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工小姐看着那張冷漠的臉,也知道了自己被他辭退了,頓時哭喪着臉。
她好不容易得來這份高薪的工作,她不想丟了。
“宮先生,我是被辭退了嗎?”耿直的護工小姐問道。
葉凡柔看着妹子都快哭的樣子,替她說道:“他是讓你先出去。”
護工小姐轉頭看向宮北,宮北沒有理會,再接受到葉凡柔善意的笑眼,立馬心領神會,樂顛顛地跑出去了。
突然,宮北將她抱起,在她驚愕的目光下走進了洗手間,將她放下。葉凡柔看着那扇關上的門,再看看自己身處的地方,有一種不可思議的趕腳。
替他擋了一槍,效果出奇的好,只是……葉凡柔低頭看了一眼被紗布纏住的受傷的胸口處,眼裡滿是疑惑。
方浩他們怎麼用真的槍?!
她只是想演一出美女救英雄的戲碼,可沒想過真的用命去演戲。
不行,等傷好了一定要找那羣混蛋問清楚。
她差點小命就交代他們的手上了。
宮北在醫院待了幾分鐘後,又匆匆的離去。葉凡柔明顯的感受到他對自己的不同,雖然依舊繃着一張面無表情的冰塊臉,一點也不和顏悅色,但是她就是能感受到他對自己有了一絲絲不同。
不管是出於報恩的心態,仰或是其他,總之對她有利就對了。
一連來了兩日的宮北,在第三天的時候沒有出現,卻接到他秘書的電話,告訴了宮北去M出差的事。
我去,這出差還真不湊巧。她還想利用自己中彈後的慘樣,多刷點好感度。
“小芳,這是哪家醫院?”
既然宮北不會突然出現,葉凡柔準備將方浩約來問個清楚。
“仁愛醫院。”
這個名字好熟,她也沒多想,畢竟醫院的名字都大同小異。
當她將信息傳給方浩時,對面的人淚奔了,直接回了她三個字——‘進不去’。
葉凡柔疑惑,從護工小芳那裡得到信息,才知道仁愛醫院不是普通的醫院,而是一家高級的私立醫院。
不是什麼人都能到這裡來求醫,不是說有錢有權就可以隨意的進入,想要醫治必須提前預約,通過審覈後才能進入。
即使有如此繁瑣又高標準的要求,權貴們依舊趨之若鶩,只因爲這裡的醫術是整個G國最好的,在全球也是位列前茅的存在。
在醫生給她做檢查的時候,詢問了醫生是否可以出院,在得到了可以出去的信號,葉凡柔果斷打包行禮回莊園。
葉凡柔老老實實地在莊園修養了兩天,找了藉口出來,與方浩、林夕溪兩人碰頭了。
一見面,林夕溪急切的問道:“凡柔,你這兩天去哪裡了?我們怎麼聯繫你也聯繫不上。”
“出了點事情,沒法與你們聯繫。”葉凡柔一筆帶過,轉頭看向方浩,“你們那天開的那一槍,差點要了我的小命。”
方浩一臉茫然,“啊?!我們那天壓根就沒見過你。我們那天在公園等你的信號等到天亮。”
這下換葉凡柔吃驚了。
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沒來,那些人又是從哪跑出來的?!
“凡柔姐,方浩他們等你一晚上,回來後又聯繫不上。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有你怎麼中槍了?”
葉凡柔將事情的大致經過告訴了兩人,三人一對頭,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他們是真的遇到了打劫。
葉凡柔一臉窘態,她是該說幸運還是不幸運呢?
這一槍明顯比他們計劃的更加真實,同樣的也更加危險。她真的差一點就將命給交代出去了,一想這裡她心裡就是一陣的後怕。
葉凡柔與兩人分開後,直接回到莊園。
玻璃畫房內,葉凡柔躺在軟榻上,一本旅遊雜誌,暖和的陽光透過藤蔓的縫隙照射進來,斑駁的印記落在她潔白的衣裙之上。
女傭薇薇拿着一條薄毯走來過來,“葉小姐,裡面溫度涼。”
“謝謝。”
女傭薇薇眼角撇了一眼那本雜誌,笑着問道:“小姐,似乎很喜歡海。”
“是啊。一望無際的海洋,如同寶石般的蔚藍的顏色,在椰樹、沙
灘下,聽着海浪的聲音,想想就覺得很美。”葉凡柔眯着,神情嚮往。
“葉小姐這麼喜歡海,讓宮先生帶你去海邊玩唄。宮先生想來一定會同意的。”薇薇建議道。
“叫宮北帶我去,算了吧,我還是趁早洗洗睡吧。”葉凡柔想也沒想地脫口而出。
宮北別折磨她就不錯了,讓他帶自己去海邊玩,別天真了。
她可不想自己剛救了他一回,就自以爲是的以爲他會對自己百依百順,那想法太無知了。
宮北是什麼人,她最清楚不過。
現在他對她自己的態度也僅僅是稍微好了那麼一點,僅僅只是一點點而已。若是自己無知的拿着雞毛當令箭,恐怕這次救人等於白救了。
那可是她拿着生命換來的,怎麼能這麼浪費了。再說了,去海邊玩當然要和喜歡的人一起去才浪漫,和宮北那面癱去,饒了她吧,她可不想被人當老媽子一樣使喚着。
兩人在談話的時候,壓根沒有注意到玻璃房外正站着一抹修長挺拔的身姿。宮北透過藤蔓的縫隙看到椅塌上的女人,一副‘我可沒那麼蠢’的神情。
宮北轉身離去,秦管家看了一眼玻璃房內的人,匆匆跟着主子離開。
書房內,宮北剛結束了一個視頻會議,神態疲憊,手指抵在額間輕摁着,眼角的餘光瞥見到一封請柬。
在花房內待了一個下午,準備回去洗個澡,正好吃晚餐。剛走出的花房,便看到不遠處的樹下一個‘熟人’。
薇薇見她注意到不遠處的王芳,心裡一突,輕聲說道:“王芳是單親家庭的孩子,母親對她不好,秦管家憐憫她的,所以沒有將她趕出去莊園。”說完後,偷偷地觀察着葉凡柔的反應,就怕她不高興。
葉凡柔瞅了一眼小心翼翼的薇薇,心裡好笑,她是那種趕盡殺絕的人麼。
當初只是藉着‘偷手鍊’的名頭給她一點教訓而已。那時候她只是說,不想看到而已,可沒說過將她趕出去。
以秦管家的聰明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更知道她那麼做的原因。那件事明白人心裡都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