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Y1
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可心裡卻是緊張得要命,要知道在這麼一個鳥不拉屎鬼步待見的地放根本沒有什麼東西指示方向,到處都是岔道要怎麼走完全都莫不着門。我原以爲這地下就是幾條小道罷了,可事實證明了我的想象力太小農民了,這下面比起我想象的大了好幾十甚至幾百倍。
越是在慌張的時候心中越是要冷靜沉着,雖然來來回回又回到原點,不過我卻並不打算要停下來,揹着欣怡繼續上路,這次我換另外一條岔路口進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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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的路口變了;過程也變了,剛纔繞那麼一個打圈子並不是很累,現在因爲心裡或多或少的緊張揹着欣怡累個半死;最後的結果卻絲毫不變,我……又回到了原點!
“操!”我不經爆出了粗口:“這是他媽的什麼鬼地方,怎麼走來走去又他媽回到這裡來了!?”
“赫赫!”背上傳來了欣怡的笑聲:“你這個笨蛋怎麼又回到了這裡來了?”
我頭也不轉的直接就將兩隻手放掉,沒了我手的依託欣怡立馬從我背上滑了下去險些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剛纔還笑嘻嘻的她馬上就變了臉色:“你想要摔死了呀?”
我心底也是壓抑着一團火氣,按照她剛纔說的又回到這個地方的意思去理解的話,她應該老早就已經醒了過來,結果她卻悶不吭聲的一直讓我揹着,到得最後累得我半死不說還諷刺我,是人都火大。本想再多罵幾句頂回去,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一是我現在可沒有那個力氣再和她去拌嘴,再者在這個錯綜複雜的通道內我們還是需要一點團結才能夠繼續前行的,不然就得像前兩次一樣又回到原點,我不想破壞我們剛剛建立起來的一點信任。
“你……”欣怡穩了穩身子,原本打算再說點什麼卻看見我罵不還口,也覺得無趣便又將話收了回去。我依靠着牆又坐了下來,從包裡又拿出那個小酒壺來喝了兩口,想要暫時緩口氣再說,心中不知不覺得總在盼望着,這通道里面有些什麼角色都他媽的全給我出來讓我一次性的收拾掉,別那麼扭扭捏捏的不像個樣子。可是誰能夠聽見我的話,送幾個人出來讓我的拳頭替我出出氣呢?
“嘿……嘿!”欣怡朝我揮了揮手說:“你倒是回答回答我的話呀!”
“你又想幹什麼?”我沒好氣的說:“我坐這兒休息休息都不得好嗎?”
“誰要打擾你休息的心情,你看看邊好像有人!”欣怡說着食指就指向了通道的盡頭,我順着她的手勢看去,在那個通道的盡頭確實出現了一個人影,這個傢伙看起來不像是剛纔襲擊欣怡的那個,這傢伙比起剛纔的那個身材不知道要魁梧道哪裡去了,我收好了酒壺,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屁股是哪個的灰塵,凝神戒備起來,因爲那個傢伙正在向我們緩緩地靠近。
我心裡正高興着,還有這樣的好事兒,剛纔還在想出來幾個角色讓我打打過過癮,現在居然還真的就來了。那人正在繼續向我走着,二十米、十五米……
“這……這是?”我的手開始不自然得抖了起來手心冒出了冷汗,嚥了咽口水,心中打了一個咕嚕想象着這一切都是不可能:“怎麼會,他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會在這裡突然出現,我的手上不是還沾着他的血嗎?”
我終於還是一個疑惑問了出來:“你爲什麼會來這裡?”
欣怡偏過頭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來的那個人又再看了看了,問道:“你們認識嗎?”
那人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我也沒有回答欣怡的話。對呀,我們認識嗎?這還需要問嗎,我們當然認識,不過也僅僅是認識而已,還真是可笑,直到我親手將他殺死的時候我都不他的名字!
