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愛麗絲菲爾。”
扶助愛麗絲菲爾雙肩的Saber用關切的語氣問道。
“嗯,沒事,我只是被嚇了一跳而已,沒想到在白天就會有這麼亂來的客人到訪呢。”
愛麗絲菲爾笑着回頭,看向那身穿白銀鎧甲的金髮少女,感到安心的說道。
“沒事就好,愛麗絲菲爾,敵人就由我出去迎接吧,你待在我身邊就好。”
愛麗絲菲爾聞言點了點頭。
如果留在前去迎擊的Saber身邊,就意味着她自己也必須面對敵人,但是戰場對愛麗絲菲爾來說卻是比城堡安全的地方,因爲她最信任的Servant就在自己身邊守護着自己。
有着Saber所在的地方,哪怕再危險,愛麗絲菲爾認爲那也是安全的。
這樣想着,愛麗絲菲爾加快腳步跟在了Saber的身後,兩女一起飛奔着,穿過了城堡的走廊,目標直指城堡外的敵人。
既然是對方從正面進攻,並且沒有一點掩飾的跡象,那他應該不會選擇偷襲。
“剛纔的雷鳴聲,還有這幾乎無謀的戰術......那個不請自來的敵人應該是Rider吧。”
“嗯,我想也是。”
在走廊裡奔跑着的愛麗絲菲爾,回憶起了前天晚上,自己在倉庫街所目睹的Rider的寶具“神威車輪”的樣子。
那纏繞着紫色雷電的神牛戰車,發出的聲音和此時城堡外的聲音有八成相像。
“喂喂,騎士王!我特意來此地會會你了,快出來吧,啊?”
這粗獷的聲音是從前面庭院大廳裡傳來的,看來對方已經踏入了正門,離自己等人不遠了。
毫無疑問,那粗獷聲音的主人就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本人了,不過Saber聽着他那中氣十足的呼喊聲,覺得那語氣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即將戰鬥的戰士所發出的。
不過Saber絲毫不敢懈怠,她邊跑邊將隱藏在風王結界裡的誓約勝利之劍召喚到了手中,全身都緊繃了起來。
當愛麗絲菲爾與Saber兩女終於穿過了走廊,來到了玄關之處時......二女逆着太陽那明亮過分的光線看清了,挺胸站在庭院內的敵人Servant的身影。
一時間,Rider和Saber之間的氣氛十分僵持,見了面的兩位英靈頓時都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
“喲,Saber,我在這附近發現了那個英靈的蹤跡後,就看到了這裡的城堡,話說這裡面的佈置還真是氣派啊,不過外面可真是一片狼藉啊——怎麼成這樣了,嗯?”
站在庭院之中,Rider毫無愧意地笑得露出了牙齒,隨後他煞有介事的活動着脖子,說道。
“對了,因爲森林裡的樹太多,出入太不方便,到這個城堡門口之前讓我差點迷路啊,所以我替你們砍了一些,謝謝我吧,我讓這城堡之前的視野變得好多了。”
“Rider,你這傢伙......”
Saber厲聲開口說道。
雖然Rider這個不正經的英靈行爲魯莽,但面對着這種讓莫名奇妙的敵人,Saber此刻也升不起什麼戰鬥之意。
故而,一時間,Saber不知道和這個Rider如何說話比較好。
倒是Rider看了看Saber的一身銀色鎧甲,驚訝地皺起眉頭說道。
“喂,騎士王啊,你今天不換身現代行頭穿嗎?別老穿那身死板的盔甲了,現在那個已經不算時髦了。”
“......!?”
Saber看了一眼Rider身上穿的超大型號白T恤和那明顯不搭的牛仔褲,有些不解。
難道Rider認爲,穿着一身白T恤加牛仔褲就是現在的時髦了嗎?
