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勾,冰涼的月光照射在空蕩蕩的靈堂裡,顯得詭異萬分,火盆裡不斷的發出輕微的爆裂聲,紙折的元寶在火光中泛着金色的光芒。地上零零散散的掉落着幾張白色的紙錢。
屋外是一個小小的院子,屋檐上掛滿了白色的帳幔,風吹過,偶爾會被吹起,在月光的照射下冷清清的。
白色的燈籠沒有被點燃,只是孤零零的在夜色中搖晃着。
暮歌坐在原本放着棺材的木板上面,一雙漂亮的眼睛正來回的審視着這間靈堂。
一擡眼,正前方的放桌上,放着一個靈位牌,透過月光看去,那上面只是歪歪斜斜的刻着兩個字——暮歌!怎麼會是自己的名字?是誰幫她弄的?
那笨拙的刀工,粗糙的製作,一看就不是專業的手法雕刻的。
牌位前,只有兩碟簡簡單單的點心和一碟已經存放了很久的水果。這樣子的一個的靈堂,怎麼看也是太過簡單了的!
低頭看看地上一地的水晶碎片,暮歌諷刺的勾了勾脣,靈堂如此的窮酸,這棺材倒是捨得花錢!居然用的是水晶!
自然,她不認爲那個殺了自己的人會幫她建造一個靈堂,何況,依着這個房間的佈置和這建築的結構來看,怎麼看怎麼像是古代的建築!
她緩緩的轉頭,看到地上跪着的兩個身穿孝服的女孩的時候,下意識的握緊了雙拳。古代的穿着?她可不覺的是有誰這樣子和她開玩笑!畢竟她認識的人沒有一個會是有這樣子的幽默感,至少她自己是這樣子認爲的。有哪一個殺手整天會講笑話,惡作劇。
地上兩個丫鬟早已經被突然‘活過來’的暮歌嚇的目瞪口呆,畢竟親眼看見已經死去半日的人突然之間醒來,饒是誰也無法平靜接受。此刻那兩個丫鬟跪坐在地上,臉色煞白,雙脣不自覺的哆嗦着。
明明已經放進棺材一天的人了,而且,大夫人還說這水晶的棺材可以化解怨氣,怎麼,怎麼會這樣?難道自家小姐的怨氣就這麼大?
“這裡是什麼地方?”暮歌冷冷的開口,聲音就如窗外的大雪一般,冷的不帶一絲感情。
“小……小姐!這裡……這裡是相府啊。”其中一個丫鬟哆嗦着開口,口齒雖然不清楚但是暮歌還是聽清楚了‘小姐’和‘相府’兩個字。
只是腦海中搜尋了一下,這種稱呼似乎是在古代的,她們又穿着古代的衣服。她猛地轉頭看着那個靈牌,她們會認錯她?是不是說她和那個暮歌長的一樣?
暮歌不再說話,只是坐在木板上,不斷的回憶着。
凌正南將她殺了,爲他父親報仇,方纔的牌位上寫着暮歌兩個字,那也就是說死去的人也叫暮歌。看着樣子像是古代,那麼就是說她穿越了?
不過既然她們稱呼她爲小姐,那不就是說也是一個大家閨秀了,一個堂堂丞相府的小姐,怎麼會有這種相對而言很寒酸的靈堂?這原本的主人是怎麼死的?
“現在是什麼時候?國家的掌權人是誰?”暮歌眉頭幾乎皺成了一座小山,她希望不是如她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