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啓用

“幹嘛?”紀墨陡然看見何然被嚇了一跳。

“舅舅,我餓了。”何然嘟着嘴,晃着他的手道,“你一直不起來。”

“那你怎麼不喊我?”紀墨坐起身來,整個人依然是昏沉沉的,“別晃舅舅,要散架了。”

“舅舅,你喝醉了,”何然把茶杯遞過去道,“我怎麼喊,你都不醒。”

“有這回事?”紀墨咕嚕嚕把杯子裡的陳茶喝完,接着道,“那個不是有脆餅嘛,你自己不是也能吃。”

“吃完了。”何然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手錶,指着錶盤道,“你看看都幾點了,快十二點了!”

紀墨從牀上下來,光着腳,光着膀子,腦袋悶到水盆裡,胡亂洗完,擦下臉,整個人依然迷迷糊糊地。

乾脆出了屋子,整個人悶在門口的河裡,半晌後,才露出腦袋,衝着何然道,“把肥皂給我。”

何然蹬蹬的跑進屋,又蹬蹬的跑回來,把肥皂遞給舅舅。

紀墨一邊往身上擦肥皂,一邊道,“你要是餓了,就去摘倆黃瓜吃,還有西紅柿。”

“好吧。”何然已經跟着紀墨學會了攤手。

“你要走很餓了,你不能去吳亮家去吃啊。”紀墨突然又想起來道,“你早上跟着誰去上學的?”

“我自己跟小灰還有小黑去的!”何然氣鼓鼓的道,“喊你你都不醒。”

“早上你也沒吃飯?”紀墨更心虛了。

“拿錢從老容叔叔那裡買的包子。”

“那便好了。”紀墨送了口氣。

爲了從小培養何然的金錢觀和理財觀,他現在都是定期給何然零花錢。

小丫頭從小就得見點世面,長大後不至於眼瞎,不會隨意受到誘惑。

從河裡上來後,換了褲衩子,便開始燜飯,炒菜。

一頓四個菜,葷素全有,在吃的方面,他是一點都不會委屈自己的。

吃好飯後,吳亮和邱棟倆孩子找過來,帶着何然一起去學校,就不需要紀墨送了。

坐在門口,太陽刺人,熱的滿頭大汗。

他家左右無人,他乾脆渾身溜光,再次鑽進了河裡。

來回遊了兩趟後,整個人神清氣爽。

突然聽見好幾聲槍響,正疑惑間,便看見一頭大野豬從對岸的林子裡躍進了河裡,把他嚇個半死,趕忙竄上了岸。

大野豬也緊跟着跑了上來,沒搭理跑到柴垛上的紀墨,一股蠻勁把攔截它的小黑頂上了半空。

小黑從半空中落地上,滾了好幾圈後爬起來晃晃腦袋,衝着已經順着菜園子衝上了山頭的野豬“汪汪”叫喚了好幾聲。

“不自量力了吧?”紀墨把小黑的身上的毛髮翻了一遍,發現沒有受傷,終於放下了懸着的心,調侃道,“肉厚實果然是有好處的。”

小黑嗚咽了兩聲,躺在門口,徹底老實了,顯然剛纔被摔的不輕。

從對岸的草叢裡露出來一顆腦袋,是楊八指,接着又是一顆腦袋,是楊老實。

紀墨一下就明白了。

氣罵道,“子彈多了是吧,大中午的搞什麼?”

辛虧自己反應的夠快,要不然四五百斤重的野豬要是朝自己頂一下,還有命嗎?

越想越是來氣!

“鎮長。”楊八指把槍咬在嘴裡,從對岸遊了過來。

他身後的楊老實發了會呆後,也跟着下了水。

楊八指上岸後,渾身溼漉漉的,對着紀墨拱手道,“鎮長,其實你不用懷疑我的槍法。

這頭豬的皮太厚了,實爲遺憾!

不然晚上就有牛肉吃了。”

“鎮長。”楊老實笑起來看着像哭。

紀墨沒好氣的道,“麻煩你們現在跟上去,把它攆的遠遠地,不然回頭再跑回來,我這家要不要了?”

