頭撞入此人懷中,慣力使然蘇沐沐倒退幾步跌坐在了地上。
“徒兒,你這是……?”
突然出現在蘇沐沐身後的白骨醫仙明知故問,佯裝不知的可恨模樣把蘇沐沐氣了個倒仰。
“皇后今日身體不適,有勞仙妃扶皇后進來。”
絕不放過你的南慕辰,音調中透露着滿滿的揶揄。聽得蘇沐沐甚覺刺耳。
白骨醫仙笑望着地上的蘇沐沐,根本不曾伸出援手。
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彈了彈身上灰塵,蘇沐沐大搖大擺地進到殿內。
門外宮女太監早發現偷聽的皇后,始終不敢發出一聲,眼見自家皇后豪氣沖天地進了屋,衆人俱是爲蘇沐沐祈福但求平安。
跟在蘇沐沐身後的白骨醫仙跟在蘇沐沐身後,進到殿內尋了處角落做了,若有所思地盯住正欲問責蘇沐沐的南慕辰。
“娘子,你爲何起來了?”
適才蘇沐沐嚷着頭暈,盡釋前嫌的南慕辰倍加體貼地準了蘇沐沐在寢宮休憩。心裡明白蘇沐沐是在裝病,但只要蘇沐沐皺眉南慕辰也只有捨不得娘子難過的份。
“躺的難受就起來了。”
知道今天是躲不開的要挨收拾,爲了南慕辰手下留情,蘇沐沐也是卯足了勁地加戲討好。
“夫君,心疼妾身真的是好窩心呢。”
狐狸一樣的笑臉,警覺的南慕辰挑了挑眉清醒過來。
“娘子的戲真是越演越好了。”
壞了,灌迷魂湯沒好使。蘇沐沐撓頭地嘿嘿訕笑。
“夫君哪裡話來,臣妾的功力豈敢與夫君相比。”
吐吐舌頭,拍馬屁拍到馬腿上去,滴溜溜跑到江夜離身後站定。
“小白白,一人做事一人擔,你還是認了吧。”
氣哼哼地咬牙雙脣微動輕聲質問。
“你要本國師認什麼?”
一旁早已憋氣多時的南慕辰發號施令,第一位手託托盤之人猛地掀開遮蓋紅布,托盤上赫然盤踞着一尾毒蛇,突然被驚擾到,立即弓起身子將頭高高昂起,殷虹的信子頻吐,嚇得江夜離媽呀一聲,跳進南慕辰懷裡。
“朕知道國師最喜這四毒物,所以特意託人弄來贈與國師。”
好笑地看向蜷縮在自己懷裡的江夜離,煞白的臉色一雙驚恐的眼。
南慕辰是本宮的夫君,爲何一個個都要撲入他的懷中。
不悅地上前將嚇到發抖的江夜離從南慕辰懷中拖出。
“有那麼可怕麼?竟然連本宮一個女人都不如。媽呀!……”
剛吹完牛的蘇沐沐只覺腿上傳來絲絲清涼,有東西正在緩緩爬上蘇沐沐大腿。
一躍跳入南慕辰懷裡。
“抱緊臣妾,臣妾怕。”
甩手把懷中蘇沐沐扔在地上。“少騙朕,你那膽子比天都大,還會怕一條蛇。”
伸手抓住毒蛇七寸處甩開,蘇沐沐冷着臉站起。
“什麼破夫君,憐香惜玉都不懂。”
隨意甩動間,蘇沐沐不小心將毒蛇甩在了江夜離臉上。立時一聲慘呼刺穿耳膜。
“快把它拿開!”
擔心江夜離被毒蛇咬傷,蘇沐沐探手想要將毒蛇抓走。南慕辰卻突然伸手攔住。
“國師若不從實找來,便讓這畜生陪着國師好好玩樂如何。”
卑鄙!最怕毒蛇蟾蜍等毒物的江夜離,無從掙扎地繳械投降。
“好,我說,趕緊把它拿開!”
到最後發出的顫音,聽得人心都似被寒風掃過,抖作一團。
得意地把毒蛇拿起,放在手中把玩。
“朕早已把毒牙拔去,國師何必害怕。”
丟了國師顏面的江夜離連滾帶爬地從地上起身站起,兩條腿兀自抖動不已。
“本國師根本什麼也沒做,是娘娘告知在下瑞王似有反心未滅,讓本國師多加留意,其他事項本國師並未參與,何苦如此整治在下。”
嚇尿的江夜離勉強挪動雙腿來到椅前坐下,翹着二郎腿看戲的白骨醫仙波瀾不驚地送與一粒定心丸,令江夜離服下。
人人都有內心裡最懼怕的東西,只要找到它利用它,攻破防線不過探囊取物。江夜離的舉報根本對南慕辰毫無作用,偏向蘇沐沐的心絲毫未變。
“膽敢串通皇后在朕背後搞小動作,此等懲戒已是格外開恩。”
好吧,誰讓那個背後主謀是你南慕辰的枕邊人,本國師也只有認命的份了。
“皇上,當日賢王進宮內欲見皇上,恰逢瑞王,瑞王不但不予以阻攔,反而引着賢王前來質問皇上。事後賢王曾對臣妾提及,瑞王所着鞋履,鞋底是以棉麻爲主要材質,棉麻多是東臨制鞋用料,而我南祈向來多以棉布爲主。賢王多心與臣妾提及,臣妾也覺甚是有理。前日國師又突然造訪研究院,請求臣妾爲凌江百姓研製治療瘟疫成藥,臣妾思及爲何皇上不來直接說與臣妾,想來恐怕是爲避人耳目。聯想種種,國師與臣妾定下一計,誘暗藏禍心的瑞王前來搶奪成藥藥方。國師也曾千叮嚀萬囑咐臣妾先不要告知皇上知曉,所以臣妾……”
慘白的臉上依舊少有血色,知道辯解無益,江夜離哀嘆出聲。
“皇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臣無話可說。”
認罪態度良好,南慕辰滿意地拉過蘇沐沐的手。
“娘子雖然聰明睿智,但再不可意氣用事,免令夫君爲娘子擔心。”
沆瀣一氣,被陷害到無言以對的江夜離不忿搖首。“本國師真是交友不慎,以後交友不可先觀其人秉性,而應先觀其娘子是否卑鄙無恥。”
充耳未聞的倆人將嘟嘟囔囔地江夜離視爲空氣,唯有一旁白骨醫仙贊同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