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情報大多都是和第八位英靈有關,其中也有一部分是關於Rider和Archer的。
愛麗絲菲爾看着桌子上的這些繁瑣情報,再次嘆了口氣,用手拿起了一份衛宮切嗣和久宇舞彌花了大價錢收集到的情報慢慢的看了起來。
其實說不累只是騙衛宮切嗣的,哪怕愛麗絲菲爾她是一個魔術師,又是一個人造人,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不睡覺也是很疲憊的了。
可是愛麗絲菲爾知道,自己好歹還在牀上稍微休息了一會兒,而衛宮切嗣卻是從昨天到現在一刻也沒有休息。
衛宮切嗣與他的助手久宇舞彌在到達了城堡時,時間已經不早了,可是他們剛到城堡時就看到了冬木教會的傳召。
於是剛剛要休息的衛宮切嗣趕緊讓Saber前往那裡,確認監督者的通知等等,總之衛宮切嗣馬不停蹄地忙於處理各種雜務,到現在也沒有睡過哪怕一分鐘。
而且昨夜的倉庫街之戰過後,衛宮切嗣和他的助手久宇舞彌還襲擊了 Lancer的Master肯尼斯,將這第一位參加聖盃戰爭的Master幹掉了。
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衛宮切嗣都沒有顯露出一絲的憔悴的神色,那麼愛麗絲菲爾也沒有理由會抱怨自己勞累了。
而且愛麗絲菲爾的嘆氣並不是因爲自己累了,而是有着另外的一些原因。
“據情報所說,這個地方,以圓藏山山頂上的柳洞寺爲基點設置了比這個城堡處還要強而有力的魔力結界,如此一來,除了Servant和魔術師以外,其他的自然生靈都只能通過山路進入柳洞寺。”
“如果在山路上發生戰鬥的話,Saber你的行動就要注意這一點了,要避免像那第八位英靈一樣波及到普通人。”
衛宮切嗣說話時並沒有看着Saber,而是看着手中的情報說道。
其實,這種提醒Saber注意的話,應該面對面的和Saber才能顯示出對於一個人的尊重。
可是衛宮切嗣還是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那個身穿黑色男裝、站在愛麗絲菲爾身後的少女一眼。
使此時房間內空氣變得凝重的原因有兩個。
其中一個便是現在Saber對於衛宮切嗣表現出來的不認同的態度,而很巧,衛宮切嗣對於Saber的騎士之理念也很不認同。
所以這一對Servant和Saber爲了表示自己的不滿,說話的時候都扭着頭看向別處,就像小孩子鬥氣一樣。
而Saber對衛宮切嗣的這種態度,並不是現在纔有的,只不過是從到了艾因茲貝倫城堡之後就變得更加明顯而已。
“而除了這幾個地方,在新都中還有另外兩個魔力比較集中的要地,一個是南之丘上的冬木教會,還有一個便是都市區以東的新興住宅區域。”
“不過第八位英靈不可能躲在冬木教會,所以冬木教會可以優先排除掉了,那麼第八位英靈就很有可能是隱藏在新興住宅區了。”
“嗯,總而言之,具備進行聖盃降靈的靈格要地在冬木市內共有這四處吧。”
衛宮切嗣向Saber和愛麗絲菲爾分析着當前的形式,說道。
“四處嗎?那這樣的話,爲了讓Saber更加萬無一失地迎擊第八方英靈和他的Master,不是更應該首先擊倒其他的英靈嗎?這樣才更有利於作戰之中不被對方接手......”
愛麗絲菲爾好奇的向衛宮切嗣問道。
而面對着愛麗絲菲爾接二連三的提問,切嗣卻是搖了搖頭,說道。
“第八位英靈在出現之後,我們並沒有必要去正面迎擊他,愛麗絲菲爾你只要最大限度地利用地理位置的優勢不被敵方抓到就可以。”
“至於Saber,她只要可以逃跑,擾亂敵人的視線就可以了,並不用對第八位英靈進行攻擊。”
聽了衛宮切嗣的話後,愛麗絲菲爾大吃了一驚,而Saber聽到衛宮切嗣的這席話之後,還不太明白自己Master的想法是什麼。
“切嗣,你的意思是,不準備參加......和第八位英靈的交戰嗎?”