Saber覺得,Rider的這種思考和審美方式跟自己比起來完全不同。
在牛車之上坐着的韋伯王妃,此刻半躲在Rider巨大的身軀後面,不時的擡頭望着愛麗絲菲爾和Saber。
看韋伯的表情,他明顯是在懼怕Saber和愛麗絲菲爾。
恐怕此刻的韋伯對之前自己所做的實驗感到明顯的後悔了吧。
在做了實驗之後,韋伯已經查明瞭,那被衆人認爲是第八方英靈的Caster,之前在此經歷過了一場激戰。
在韋伯將這消息告訴了自己的英靈Rider之後,衝動的Rider不顧韋伯的反對,便興沖沖的便駕車前來了。
於是便有了之前的一幕。
韋伯要是早知道,Rider會如此莽撞的前來此地,他一定不會如此將自己通過實驗所得出的情報告訴Rider的。
可惜,就算現在韋伯想要後悔,他也沒有機會了。
至於Rider身上的服裝,站在Rider對面的Saber肯定不會想到,引得面前的Rider換上現代服裝的原因,其實在於之前Rider看到了身穿西裝的Saber。
那現代的西式服裝穿在Saber的身上,十分相稱,故而Rider才升起了效仿的念頭。
而更讓Saber和愛麗絲菲爾更覺得奇怪的,是此時的Rider手中拿着的,不是武器的東西。
那是一個木桶。
不管是從外觀看,還是從氣味來聞,那都是一個木製的,裝有紅酒的小桶。
將這裝酒的小桶輕鬆夾在腋下的Rider,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來戰鬥的,那副形象簡直就像是個前來送貨的酒屋老闆。
“你......”
感覺到語塞的Saber深吸了一口氣,把視線從酒桶上移開後,鎮靜地說道。
“Rider,你來幹什麼?”
“哈哈,Saber,看了這個酒桶還不明白嗎?我當然來找你喝酒啊!”
Rider拍了拍夾在腋下的酒桶,爽朗的笑道。
“喂,別呆呆的杵在那兒了,快給我們帶路吧,有適合開宴會的庭院嗎?這城堡裡面應該有空地來開飲酒的宴會吧,Saber。”
“這個......”
Saber無奈地嘆了口氣,原本積攢在胸中的怒氣和戰鬥意志也不翼而飛了。
看着眼前這個貌似毫無惡意的對手,像Saber這樣一絲不苟的騎士,想必是沒辦法維持鬥志的吧。
“愛麗絲菲爾,怎麼辦?”
Saber轉頭,把這個問題的決定權交給了愛麗絲菲爾。
只不過愛麗絲菲爾此時也同樣一頭霧水,一時不知該如何解決。
之前因爲森林裡的孩子們被殺害而憤怒的情緒不提,在看到Rider那張笑嘻嘻的臉後,愛麗絲菲爾和Saber一樣,也無論如何都升不起戰鬥的意思了。
“那個征服王,他不像是那種會設圈套的人吧,難道此次前來真的只是想喝酒不成?”
愛麗絲菲爾一時沉思不語,默默的思考着,如果切嗣也遇到了這種情況會如何處理。
對面的Rider曾經在衆英靈面前說過,他今後會等Saber同意後,和Saber兩人之間來堂堂正正的分出勝負和生死,不會搞一些小動作。
一般來說,英靈們會遵守以英靈的驕傲與自尊約定的事情,那麼今晚Rider的突然出現和他不戰鬥的態度實在是令人費解。
“難道那個Rider想要先對Saber你先採取懷柔政策,然後在突然偷襲嗎?”
愛麗絲菲爾悄悄地向Saber徵求着意見。
“不,那個征服王應該不會做那麼卑鄙的事情,這應該是對我的挑戰吧。”
原本應該已經失去了戰意的Saber,此刻不知爲何嚴肅了起來,聖綠色的眼眸中毫不退避的直視着對面Rider的眼睛。
“挑戰?”
“是的......我曾經是王,他曾經也是王,我們王如果要在酒桌上分個高低,那就等於沒有流血的‘戰鬥’。”
Saber解答着愛麗絲菲爾的疑惑道。
或許是聽見了Saber話語,抱着酒桶的征服王笑着點了點頭,說道。
“呵呵,Saber,明白就好啊。”
“現在是白天,我現在暫時沒有刀劍相向的打算,所以就用酒來決一勝負吧,騎士王,今晚我不會放過你的,做好準備吧。”
“很有趣的提議,我接受了,Rider。”
毅然作出迴應的Saber如同在戰場上一般散發着凜冽的鬥志。
兩位英靈雖然沒有明目張膽的幹起架來,但是那眼中蘊含着的決意卻並非兒戲。
直到現在,愛麗絲菲爾才意識到,Rider說的喝酒並不是開玩笑的,而是王與王之間另一種真正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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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好,......,對,我就是你的僱主。”
在離開了公園之後,走在馬路上的劉零突然接到了他花錢買來的暗哨打來的電話。
從通話中,劉零得知,那個暗哨似乎在昨晚森林中發現了兩個英靈的蛛絲馬跡。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