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洛川看着這樣不近人情的默璃,心裡突然涌上了一陣兒挫敗,明明不該是這樣的。
胳膊上的傷口不容許他在這裡多做逗留,畢竟默璃那一下可沒有絲毫留情。
帶傷回家的人洛川又一次引起了洛家的大震動,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情況下,魏溪這個劇情中的女主角開始發光發熱了。
魏溪的想法很簡單,管她什麼公主,就算是天王老子打了她洛朗,她都得爲洛朗去報仇。
當然,她把堵人這條方針貫徹的那是一個徹底。女主畢竟是女主,竟然根據問路得知了默璃回宮的必經之路。
是的,咱們的女主大人沒有在宮門口堵,而是直接堵在了大街上。
所以,回宮的默璃又一次華麗麗的被堵了。
看到站在馬車前方的魏溪,默璃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難道是一大家子人上趕着讓他抽呢?還真是一個接一個啊。
而洛家也終於發現魏溪這位姑奶奶不見了,幾經打聽,有位女子把嫺安公主堵在了大路上時,洛母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在這陵城絕對不敢有人在太歲頭上動土,那麼攔住嫺安公主的這個人就是魏溪無疑了。
得到消息的洛母匆匆叫醒正在休息的洛川,讓他去看看情形。
洛川一聽魏溪是去堵嫺安公主爲她出氣,心裡閃過一絲暖意,隨即被擔憂所覆蓋。嫺安公主的那一鞭子可真不輕鬆,若是魏溪被抽上一鞭子那還了得。
想到這裡,洛川急忙朝着事發點疾馳而去。
“嫺安公主,您爲什麼要傷了魏郎,您有什麼怨氣,怒火衝着我來就是。”魏溪看到默璃下了馬車就迫不及待的喊道。
那嘹亮的聲音立刻吸引了周圍許多的行人。
默璃一看這魏溪也不是真正的單純善良什麼都不懂嗎?這不是還懂得人言可畏的道理嗎?
默璃看了看短短几日已經發生了巨大變化的魏溪,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明明就是長了一張略顯英氣的臉,如今非要往小巧玲瓏的方向變,那濃眉大眼尤其是那一雙會閃爍這光芒的杏眼,在默璃看來曾經是魏溪臉上最引人注目的地方。
但是如今,爲了附和大雍朝陵城的審美,硬生生的刮成了柳葉眉,還有那柳葉眉誰告訴她有那麼淡的?那一身灑脫自然的着裝如今也變成了陵城閨秀最爲常見的服裝。
一身白色的拖地長裙,寬大的衣襬上繡着粉色的花紋,臂上挽迤着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芊芊細腰,用一條紫色鑲着翡翠織錦腰帶繫上。
明明是最雅緻不過,最飄逸不過的打扮,如今穿在魏溪身上卻猶如小丑。
看來,咱們的女主大人還真是不適合陵城的妝扮啊。默璃在心裡暗暗感嘆。
如今的魏溪再也沒有了初見時的樸實和自然,甚至連身上那股自由的氣息都被緊緊束縛了。
“洛朗是誰?”默璃假裝不認識,故意使壞道。
“洛川。我心愛之人。”魏溪絲毫不覺得在大庭廣衆之下承認心悅洛川。
“哦,你說是洛小將軍啊,不對,現在他已經不是小將軍了,聽說他被擼了將軍之位。”默璃抿嘴一笑,那嘲諷的意味十足。
魏溪臉上一燙。“嫺安公主,還請您成全我和洛朗。我與洛朗是真心相愛,兩情相悅的,如今,我已有了洛朗的孩子。嫺安公主,你忍心看一個孩子剛出生就沒有父親嗎?”
魏溪說着說着便哭了起來,這哭不是陵城女子的梨花帶雨,而是鬼哭狼嚎。
但是無疑人羣中已經有人隱隱對魏溪多了幾分同情和憐惜,當然也有鄙夷。
“魏姑娘,我想你可能是誤會本宮了。今日清晨,洛公子突然在宮門前攔住了本宮的馬車,本宮以爲是刺客,情急之下,無意間傷了洛公子,實在是本宮的錯。但是本宮已經勸過洛公子以後莫要突兀攔車,若要遇到個武功高強的,怕是真會有性命之憂。”
默璃的一番話說的誠意十足,那臉上的擔憂也是清晰可見的。
默璃接着說道“本宮也實在不清楚姑娘所言的讓本宮成全你與洛公子是爲何意?你與洛公子難道沒有成婚嗎?”默璃看着魏溪的小腹處,意思十分明顯。
劇情裡的這個時候,魏溪可沒有懷孕啊。難道她一個蝴蝶效應,給她扇來了一個孩子?
順着默璃的視線,衆人也看到了魏溪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孕意明顯。
“或許是本宮,久居深宮,孤陋寡聞,沒有聽說了洛公子的喜事。在這裡,本宮送上一聲遲到的祝福。”默璃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魏溪呆愣愣的站着,爲什麼面前之人如此的能言善辯,他們不是在說她打傷洛朗的事情嗎?怎麼又扯到了她與洛朗的婚事上。
提起婚事,魏溪的心微微一痛,洛川的母親不同意洛郎娶她。面前的嫺安公主是在嘲笑她嗎?“你有什麼好驕傲的,不過就是個沒人要的老女人罷了。”魏溪恨恨的罵道。
默璃實在是不知道該說魏溪無知無畏的好,還是該說她愚蠢無知呢?
默璃眼神一轉,突然看到了藏身在人羣中的洛川,立即笑意盈盈。你不是愛躲在人羣中嗎?那麼我就非要讓你出來。
“大膽,辱沒皇家公主該當何罪。本宮念你身懷六甲,不願與你計較,但是,你竟不知好歹。既如此,本宮也就不必給你留面子了。”默璃說着便晃了晃手中精緻的軟鞭。
洛川的眼裡閃過一絲驚懼,不管他在這個時候再怎麼不願意拋頭露面都不得不出來了。
“公主,還請手下留情。”洛川有些不情不願的從人羣中走了出來。
“洛公子,這位洛姑娘是你的夫人嗎?若是的話,還請你帶回去好好管教。此等不懂尊卑,不識好歹的人,也虧的洛公子能看上。今日的事情本宮不欲多做計較,但是還請洛公子管理好後宅,若是連自己的妻子都管教不好,那麼那次大敗也就不足爲奇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