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幾名長老見狀,不由得對視笑了笑,只要這個人不在,今日無論如何也要把孤心崛斃於掌下!孤家想要翻身,韓家絕對不給機會!而且,現在孤家沒有九級強者,正是下手的好機會,等到孤家慢慢的成長了起來,那就不好辦了。
“兄長!”孤心崛笑笑,拉住了急忙要走的那人,“你現在在這裡,他們是不敢把我怎麼樣,你這要是去了天壇,那麼,我敢說,我馬上就會被他們撕成碎片!”
那人眉頭一皺,點了點頭,“沒錯。”
那人轉過身,看了看韓家的長老,對着一名爲首的長老招了招手。
那韓家長老嚥了一口口水,知道這人的實力,不敢不去。去又不敢太過於直接,怕丟了面子。於是,他又是挺起胸膛往前走,又不敢速度太慢。樣子看了,讓不少人忍俊,卻又不敢笑出聲來。
韓家長老走到了那人面前,咳咳一聲清咳,“前輩,有何事?”
那人再次招了招手,示意韓家長老將耳朵靠過來。
無奈,韓家長老只能夠照做。剛纔,那種‘助紂爲虐又如何’的氣勢早已經丟到了九霄雲外!如今,就像是人家面前的一個小弟弟,半點脾氣都沒有。
那人很是滿意,然後在韓家長老面前耳語了幾句。
一開始,韓家長老微笑着點頭,畢竟,要禮貌一點。不然的話。他的同伴就是他的前車之鑑。不過。他的臉色在聽到了更多的東西之後,越變越難看,最後變得無比的駭然,然後啊頭點的像是雞啄米一般,冷汗,像是黃豆一樣從額頭上掉落下來。
“明白了嗎!?”那人拍着韓家長老的頭,就像是教訓自己的家奴。
“知道了,您放心吧。”韓家長老半點也不敢執拗。
“好。那我走了。”那人也不多說,直接大踏步流星一般的走了,“老弟,弟妹保重啊!”
“兄長走好。”孤心崛和凌莫雨挽着手,向那人揮了揮手。到現在,孤心崛依舊不知道那人的名字。
冷月心遠遠的望着,也不知道嘴裡是什麼滋味,她多麼希望,和孤心崛挽着手的是自己,她不是貪圖那種萬衆矚目的感覺。而是希望,能夠和這個少年一直走下去。什麼家族的復興,什麼脈武的修煉,都成爲了浮雲......而現在,那個和孤心崛挽着手的人,卻是那個容貌、脈武、家世沒有一樣能夠比的上自己的女子!
“爲什麼!”冷月心心中莫名的難受,她無法明白。
衆人一直看着那個人走出了視野,那種九級強者所帶來的壓力才驟然消失,不少人這個時候才長出了一口氣。
一名韓家長老快步來到爲首那人的身邊,“那人是誰!?爲何...”
爲首的韓家長老擺了擺手,“去把老三給找回來,然後,我們回皇城。”
“這!”幾名韓家長老同時一驚,那顧家老祖更是當場就慌了。而那幾名韓家長老明顯很明白爲首者的性子,二話不說就照做了。
顧家老祖連忙跑了過來,“長老,你們都走了,我顧家怎麼辦?顧嵐還慘死了啊!”
“顧家?顧嵐慘死!?”爲首的韓家長老冷笑了一聲,“就算是顧家被滅,我們韓家也是無能爲力!告辭了!”
整個操場寂靜無比,所有人心中明白了一個道理——顧家雖然還不至於完了,但是,以往的強勢一去不復返了。以後,灌嬰城孤家的崛起已經是勢不可擋。將來,就算是恢復三大武勳的榮光,也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不少和孤家攀過關係的家族,此時都喜笑顏開,比如凌家,做爲孤家的親家更是笑得連北都找不到了。其他像是林沖所在的林家,樓海平所在的樓家都是有不小的收穫,看到了今天的結果,更是堅定的要站在孤家這一條大船上。
白朗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剛纔,他也是豁出去了賭一把,畢竟,對方是韓家的長老,也並沒有把他這個灌嬰城拍賣行的主持人放在眼裡。不過,看今天的結果,他知道,他的寶押對了。
冷傲雖然臉上掛着笑容,但是心中無比的懊惱,在剛纔最爲關鍵的時刻,他這個孤家的‘盟友’卻沒有及時的站出來,而是被白朗這個傢伙搶了一個先。
看着顧家的長老急匆匆的離去,冷傲等勢力終於一宗而上,來到臺上爲孤家慶祝。
“孤公子果然英雄出少年啊!”有人一記馬屁趕緊拍出。
“還好還好,都是江湖上兄弟們的擡舉。”孤心崛像是沒心沒肺的,毫不虛心的接受馬屁。要是照以往,衆人肯定以爲這廝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不過,經過了這麼多事情之後,衆人終於明白,這廝是個笑面虎,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笑面老虎!別惹他!吹他捧他!你別看他表面上很是享受奉承,可是,現在誰都知道,這廝心裡比誰都冷靜!
“天照老弟,想不到你身體已經復原,而且實力不但不減當年,更是精進不少!”冷傲來到了孤天照的面前哈哈一笑說道。
孤天照點了點頭,也不多說,隱瞞實力的原因已經是明擺着的,“身體也不過是最近才恢復的,無意欺騙大家。”對於孤家來說,冷家的力量還是需要的。冷家再不濟,也是一方城主,再加上冷月心的潛力和她對於孤心崛的用心,將來可以展望是一方臂助。
相比冷家,其他家族就是無腦的拍馬了,這些家族的實力有限,想要在孤家的正面戰場上幫忙已經不怎麼可能,因此,只能夠成爲類似於附庸的存在。對於這些家族來說,這種‘附庸’並不羞恥。在這樣的時代,找到一個大樹‘附庸’,讓家族安穩的發展下去纔是首要任務。
所有人都顯得很是喜慶,除了一個人——冷月心,她遠遠的望着挽着手的孤心崛和凌莫雨,看着她們在接受着衆人的祝福,遠遠的傳來,似乎是下個月就要舉行婚禮了。
她的心亂極了。
凌莫雨能夠做到的,她也能夠做到。
甚至,凌莫雨不能夠做到的,她也能夠做到。
剛纔最關鍵的那一刻,她已經想要飛上上臺,哪怕,和孤心崛一樣被斃於韓家長老手下,她也會覺得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但是,她畢竟是冷家的希望,腦子裡根深蒂固的有着冷家復興的思想,可,就是這樣一瞬間的遲疑,她沒有上臺...
遺憾。
心中無比的遺憾。
那個少年,是不是不再認爲,自己是一個可以託付生死的紅顏?
痛心。
她捂着心口,好痛。
火豹理解主人,這個時候,只有它靜靜的跑到冷月心的身邊,用脖子蹭着冷月心的小腿。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
如果沒有人來勸慰,還能夠挺住,熬過去。
但是,一旦有了外界的安慰,反而自己就無法支撐了。
冷月心覺得,整個天都彷彿要塌下來了,她飛快的騎上了火豹,也不管是什麼方向,徑直的衝了出去。
不經意的,孤心崛瞥了一眼那道火紅色的方向,笑臉驟然僵硬住,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在心中纏繞,這種感覺他也說不清楚,似乎有些歉疚,有些虧欠。咬了咬牙,他準備將目光收回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種事情,是無法做到盡善盡美的,他身邊,有着一個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夠辜負的女孩,哪怕,她長的是那般的平庸...
驀地,他收回目光的瞬間,發現了四道身影向着火紅色的小點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