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看來她那個電話打的十分及時啊,真想看看慾求不滿的秦灝是個什麼模樣。
好吧,默璃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污了。哼,從明天開始,她要做一個乖巧,聽話的萌娃。
呼,十一點了,該睡覺了,否則長大後又成了個小矮子可怎麼辦。
就在這時,房門外傳來了踏踏踏的腳步聲,難不成秦灝已經回來了?就沒有去找個美人兒泄泄火嗎?
默璃連忙躺好,閉上眼睛,然後保持呼吸均勻,裝作熟睡的樣子。
咔嚓,伴隨着門打開,一道光線隨着縫隙撒了進來,照亮了一方空間。
秦灝的腳步漸漸放輕,在幽暗的光線下看着熟睡的小人兒,心裡突然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覺。
世界上真有這麼聰明的人嗎?四歲的孩子竟然知道那麼多的東西,實在奇怪。
秦灝十分不喜歡有什麼東西脫離他的掌控,那會讓他不安甚至是惶恐。
殺了她,殺了她,秦灝的腦海裡,這道聲音在不斷地叫囂着。
是啊,不過一個便宜女兒罷了,想爲他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了,還在乎一個孩子嗎?至於沈茜那裡,更是容易糊弄。
默璃的心裡一凜,秦灝竟然對她起了殺意。媽的,她不就是打斷了他跟沈茜的親熱,用得着緊趕慢趕的回來殺人滅口嗎?
秦灝的手,慢慢的附上了默璃纖細的脖子,然後慢慢用力,慢慢收緊。
默璃假裝突然轉醒,翻了個身,睜開眼睛“秦叔叔,你是來給我蓋被子的嗎?故事裡面,爸爸媽媽都會晚上悄悄給寶寶掖被子。”
默璃的聲音裡多了幾分孺慕之情,少了白天的尖銳和聰明,顯得有些可愛。
秦灝不着痕跡的縮回自己的手,然後裝模作樣,卻又十分自然的爲默璃掖掖被角。
“我就是回來看看你睡着了沒有,畢竟是我秦灝的女兒。”
秦灝的話說的十分坦然,若不是默璃清清楚楚的知道剛纔那一瞬間秦灝要殺她,說不定早就被秦灝這副淡定溫和的樣子給騙了。
“早點睡。”說完這話,秦灝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了。
過了許久,門口都沒有動靜,默璃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不是說虎毒不食子嗎?爲什麼她遇見的都是蛇精病呢。
一夜無眠,默璃的腦袋快速的運轉,考慮對策。秦灝和沈茜這對親生父母是絕對靠不住的,父女親情?別逗了好嗎?
物以稀爲貴,秦灝能夠毫不在意的對她起了殺心,只能說明她可有可無。如果秦灝從今往後再無生育能力呢?
那樣的話,她就是秦灝的唯一女兒,如果秦灝不想絕後,那麼她就有了人身保障。
這個主意還是蠻不錯的,反正她有一身醫術,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讓秦灝喪失生育能力一點兒都不難。
默璃一直是個行動派,她沒有選擇用藥,而是選擇了偷偷扎針。若是用藥的話,現代科技這麼發達,難免會留下什麼殘餘。
秦灝只覺得身體涼了一下,之後什麼感覺都沒有了,也就以爲是自己的錯覺了。
“秦叔叔,你怎麼了?”默璃收起銀針,歪着腦袋,眨巴着眼睛問道。
秦灝僵硬的笑了一下,剛纔那一瞬間讓他有一種危險來襲的直覺,這種直覺以前也出現過,且次次都應驗了。
難道這一次,讓他覺得有生命危險的會是面前這個小女娃娃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秦灝這一次真真正正的對默璃下了殺心。
默璃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一派天真,自從那天晚上秦灝說幫她掖被子之後,默璃就將錯就錯,以此爲藉口親近秦灝,就好似心被打開了一道縫兒,真正的接受了這個父親。
真是應了一句話,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默璃就不信,若是秦灝知道自己無法有後之後,還能無動於衷,心狠手辣的殺她。
“沈茜要求見你,你的想法呢?”秦灝坐在沙發上,冷漠的問道。
“秦叔叔,你喜歡媽媽嗎?”默璃拉着秦灝的袖子,眼睛亮亮的看着秦灝。
喜歡沈茜嗎?秦灝自己也不清楚。秦灝只知道,唯有沈茜能讓他在情事上酣暢淋漓。
因爲這一點,所以他也多寵沈茜幾分。只是,沈茜如今可是越來越不識趣了。
“怎麼,要來當沈茜的說客?秦家少夫人的位置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的。”秦灝從來沒有把面前這個豆丁大小的孩子當成真正什麼都不懂的稚子。
“確實,以沈茜傻白甜的性子做一隻圈養的金絲雀再合適不過。但是,我沈妤不想做一個名不正言不順,被人指着罵野孩子的私生女。”
對於默璃的話,秦灝只是笑笑不說話,在他眼裡,這個智多近妖的女兒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
出差一個月的秦董事長一下飛機就直奔家裡而來,天知道自從聽說他有了一個乖乖孫女兒之後,就度日如年恨不得立馬回來。
“乖孫女兒,爺爺抱抱。”秦董事長是一名年逾六十歲,風度翩翩,溫潤如玉的老頭兒。
只一眼,默璃就可以斷定秦董事長是一個從骨子裡透出溫潤的人,不像商人,更似書生。
默璃有些懷疑這樣的一個老頭真的會不接受原主一個弱智的孩子嗎?還是說,接受不了,怕原主丟臉的根本就是秦灝和沈茜二人。
“爺爺,你比爸爸好看。”默璃趴在秦董事長懷裡,甜甜的說道。
秦董事長笑的更開心了,不住的誇默璃懂事,而秦灝的臉卻更黑了,一個糟老頭子,有什麼資格跟他比。
在秦灝心裡,所有人都欠他,包括這個從小對他寵到骨子裡的父親。
秦灝甚至都懷疑是不是老頭子早就跟那個賤人勾搭上,然後才氣死了自己的母親。
對他好又怎麼樣,說不定也是一種捧殺呢?若不是自己爭氣,早就成了像秦瀚一樣的廢物。
不得不承認,秦灝真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老頭子,孫女兒有了,你也就不必再逼我結婚了吧?”秦灝年逾三十,花名在外,卻一直沒有結婚的念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