望着被野豬踩踏了菜園子,辣椒、茄子、西紅柿東倒西歪,黃瓜架子乾脆就塌了,他心疼不已。

楊八指道,“這一次我說要射它眼睛,就一定是眼睛。”

“鎮長,我會跑的很快的,肯定追上。”楊老實緊張的道。

“行,趕緊去吧,跑遠了根本就追不上了。”紀墨衝着倆手擺擺手,讓他們趕緊走。

等倆人追入山林後,他便穿上衣服,開始整理亂糟糟的菜園子。

整理完園子後,他抱着茶杯去了新設的保安隊辦公室。

保安隊的辦公室是原來將老鴇開設的春風院。

作爲溯古鎮最大、設施最齊全的娛樂場所,紀墨一進門便喜歡上了。

小橋流水,亭臺樓榭,很有江南的婉約味道。

紀墨在麻三的陪同下轉了十來分鐘,就把所有的地方看完了。

信步走到廚房的位置,發現有一扇後門,打開後是一條河,清澈的河水緩緩流淌。

院子裡水池裡的水便是從這裡進去的。

麻三道,“我一定和他們說,鎮長,他們都嚷着要來這邊,說這邊漂亮。”

紀墨道,“輪流住吧,東西放進來後,地窖看緊了。

而且要跟他們說,做好這裡的衛生,不準隨地大小便,不準亂扔垃圾。

要是由着他們糟蹋,三個月都不用,這裡就沒那麼好了。”

越髒的地方,蚊蟲越是多,有時候多的他已經無法忍受。

特別是鎮公所旁邊,因爲考慮不周,在邊上建了馬棚,現在整個一片臭氣熏天,白天蒼蠅滿天飛,晚上蚊子嗡嗡叫。

所以肯定要挪了,新的牲口棚正與保安隊宿舍在同時建設。

麻三道,“這麼漂亮的地方,大家肯定會愛惜的。”

紀墨道,“希望如此吧,我對他們指望不大。主要是鎮上管不了,家裡總要管好吧。”

他覺着衛生教育任重而道遠,不過好在學校的孩子都很不錯,最難管的還是成年人。

麻三嘿嘿笑道,“你現在是鎮長,鎮裡還不是都你說了算,你要是嫌棄鎮上髒,咱們還可以進行一次大掃除。”

“嘿,你說的還真對。”

紀墨上次建議樑啓師弄過一次大掃除,還把學校的孩子放了出來,當時街道煥然一新,可是這還沒有過半年,街道上又是恢復了老樣子。

走出春風院後,望着“春風院”三個字的大牌匾,笑着道,“換了吧,就掛‘保安隊’三個字就成。”

麻三應了好。

紀墨去了學校,烏贊和豐盛都在教室上課,只有高義一個人坐在裡面。

他看到紀墨後,立馬站起身,拘謹的道,“校長,你來了。”

“你坐,”紀墨笑着道,“我沒旁的事情,你在這裡也一樣,我跟你說,從明天開始,繼續給我刷白牆,標語呢,我寫給你。”

隨手寫完後,便出了學校。

第二日,溯古鎮大街小巷,除了掃惡除惡的標語,又多了些關於衛生環境的標語。

內容無非是“不隨地大小便”、“不亂扔垃圾”、“人人講衛生,保護你我他”等。

與此同時,紀墨再次放出來了學校的孩子們,配合着他們打掃衛生的除了家長,還有保安隊的隊員。

正式就任衛生處長的臧二意氣風發,指揮者大傢伙幹撿垃圾,鏟糞堆,除了保慶等人,沒人敢逆着他!

這種感覺真好!

從此以往,鎮裡的衛生都歸他管了。

紀墨還在學校裡設置了衛生委員,每天早上都有七八個人孩子戴着紅色的袖標在鎮裡巡視,其中就有熱情高漲的邱慶州。

邱慶州被這些不聽話的大人們逗哭了好幾次,他老子邱三水氣鼓鼓的拿着剔骨刀滿大街的罵,無人敢回嘴。

當然,光依靠孩子還不夠,紀墨還特別聘請了岑久生老孃、邱文老孃、邱三水老孃、張一茹、王春、祁沅君、包家老太太、齊備老孃、臧二老孃作爲溯古鎮衛生督導員。

在溯古鎮,不管是本地居民,還是流民,敢一下子得罪這麼多老太太和悍婦的人還沒出生。

溯古鎮再次煥然一新。

保安隊的宿舍和牲口棚建設完畢,保安隊開始正式入住進去。

而鎮公所就成爲了單純的辦公地,裡面不再住人,也不再做飯。

新建的保安隊宿舍的門開的很大,足夠一輛馬車通過,兩邊是耳房,是用來做門房的。

三面是用石頭和土磚堆的三米多高的圍牆。

進到院子裡,中間是一條青石鋪就的小路,一直通到緊挨着最後面圍牆的十二間長方形的大瓦房,其中有四間拼在一起是用來做廚房的,其餘八間全部是臥室。

門口的地面也全部用青石鋪的,相當於一個小型足球場,即使是下雨也有訓練的地方。

紀墨繞着前前後後的房子轉悠了一圈,笑着對楊老實道,“你做的不錯,晚上陪你喝一杯。”