“沒錯,既然其他所有的Master都已經瞄準了那個第八位英靈,那麼不用我們出手也是可以的,而且自有別的英靈能解決那第八位英靈,我們就沒有必要再過去多此一舉了。”
“況且現在對於那些追逐第八位英靈已經滿眼充血的Master而言,那個第八位英靈可是成爲了一塊大肥肉啊,誰都想去咬上一口。”
“不過從昨晚的事情來看,這個第八位英靈對於Saber應該是非常執着的,所以Saber先不要出現,只要等第八位英靈有所動靜,那麼追逐着第八位的Master肯定會和他們的英靈分開一段時間。”
“到時候,我們就從側面襲擊那些Master,我想那些全神貫注的追逐 着第八位英靈的Master恐怕萬萬不會想到,他們會從獵人的角色轉變爲獵物的角色。”
衛宮切嗣有些上癮的掏出了一根菸放到了嘴上,說道。
在衛宮切嗣的眼中,從來都既沒有人類的倫理觀念也沒有作爲魔術師的驕傲,他只是按照弱肉強食的公式而推導出來的狩獵工具而已,爲了勝利,他可以不擇手段。
“Master,你這個人......你究竟想要卑鄙到何種地步?!”
Saber聽了衛宮切嗣的螳螂捕蟬戰略後,不出他所料的高聲怒斥着衛宮切嗣,而愛麗絲菲爾也感覺心中隱隱作痛。
現在Saber的憤怒,與昨晚受到Rider的嘲弄以及第八位英靈的大放厥詞時產生的怒火不同......從某種意義上說是一種更加激烈的憤怒。
“......衛宮切嗣,您的行動是在侮辱我們英靈,我亞瑟王是爲了避免血流成河,才參加到這場聖盃戰爭中來的。”
“爭奪聖盃,不要無謂地流血,把犧牲降到最低,一個人代替千軍萬馬揹負着命運的使命,在此競爭......這纔是我們Servant應作的事情,請問,你爲什麼不將參戰的責任交給我呢?”
“即使你不用使出那麼卑劣的手段,我亞瑟王也有帶給你勝利的信心,但是你還是這麼......衛宮切嗣,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不信任身爲Servant的我呢?”
Saber充滿着怒火的向衛宮切嗣質問到,此刻,她那聖綠色的眼睛都因爲憤怒而變得極其明亮。
只不過,對於Saber的質問和憤怒,衛宮切嗣一句都沒有迴應,衛宮切嗣只是一直保持着冷淡的沉默,好像Saber的激烈言語只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話而已。
這個好似帶着虛假面具的衛宮切嗣所展露出來的冷漠表情,讓愛麗絲菲爾此刻對自己的丈夫厭惡不已。
愛麗絲菲爾感覺,此刻這個虛假又冷漠的衛宮切嗣並不像是自己心中那個熟知的丈夫了。
愛麗絲菲爾的確知道衛宮切嗣這個人具有着雙重的性格,她覺察出了衛宮切嗣一方面在妻子和女兒上注入了全部的積極感情,在另一方面,衛宮切嗣心中還隱藏着過去的傷疤。
在加入艾因茲貝倫家族之前的衛宮切嗣曾度過了怎樣的人生,這一點愛麗絲也是有所瞭解,那麼這就是造成他們二人隔閡的決定性因素嗎?
促使愛麗絲菲爾意識到這一點的,則是那個同樣列席會議,被衛宮切嗣稱爲得力助手的黑衣女人,久宇舞彌。
那個女人在會議上一直都是一言不發,但是卻默許着衛宮切嗣的所有提議。
這個久宇舞彌是將自己的一切都交託給衛宮切嗣嗎?
愛麗絲菲爾看着這個短髮的女人,心想到。
這個久宇舞彌就是使愛麗絲菲爾感覺憂鬱的另一個原因,從這個女人的身上,愛麗絲菲爾能夠感受到她對於自己的丈夫同樣擁有着情愫,這一點讓愛麗絲菲爾心中很不舒服。
這不是愛麗絲菲爾第一次見到久宇舞彌了。
這個女人是遇到愛麗絲菲爾之前的衛宮切嗣共同行動的女性。
在艾因茲貝倫城堡裡,愛麗絲菲爾也見過久宇舞彌好幾面了,畢竟在衛宮切嗣隱退的幾年時間裡,都是久宇舞彌在外面負責切嗣的所有事務並進行向衛宮切嗣彙報。
在這個會議期間,恐怕就只有久宇舞彌一個人對於衛宮切嗣的言論沒有一絲的懷疑,並沉着地固守着沉默,默默的支持着他吧。
恐怕對於久宇舞彌而言,現在的這個冷漠的衛宮切嗣纔是她心目中所認識的衛宮切嗣吧。
愛麗絲菲爾聞着從衛宮切嗣的身上傳播過來的,討厭的菸草氣味,十分不快的心想到。
與衛宮切嗣已經結婚好長時間了,但愛麗絲菲爾都未曾聞到過這種菸草氣味了,也許衛宮切嗣是怕伊莉亞聞到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