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老大,是我對不起……”
啪!
“混蛋,你給我站起來,你是我的兄弟,我絕對不允許我的兄弟下跪,哪怕是對我自己也一樣。”一番激烈的心理鬥爭下來,靖厚泯最終還是沒有承受住來自於內心的壓力,向着聶辰就跪了下來,用懺悔的語氣對聶辰說道,只是還沒等靖厚泯把話說完,聶辰就猛然爆發了起來,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靖厚泯的臉上,留下一道深紅色的巴掌印,抓着靖厚泯的衣領將其硬生生的提了起來,無比暴怒的大吼道,說着眼中還閃過了一絲心痛的光芒,雖然當初靖厚泯並沒有答應聶辰加入修羅殿,但在聶辰的心中卻早已將其視爲自己的兄弟了,而看到靖厚泯此時的表現,聶辰只感到無比的心痛。
“老大……”看到聶辰眼中一閃而逝的痛心光芒,靖厚泯之前的忐忑不安,在這一瞬間全部都消失了,只留下無盡的悔恨,而在稍稍平息了一下內心的怒火以後,聶辰深吸了一口氣,看着不斷流着淚的靖厚泯輕聲道:“厚泯,你是我的兄弟,我想讓因爲你父親和我們修羅殿之間的事,讓你不好做,這樣吧,等過一段時間,我就找個機會把你送到靖國之王的位置,到時候,我也會帶領修羅殿離開靖國,到那個時候,你父親也就不用擔心我們修羅殿會奪權的事了。”
“不,不,老大,我不要,我已經對不起你一次,我絕對不能再讓你們修羅殿因爲我又再次流離失所,這絕對不可以。”在聽了聶辰的話以後,靖厚泯臉色驟然一變,連忙說道,他已經對不起聶辰過一次了,如果再讓聶辰他們因爲自己而流離失所的話,靖厚泯這一輩子恐怕都不會原諒自己了,但對於靖厚泯不願,聶辰卻是苦笑了一下說道:“不走,那我們留下來又能幹什麼,別忘了,你父親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讓你們靖國皇室一脈在靖國境內成爲真正的霸主,但是隻要有我們修羅殿在這裡一天,他就絕對不會安心的,與其到時候讓他和我們修羅殿之間爭端完全爆發,讓你難做,到不如我們先主動離開的好。”
“可是老大……” “厚泯,你先出去一下吧,讓我和聶少俠談一談。”聽着聶辰的話,靖厚泯也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了,可也就在他還想要勸聶辰的時候,靖岩心卻突然出現在了比武場內,直接打斷了靖厚泯接下來想要說的話,一臉平靜之色的看着聶辰說道,而見靖岩心出現在這裡,聶辰和靖厚泯也是不由的楞了一下,稍稍沉思了一下以後,聶辰纔開口說道:“好了,厚泯,你就先出去一下吧。”
“好吧。”見聶辰都已經開口了,靖厚泯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說道,說完便走了出去,而在靖厚泯出去以後,靖岩心的臉上才露出了一副複雜的表情看着聶辰,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一會兒纔開口說道:“聶少俠,你剛纔和厚泯之間的對話我都聽到了,而且我自己也已經想過了,你們其實不用離開的,而所謂的靖國皇室從現在起,不復存在。”
“嗯?你最大的願望不是將你們靖國皇室發揚光大的嗎?爲什麼要改變主意呢,而且你真的能甘心嗎?”在聽了靖岩心的這番話,聶辰也不由得疑惑了起來,有些奇怪的詢問道,經過剛纔和靖岩心的對話,聶辰自然能夠發掘靖岩心內心對靖國皇室一族未來的渴望,再加上之前靖岩心忘恩負義的舉動,現在卻突然說什麼放棄將靖國皇室一脈發揚光大,這也不由得讓聶辰心生疑慮,擔心靖岩心是不是又想出了什麼陰謀,而靖岩心對此也能予以理解,當即說道:“剛纔在和你談完以後,我也想了很多,現在所謂的靖國皇室一脈,實際上卻只剩下我和厚泯,而厚泯也是無心成皇,至於我,雖然不希望靖國皇室一脈就此斷絕,但實際上對於這個所謂的皇位也根本就不感興趣,否則的話,現在的靖國皇帝就應該是我,而不是靖天禧了,所以想來想去,與其強行讓我自己或者厚泯去當這個皇帝受累,倒不如就此放手。”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以後又有什麼打算呢?”在聽了靖岩心的這番話以後,聶辰才放心了下來,隨即卻又有些疑惑的詢問道,雖然聶辰並沒有見過幾次靖岩心,但是從靖岩心和靖國皇帝靖天禧這兩者的實力和心機比較來看,當初確實是靖岩心的贏面比較高,由此推測靖岩心應該不是騙聶辰的,只不過爲了以防萬一,聶辰最終還是選擇在試了一下靖岩心,而聽着聶辰那有些疑惑的話語,靖岩心,這一代威武王爺卻露出了一副與尋常老人無二的和藹表情,緩緩說道:“我老了,也沒有以前的雄心壯志了,現在的我只想找一處較爲隱蔽的地方,沒事種種田,栽栽花,過些清閒的日子就好了,至於厚泯那小子還年輕,要多闖闖就把他交給你吧,我也相信你是不會虧待他的。”
“額,那靖國又該怎麼辦,如果沒有一個人來領導的話,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天下大亂了。”看着和以前截然不同的靖岩心,聶辰也是不禁呆愣在了那裡,但緊接着彷彿又想到了什麼似得,連忙向靖岩心詢問道,雖然對於靖岩心的這個決定聶辰並不反對,但正如古人云,國不可一日無君,時間短的話,倒還好說,但時間一長,那麼靖國必然會陷入羣雄紛爭的時代,到時候受苦的還是老百姓,所以聶辰才故此有這麼一問,但靖岩心卻是搖了搖頭,一臉清閒表情的說道:“這是你的事情,和我無關,別忘了,現在的我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但是你最好不要讓這樣的事情發生,要不然可是會被老百姓罵的。”
“這,好吧,我知道了。”聽着靖岩心那極不負責任的話語,聶辰則是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說道,同時也在心裡暗暗思考起,到底該如何處理這靖國領導的事情,而靖岩心卻是有些得意地笑了一下,緩緩的向着比武場外走去了……
“哎呀,父親,你,你怎麼突然出來了,我這就是想過來喊你們吃飯的,走,走吧。”待靖岩心一打開門,因爲擔心聶辰和靖岩心之間再發生什麼糾紛,而在外面偷聽的靖厚泯一下子就從門外摔了進來,看着一頭黑線的靖岩心,靖厚泯則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說道,說着轉身就想逃走,但靖岩心又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他呢,一把揪住靖厚泯的衣領,靖岩心的臉上滿是“微笑”的說道:“厚泯啊,貌似自打你成年以後我還從來都沒有檢驗過你的實力呢,正好今天你我都有時間,不如就讓我們父子倆再打一場友誼戰吧。”說着也不給靖厚泯說話的機會,身子微微一動出現在靖厚泯的身後,擡起腿一腳踹在了靖厚泯的屁股上,將其一下子揣進了比武場內,而一旁的聶辰不僅無視掉了靖厚泯那求助的目光,甚至還是不是指點一下靖岩心,打什麼地方不容易造成內傷,而且還疼得要命,氣的靖厚泯大罵交友不慎,只是見靖厚泯還有力氣罵人,靖岩心下手的力度也愈發加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