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啊,等以後你可要和這個晁大人多親多近,老子覺得這個人有能耐,別看他長得五大三粗的可不是個粗人,等以後你做了土司,還需要這樣的人躲躲幫助你才行,明白麼?”
韓天寶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要知道能不能繼承土司位置的事情可是他最大的心病了,他雖說在家族裡面是唯一一個認識漢字的人,然並卵他上面還有三個哥哥,不管怎麼輪也輪不到他的頭上,現在一聽說自己老爹有這個意思,那還不高興得快要瘋了麼?
韓祿當然也能看出自己兒子的心思,只微微一笑,不過旋即又嘆了一口氣“這一次的海上計劃成了之後就全都交給你處理,你呢,就好好辦事,等事情漂漂亮亮的時候,我就宣佈你爲我的繼承人,到時候你大娘他們也就沒話好說了!要不然他們還是會說我偏袒小的,真是一羣老孃們,什麼也不懂!”
“爹,您就放心好了,孩兒一定把事情做得漂漂亮亮的,到時候一定給您臉上增光,您就瞧好吧。”一對父子相視大笑,誰心裡都覺得痛快得不得了,爭奪土司的繼承權說起來還不就是爲了爭奪更多的金錢。如果這條海上線路真的像晁節說得那麼賺錢的話,不管以後是誰作爲土司的繼承人都是一樣的,有錢不就好了?
父子正在盤算着各自的小九九的時候,忽然感覺車子一晃停了下來,然後前面傳來了一陣喧譁的聲音,韓祿不滿意的問了一句“外面怎麼了,亂哄哄的?”
“有一夥強人攔住了咱們路。”外面的回答倒顯得很平靜。
“孃的。”韓祿冷笑了一聲,站起來和韓天寶一起下了車,一邊走一邊嘟囔着“還有沒有王法了,連老子的車都敢攔着,是不是不想活了!”可等他下了車看清了對面的情況,也不禁呆了一下。
其實她敢這麼猖狂也不是沒有理由,這一次拜訪晁節他帶了三百多家人,全都帶着武器,就像是一隻小型的軍隊,這麼做一方面是想告訴晁節自己的實力,另一方面也是爲了震懾那些路上的土匪,畢竟廣西道土匪成災也不是隨口說說的。但是這個地方的常住土匪都是互相認識的,大家也都知道一些對方的底細,所以一旦看到韓祿的旗子也不回來搶他,但怕就怕一些什麼也不懂的人不管是誰,上來就搶,以前也不是沒出過這種事,韓祿可不想成爲別人的笑柄。
一下車他先是看了看對方的旗幟和打扮,馬上就收起了輕視的心思,對方不是的旗幟從來也沒有見過,
而且士兵們的穿着打扮卻非常整齊,一個個精神百倍,一看就不像是普通的劫匪,倒像是一羣經過專業訓練的專業士兵似地。
爲首兩員大將,一個身穿一套銀甲一個身穿一套銅甲,在馬上都顯得威風凜凜,正端坐在馬背上看着自己。他馬上在心裡話了個弧,這些人是什麼來頭?
不過表面上卻一點也不緊張,反而哈哈一笑抱拳拱手“對面來的朋友是什麼路上發財的?兄弟可是海翅子上的,各位要是想要老瓜隨便點捻子,不過要是想放血的話,那我們也不是缺點子,看到沒有,我的人手裡可都帶着蛇兒呢?”
一身銀甲的是張應雷,一身銅甲的自然就是辛從忠了,這兩個人接了晁節等任務要將韓氏父子的性命留在這裡,所以纔在這裡埋伏。他們進入廣西道也有十來天了,這一次跟他們一起進入廣西道的弟兄一共有兩千來人,不過一進入這個地方他們就全都被拉去訓練了,到現在也沒有見到人影,現在跟着他們的全是晁節給他們的隊伍,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不過一個個顯得可比他們原來的人強得多了。
本來這些人是很不滿意的,覺得晁節好像是想把他們架空,但當他們看到晁節給他們修建的老巢和這些士兵之後,那些不快也就煙消雲散了,那個當大將的不喜歡這樣的士兵呢?
這一次出來之前陳/希真還特意把他們兩個單獨叫去說話,說這一次是他們在這裡的第一次出手,是當頭炮,要是打不響的話那可就丟大人了,所以一定要辦的漂亮才行。這兩個人也都拍了胸脯,保證一定會做好的,一定要弄個響動出來。
在這裡他們也等了好一會了,終於看到對方這一羣人走了過來這才現身出來攔住他們的道路,可還沒等自己這邊開口說話,那邊就站出來一個傻子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兩個人互相看了看都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明明聽得有些詞像是黑話,可連在一起怎麼就聽不明白呢?
辛從忠倒是反應快一點,馬上就明白了,低聲對着張應雷說道:“這些人都不是咱們漢人,說漢話可能有難度吧。”
張應雷也馬上點頭“原來是這樣,我說我怎麼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呢。把他交給我了!”當即一催馬走了出來。
用手裡的獨角銅人槊指了一下“你不要再說了,老子聽不懂你這路外國話。老子就跟你說一句,我們是側虎山的,從今天起我們要在廣西道混口飯吃了。你運氣不好,今天算是趕上
了,有什麼一眼就交代給你的手下人吧,這麼多人裡面能有一個活着回去送信的,其他人都要死!”
韓祿一皺眉,側虎山是什麼地方他都沒聽說過,這些人更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蹦出來的,看來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不禁冷笑一下“小子,看來你們還真是不怕死的鬼,敢來搶我?也不打聽一下我韓祿是什麼人?”
張應雷上下打量他一下“你就是韓祿?”
“當然了,你聽說過?”
“沒有!從來沒有!不過爺爺的槊下不死無名之鬼,今天你報了名字,那就死去吧。”說完猛的一催胯下戰馬,像一道閃電般撲了過去。
韓祿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兇的土匪,連話也沒有說幾句就要動手,不禁也氣得不行,回身大叫“給我宰了他!”隨着他的話音一落,立即從他的隊伍裡面衝出兩個人,各自揮舞一柄大刀撲向了張應雷。
張應雷揮動手裡的獨角銅人槊和他們戰在一處,也就五六個回合,只聽到張應雷猛的狼嘯一聲,一招左右插花正好打在兩個人的腦袋上面,這兩個人連哼也沒有哼一聲就腦漿崩裂倒在地上。
張應雷哼了一聲“姓韓的,你上來送死!”
韓祿的臉色不禁大變,這兩個人也不是簡單之輩,都是他手下最能打的,可在這個漢子面前連十個回合都沒有走上就被幹掉了,這也太驚人了!他對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來路更加好奇了。
“等一下!我說朋友,你打/劫不過是爲了求財,我給你錢就好了,又何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張應雷哈哈一笑“本來是這樣的,但今天是爺爺第一次做買賣,爲了能在以後更加容易的吃這碗飯,今天必須見個響才行,你們都必須死,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更好的在這裡呆下去。”
韓祿氣得差點蹦起來,還有這種當土匪的?實在不可理喻,當即也知道今天要是不拼命也不會有好下場,回身從手下人手裡去過一柄大刀翻身上馬“那讓你也知道知道我韓祿的厲害!你小…啊!”還沒說完話就直接一聲慘叫,從馬上摔了下去。
張應雷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小子的咽喉處插着一支紅色的利箭,不禁一回頭,只見一道紅穎從身後飄來“你們還愣着幹什麼?給老孃殺!一個個裝什麼文化人,還要跟人對個詩才動手麼?”說話間士兵們也都大吼一聲跟着衝了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