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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在清風寨待幾日有利於爭取花榮,如果惹來官軍圍剿正好可以裹挾花榮上山,李衍便在清風寨住了下來。
順便說一句,因爲嘍囉的疏忽,在李衍給花榮介紹阮小七等人時,竟然被一直裝死的王英跳進河裡逃了。
話休絮煩。
李衍到了清風寨,花榮夫妻、並妹妹花寶燕几口兒,朝暮臻臻至至,獻酒供食,伏侍李衍,當晚便安排牀帳,在後堂軒下請李衍安歇,次日又備酒食筵宴款待。
李衍也終得見到花寶燕的真容。
不見不知道,一見嚇一跳,這花寶燕竟然跟李衍很喜歡的後世一個“劉”姓女星極爲神似!
想想也是,花寶燕如果不漂亮,秦明能那麼鐵了心爲宋江賣命?
一連吃了四五日酒,花榮與李衍說盡了閒話,道盡了江湖上的勾當,而李衍則向花榮展現出了自己的博聞廣識,讓花榮除了崇拜李衍以外,又開始敬服李衍。
這一日。
花榮因公事而外出公幹。
無事之下,李衍和李師師下起了圍棋。
因爲投領導所好,李衍正經研究過一段時間圍棋,水平雖然達不到專業,但在業餘選手中,也算得上是翹楚了。
而現在的棋術與九百年後的棋術相比差得不是一點半點,這不是個人的智慧,而是集體的智慧,所以,哪怕李師師的棋術再高,也不是總能下出妙手的李衍的對手。
下棋這種東西,如果是棋逢對手,還能有點意義,總贏,而且還贏得毫無挑戰,就沒意思了,更何況李衍又不是真的喜歡下棋。
所以,下着下着,李衍就心不在焉了。
李師師忍不住白了李衍一眼——從來沒有人像李衍一樣,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還心不在焉,李師師甚至忍不住想:“難道是家花沒有野花香?”
越來越喜歡膩在李衍身邊的陳麗卿,練了一會劍,便跑過來道:“官人教我下棋吧。”
左右也無事,李衍便教起陳麗卿下圍棋來。
可也不知是不是陳麗卿的天賦全都分到了練武上,任李衍如何去教,陳麗卿都學不會圍棋。
雖然陳麗卿怎麼都學不會,可李衍還是不厭其煩的教她。
最後,陳麗卿道:“我太笨了,要不,我還是不學了。”
李衍笑說:“你如果笨,能將武功練這麼好?”
聽李衍提起她最得意之處,陳麗卿一掃之前的鬱悶,道:“武功什麼的,我一學就會,這黑白子,我看着都頭暈。”
李衍道:“圍棋的規矩是多了些,嗯……我教你規則簡單的五子棋吧。”
“什麼是五子棋?”陳麗卿一臉迷惑的看着李衍,沒聽說過這種棋啊……
李衍將棋子一枚一枚的撿起,然後給陳麗卿講解五子棋的規則。
與複雜的圍棋規則相比,五子棋的規則要簡單許多,簡單到陳麗卿這個對黑白子不感冒的人都很快就學會了。
李師師也湊了過來,然後跟陳麗卿一塊學五子棋。
李衍最讓李師師着迷的地方就是,李衍總能讓李師師感到新奇,總能帶給李師師驚喜,自從跟李衍離開東京汴梁,李師師覺得她的生活越來越有意思,不再像之前一樣周而復始一直過着枯燥無聊的生活,而且她真的是自由的,自由到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李衍不僅不管她,有時候還鼓勵她,李師師最慶幸的就是,當初跟李衍離開了東京,離開了那個差點囚禁了她一生的鳥籠!
很快,李衍住的院子裡就傳出了陳麗卿沒心沒肺的歡呼聲,“我贏了我贏了”,偶爾也會夾雜着李師師的輕笑聲,“官人,你我再來一局如何?”。
花寶燕打李衍的小院前路過,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忍不住向院裡張望!
隨即,花寶燕就看見陳麗卿正坐在李衍的腿上與李師師下棋,三人其樂融融。
見陳麗卿不顧禮義廉恥坐在李衍懷中,花寶燕先是羞臊,隨即又有些好奇:“下棋這麼有意思?”
突然看見花寶燕在門口張望自己這邊,李衍衝花寶燕招招手,道:“進來一塊下吧。”
李衍這個現代人沒有男女大防觀念,不代表花寶燕這個保守的古代女人也沒有,更何況兩人之前已經非常親密了,都已經超越了禮法,毫不誇張的說,直到現在花寶燕都沒能從那件事情中走出來,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是那日李衍救她時的一幕幕,怎敢跟李衍再相見?
花寶燕道了個萬福,然後說道:“兄長與二位嫂嫂下吧,奴家還有……”
這時,李衍已經反應過來了花寶燕真正怕的是什麼,因此打斷花寶燕道:“我去後院練會劍,不在前院,你們但玩無妨。”
說這話的同時,李衍輕輕拍了拍陳麗卿的腰,示意陳麗卿從他身上下去,然後李衍起身向後院走去。
見李衍去了後院,花寶燕不禁有些遲疑!
李師師走過去拉起花寶燕的手,道:“官人教了我們一種新棋,名爲‘五子棋’,簡單易學,一塊下一會吧。”
陳麗卿也道:“是吶,很好玩的,我教你!”
古代的娛樂是極其匱乏的,尤其是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子而言。
更何況,花寶燕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陳麗卿和李師師笑得這麼開心?
最終,花寶燕還是沒能戰勝她自己的好奇心,跟陳麗卿和李師師進入院中,然後來到棋盤邊上……
……
且說白勝因爲好賭,而被負責查辦生辰綱丟失一事的何濤何觀察人贓俱獲,然後連夜拿到濟州大堂上問罪。
起初,白勝抵賴,死不肯招晁蓋等七人。
連打了三四頓,打得白勝皮開肉綻,鮮血迸流,白勝才招了爲首的是托塔天王晁蓋,其餘人等皆不知。
這裡爲白勝說一句公道話,白勝能抗住三四頓毒打實屬不易,尤其是在濟州府府尹和何濤急於知道誰劫了生辰綱的情況下,要知道像武松和魯智深那樣的鐵漢也只捱了一頓毒打便什麼都招了。
得知劫取生辰綱的人是東溪村的晁蓋晁保正,濟州府府尹立即命人取了一面二十斤重的死枷,枷了白勝,他老婆也鎖了,押去女牢裡監收,隨即押了一紙公文,差何濤親自帶領二十個眼明手快的公人徑去鄆城縣捉拿晁蓋,並那不知姓名的六個正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