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誰贏了!?”有不少僧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場中。ai愨鵡琻.
佛門講究‘貪嗔癡’三戒,此時,這些僧人卻不自禁的忘卻了這一點,非常的想要知道戰鬥的結果。
“哈哈。”孤心崛率先收起了霸刀,轉過身,向慧遠躬身道,“多謝慧遠大師指點,晚輩受益頗多!”話音未落地,孤心崛胸口的衣服釦子卻斷裂開來,被風一吹,頓時露出了胸膛。
慧遠皺了一下眉頭,他似乎感覺到,最後的哪一個交錯瞬間,孤心崛似乎對自己做了什麼,但究竟是什麼,以自己的目力居然沒有看清楚。聽到孤心崛說話,他轉過身,將朴刀插在了地上,雙手合十,“小施主的霸刀技法果然精妙,貧僧也是學習到了不少,領悟到了不少!”
“大師言重了。”孤心崛謙虛了一聲。不過,和一名踏入了九級的強者戰鬥過之後,孤心崛才能夠真正的明白自己的戰鬥實力如何,心中不由得暗歎,“慧遠大師畢竟是一名僧人出身,數十年的修煉,都講究‘得饒人處且饒人’,因此,他的招式不夠毒辣。如果他是一名普通人,恐怕,這個時候我已經死了不下十次!”
衆僧人此時才從精彩的戰鬥之中迴響了過來,趕緊圍攏了上來,你一言我一嘴的說着裡面的招式。
“小施主,你剛纔那一招實在是厲害,明明失去了平衡,卻能夠藉助失去平衡的機會,做出詭異的一擊!實在是匪夷所思啊,能夠讓人防不勝防!”一名僧人嘆道,普陀山佛門的招式,都講究正統、光明,像是孤心崛這樣刁鑽的打法,讓他們大開眼界。
“哪裡哪裡,投機取巧,登不上大雅之堂。”孤心崛搖頭苦笑,不用這樣的技巧,恐怕要正面和慧遠打這麼長時間,絕對是不可能的。
“不不不,就算不是取巧,你的霸刀速度也是極快。雖然你的霸刀更加沉重,但是催動起來,卻相反更加的靈動迅捷,實在是不可思議!”另一名僧人感慨道。
“其實道理很簡單,”孤心崛對於這些方面卻是沒有保留,“普陀山佛門的技法講究的是大開大合,動作基本上都是以手肘和肩周爲軸心,因此,動作幅度很大,就算是速度快,由於距離比較長,因此顯得也是稍微慢一些。但是,我的霸刀技法不然,很多招式都是以手腕爲軸心,運動起來,幅度比較小,縱然是速度不濟,卻相反顯得更加快捷!”
“哦”不少僧人恍然大悟。
“哦,對了對了,你剛纔”有有一名僧人發問道。
“這個道理也很簡單,其實”孤心崛連忙毫不保留的解答。
這樣一來,原本是慧遠要對孤心崛進行指點,到了這個時候,卻變成了孤心崛爲這些僧人進行技法、法決上面的解惑、指點。對普陀山原本就擁有了好感,因此,孤心崛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將自己對於霸刀、霸決的一些理解都說了出來,讓戒律院的僧人受益匪淺,就連慧遠都在不停的思考着孤心崛的講解。
一晃,時間居然就直奔齋飯的當口了。
“戒律院的衆位師兄,齋飯已經好了,爲何不曾前去?”一名食堂的僧人匆匆跑來,還以爲是戒律院發生了什麼事情。看着一大羣僧人圍攏在修煉場上,好奇的問道。
“已經到飯點了啊。”一名僧人嘆了一聲,沒想到,這一問就是幾個小時。
還有僧人意猶未盡,拉着孤心崛的手,“走走走,去食堂,繼續指點”
此話一出,不少僧人臉上有些尷尬,可不是嘛,剛纔說了,要指點指點世俗之中的人,讓他們長長見識,明白什麼纔是世外仙境的實力!可是,事實正好相反,孤心崛讓他們大開眼界,在脈武一道上,另闢蹊徑!