楊老實還沒說話,邊上的楊八指便插話道,“楊兄的大才豈是一般的凡夫俗子所能瞭解的!”

紀墨的臉立馬就垮下來了。

“那也離不開鎮長的英明領導!”楊老實只是老實,但是他不傻啊!

“楊八指啊,你真的很不錯。”紀墨轉過頭對麻三道,“先給他斷了三天的子彈,得讓他明白這裡誰說了算,這麼長時間還沒分清誰大誰小,這可不行。”

麻三笑着道,“鎮長,我一定辦到。”

他早就受夠了楊八指的氣,樂得這麼辦。

“鎮長,我也覺得你非常英明!”

任由楊八指在身後怎麼喊,紀墨都不爲所動。

保安隊的吃喝住問題得到解決後,紀墨開始解決眼前這亂糟糟的人員調用問題。

他把在外參與掃黑除惡的人員全部召回,168個人站在宿舍的門口站在四排。

“邱陵,你繼續做保安隊的隊長。”無論如何,最值得紀墨信任的還是邱陵。

“是!”邱陵答應的很乾脆。

“總共四排,分爲四班,一班四十人。”紀墨早就經過深思熟慮了,所以此刻胸有成竹,“保慶!”

“到!”保慶挺直胸膛,聲如洪鐘。

“你做第一班班長。”

“是!”

“臧二!”

“到!”臧二的聲音似乎比保慶還要大。

“你做二班班長。”紀墨很享受這種儀式感,“另外分管衛生工作。”

“是!”

“齊備!”紀墨繼續喊道。

“到!”齊備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你做三班班長。”

“是!”齊備撕破嗓子的同時,又拖了很長的音。

“馬東!”

“哈?”馬東根本沒反應過來,怎麼還能有他的位置呢。

事先沒有人和他商量過啊!

但是看到紀墨瞪過來的眼神後,立馬振奮的道,“到!”

“你做四班班長!”

“是!”馬東都要高興地跳起來!

論武力值,他在保安隊根本排不上號。

但是,隨即一想,便了然了,包大頭腦子不清楚,賈海利膽子小,田漢民是個莽漢,楊老實木訥,楊八指不招人喜歡,陳思貴和劉秉章、簡忠等人是外來人。

那不就剛好輪到他了嗎?

紀墨接着道,“石大忠、吳有志!”

“到!”駝子和瘸子顯然也沒有反應過來,畢竟第一次有人稱呼他們的名字。

“石大忠任後勤處處長,吳有志,你任採購處處長。”這倆人都身有殘疾,紀墨不準備再把他們放進隊列裡。

“是!”這一次兩人異口同聲。

“麻三!”紀墨接着道。

“是,不是,到!”麻三早就等着了,此刻激動的有點語無倫次。

“你任聯絡處處長。”紀墨是真的把自己邊上能用的人都用上了。

但是,不管怎麼樣,他不會爲了證明自己的大度就隨便啓用簡忠、劉秉章等人。

畢竟,這些人中,目前還沒有一個人值得他信任。

“是!”麻三那張臉笑起來的時候居然泛着光。

“暫時就這麼着。”紀墨接着道,“保安隊從今天開始恢復正常訓練,不然吃這麼多消化不了,時間一長就變胖了,走道都費勁。”

從東方港回來以後,他對待保安隊不像以前那麼漫不經心了。

他深怕方靜宜這個娘們哪天再發神經讓他帶着保安隊隨西北軍出征。

在東方港是活了下來,但是以後就不一定有這個運氣了,還是需要一點真正的實力,所以加強日常訓練是少不了的。

保慶道,“掃黑除惡還繼續嗎?”

紀墨道,“當然要繼續,有黑必掃,除惡務盡,你們四個班輪流一個月來。”

對於社會毒瘤,只要他有能力,他自然不會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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