那些事我想我不會忘記,也不可能會忘記。那已經是六年前的事情了,當兵一年多第一次接到教官給的任務:我們二十個人都單獨行動,目的是在邊境的原始叢林裡找到Y國混進來的特工並將之俘虜,俘虜不行就地消滅。
進入原始森林的第十天,一個人拿着一張地形圖每天都在森林裡來來回回的轉悠着,卻一點收穫都沒有。我清晰的記得那天是農曆的八月十五,中秋節,我原以爲我的第一次就這麼平淡無奇的結束了的時候,卻意外的有了收穫。
一個男子突然從樹上冒了出來,拿着一把軍刀就靠在了我脖子上,他用不太流利的中國話對着我說:“放下你手中的無奇,停止抵抗你已經被俘虜了!”
我一聽他的口音便知道他就是Y國人,我用Y國語言回答他說道:“你不要緊張,放輕鬆點,我已經在你手裡了!”那人甚是驚訝,他想不到的是我的Y國話會這麼好,充滿了他們首都人的腔調要不是膚色上有些差別的話他說他都差點以爲我是他們國家的人了。
其實他並不知道,我學習的語言多了去了,爲了我的國家這是必須的。他的刀一直都抵在我的脖子上,我一邊小心翼翼的拆下身上的裝備,一邊和他說這話分散他的注意力,雖然大家都是經過訓練的特工,但是是人都會有疏忽的時候,這個疏忽或許就是我反敗爲勝的關鍵。哈腰下去放下身上最後一把槍,這時候他的刀也不再靠我的脖子那麼近了,就這麼一個間隙我生出手去護住脖子的要害,同時另一隻手的手肘向後一用勁,要知道大家都是學過幾招的,他不得不回手護住自己下腹,我也有了可乘之機,護住脖子的手手背一用力一股寸勁彈開了他的手,局勢瞬間轉危爲安!
我順勢轉身,腳尖在靠了靠地上的匕首輕輕一踢便將匕首踢到空中,右手伸出去穩穩接住它,兩個人就這麼刀尖相對打了四五個來回,雖都是各有勝負,但也累得不行!
“呼……”他喘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我們都不願意做俘虜,嘛不如這樣吧,我們都把刀丟掉像個男人一樣的決鬥,輸了的下場你是知道的,我只希望到時候我們給對方一個痛快!”
“當然好!”我笑了笑,丟掉手中的匕首道。
說着我們就打在了一起,因爲兩個人的格鬥技術都不相伯仲,這一架一打就是幾個小時,一打一退之間我們打架的範圍由最初的地方移動了五十多米遠。眼看着他的一拳就要打到我的胸口上來了,我一個後撤步,哪裡知道卻一腳踩了個空,整個身體向後倒了下去,順帶着拉着他進攻我的那隻手一起將他也捎帶着往後倒去。
瞬間兩個人都昏迷了過去,等到醒來之後才發現兩個人不小心掉進了獵人的陷阱裡面,不過這陷阱卻是有五米多高六米多寬,一個人根本無法上去,而且我和他都受了傷,一時半會兒都還動不了。於是我們兩個決定暫時放下爭議先從陷阱裡面出去再說其他的事情,身體不能夠動彈但是嘴上還是可以的,爲了不那麼無聊我們都談起了自己的事情,他告訴我他已經有了妻兒,代號Y1,原本不想再進入這面叢林,但是**給予他家人的壓力讓他無從選擇,他說如果自己就交代到這裡的話,就將他就地火化了骨灰撒在這片山林裡。那幾天我們互訴心腸,亦敵亦友,出從陷阱裡出來之後我們簡單的補充了一點食物重新又開始了戰鬥。
這次沒有再那麼長的打鬥,因爲我使用了卑鄙的手段將一把匕首藏在了背後,趁着打鬥時他的一個分心將匕首捅進了他的腹部。
對於這一件事情我一直都耿耿於懷,以至於後來的很多時候噩夢了都夢見他。爲什麼他現在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