“哪裡是指點,”孤心崛連忙糾正餓了這個字眼,“我修煉的法決和技法與普陀山的大不相同,只是把我的特點說出來而已。普陀山的特點,也讓我獲得了不少有用的東西。根本不存在什麼指點,這就是一次切磋和交流。”
慧遠笑着點了點頭,“沒錯,走!”他拍了一巴掌孤心崛的後背,哈哈笑着。
忽然,圓通大師卻是走了進來。
“師叔。”衆僧人連忙合十稱呼,還有不少稱呼爲師叔祖。
“小施主,請隨老衲來。”圓通和顏悅色的望着孤心崛。
“噢。”孤心崛抓了抓頭,將霸刀背在了背後,向衆僧人拱了一下手,就跟着圓通出去了。
“多謝小施主手下留情。”一走出了戒律院,圓通便笑着說道。
孤心崛一怔,不過卻是沒有推脫,因爲他知道,以圓通這等的眼力,肯定是看出來了自己和慧遠最後一擊的真正結果!
“小施主宅心仁厚,將來必定福澤蒼生,乃我蒼生之福啊。”圓通邊走邊說道。
“宅心仁厚?”孤心崛心中咀嚼着這個詞,“在我手中死的脈武者也不在少數了,我殺他們從來沒有皺過一下眉頭!這宅心仁厚,真是愧不敢當啊!”
“不過”
圓通的轉折讓孤心崛心中一緊。
“小施主你身上纏繞着些許的血光,將來,說不定會掀起腥風血雨。”圓通此時停下了腳步,正色的望着孤心崛,“還請小施主將來,必定三思而後行,認清誰是真正的敵人!”
“晚輩記住了。”孤心崛點頭稱是,不過,這個時候,他的肚子卻是不爭氣的‘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哈哈。”圓通仰天一笑,拉着孤心崛的手,趕往了食堂。
那食堂之中,遠遠的就聽到極爲的吵雜,圓通皺了一下眉頭,這個飯點早就過了,但是,往常就算是人齊了,也沒有這麼吵,今日,應該只是戒律院的一衆僧人,爲什麼反而更吵了?
緊走了幾步,來到了食堂裡面,卻是發現,這些僧人正在激烈的討論着那些技法、法決,慧遠更是首當其中,他畢竟和孤心崛正面的交鋒過了,他一腳踩在了凳子上,光着膀子,大聲的談論着自己的心得,口中的白米飯時不時的噴出來,讓人忍俊不禁。
“咳咳。”圓通咳嗽了一聲,這幫僧人還渾然不覺,圓通皺眉,提高了嗓音再咳嗽了一聲,這個時候衆僧人才反應過來,趕緊坐下的坐下,瘋狂扒飯的扒飯。
“小施主,用過齋飯之後,請到謝施主的禪房之中來。”圓通轉身告辭了。
孤心崛拿了一大藍邊碗的飯,坐在了慧遠的旁邊,所有的僧人看到圓通走了之後,‘轟’的一聲聚攏了過來,頓時,這食堂裡的聲音又高了好幾十個分貝,遠遠的,圓通聽到食堂裡傳來的聲音,不由得苦笑了一聲,揚起頭,向着尊主的禪房走去
尊主的禪房。
圓證和圓通兩位大師都在,而尊主的情況看起來並沒有好轉,反而似乎有些萎蔫。
“尊主,你?”孤心崛剛一進來,就焦急的問道,按前幾天觀察的情況來看,尊主應該是逐漸轉好的纔對。
“目前看來,謝施主你必須使用那個東西才行了,否則,恐怕有性命之虞啊。”圓證嘆息了一聲說道。
“怎麼會,不是說,我的心頭血將那奇異的脈力壓制住了嗎?”孤心崛驚駭的叫道。
“那古怪的脈力,就像是有生命一般,在‘它’發現,完全沒有希望翻盤之後,‘它’選擇了自爆!”圓通搖頭嘆息。
“自爆!?”孤心崛懵了,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