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滴四濺,有幾滴濺在了車簾上。
風吹來,車簾輕輕晃動,帶着血氣。
一瞬間,隱陌看着簾子上的血花,心中一刺,揪心的疼呼吸間順着血液傳遍四肢百骸。
身子搖晃着,雲洛雪擦了擦脣角的血漬,看着隱陌,笑了一笑,“你也看到了,還真的有人欺負我呢。”
她從來就不是什麼良善之人。
有人欺她,她必定百倍報之。
現在她身受重傷,沒辦法給自己出口氣,既然有幫手何必不用?
想讓她大義凜然的說,沒事,我自己能應付,那簡直是在自尋死路。
夜水寒她是一刻也不想看見他,至於隱陌,相比較起來,她寧可看隱陌。
隱陌唰的一下轉過身去,冷眸如劍,直逼夜水寒,“你逼她動手?”
實力相比較,夜水寒和隱陌也差不了多少,只是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的差距。
身份相比較,夜水寒是非夜宮老大。
隱陌是隱陌宮聖主。
他們兩個人可以說是死對頭,鬥了好幾年,誰也沒有說真真正正的將對方打趴過。
就像兩個互相剋制的人,各有所長,誰都有勝有敗。
不過十場比試下來,隱陌若說輸的話,也頂多輸個一兩場。
這就是實力相差一點的結果。
這是目前實力的比拼,至於有沒有隱藏實力那還是未知數。
夜水寒一襲黑袍,整個人站在陽光下,略顯暗黑之氣,紅髮飄揚,黑袍舞動。
夜水寒滿不在意的對上隱陌的冷眸,“隱陌,怎麼?我看上的人你也想跟我搶麼?”
隱陌渾身氣息陡然一沉,冰冷的面具遮住了容貌,遮住了臉上的神情,“你看上的人?夜水寒,說這句話,你不覺得你不配麼?”
夜水寒忽然椅上一旁的樹幹,戲謔的看了一眼隱陌,又掠過隱陌看向他身後的獸車,“我配不配不要緊,反正比你配多了。這個丫頭可是我先看上的,你可以走了。”
隱陌冷酷的聲音揚起,“手下敗將,這是你該說的話麼?”
夜水寒眼神倏然一冷,“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
一瞬間冷沉的聲音,不難聽出來,隱陌說的這句話好似觸犯到了夜水寒的痛處。
隱陌一改常態,嘴邊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手下敗將,你耳朵真是不好使。”
“隱陌,你別欺人太甚。”
夜水寒的怒氣已經升到一定的高度,一觸即發。
論實力,他是比不過隱陌,不過現在比不過,也不代表以後比不過。
雖然十局下來,他會輸九場,但那不表示,他沒有在發展的空間了。
“就是欺人太甚,你能拿本聖主怎麼樣?”
隱陌頗有一種氣不死人不償命的感覺,在茗鳳大陸上,實力證明一切。
有實力的人,是可以說狠話的。
“隱陌——”怒吼一聲,夜水寒怒氣大發。
手掌匯聚武靈之氣中期的力量,二話不說朝着隱陌就揮了過來。
隱陌嘴角勾起一絲冷凝的笑,五指虛扣,一把抓過去。
‘撕拉——’一聲,憑空撕裂了夜水寒的靈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