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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叔夜父子離開逍遙樓之後,韓伯龍來到樓上一個雅間內。
韓伯龍剛剛大讚的何濤,此時就在房間中。
見韓伯龍進來,何濤看着張叔夜的背影問道:“是張叔夜嗎?”
韓伯龍道:“應該就是他,幸虧被你看出來了他穿得是官靴,要不然哥哥派去的人還在路上等他……真沒想到他竟然只帶兩子微服來上任,難道他已經猜到了哥哥要劫殺他?”
晃了晃頭,韓伯龍不再想這事,他只負責收集情報,至於如何分析,自有人去做。
韓伯龍道:“哥哥說了,你這緝捕使臣不會做太久的,最多一年,他就會讓你做到團練使之位。”
何濤悠悠地說道:“我就是坐到府尹之位,也是你家哥哥手下的一枚棋子。”
韓伯龍看似不經意的問道:“怎麼,後悔了?”
何濤慘然一笑,道:“後悔有用嗎?我已經納了投名狀,父母和唯一的兒子也在你們梁山泊。”
韓伯龍道:“這些可不是我們跟你要的,而是你主動要求的。”
何濤想說:“我那時不是怕死嘛。”,可這話你讓他怎麼說出口?
何濤道:“我就是感慨一下。”
韓伯龍道:“你爲何不感慨那濟州府尹在你臉上刺下“迭配……州”字樣空着甚處州名,你爲何不感慨你親手砍下濟州府尹的腦袋,你爲何不感慨……”
何濤連忙擠出笑容,道:“提那些往事做甚,韓老弟放心,何濤知道該幹甚麼。”
韓伯龍又敲打了何濤一句:“韓伯龍在梁山泊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武藝高強義氣無雙的好漢,我梁山泊多得是,絕不我一個,所以我不怕跟何觀察你玉石俱焚,更何況還有何觀察你的一家老小作陪。”
何濤臉上頓時一陣尷尬,道:“韓老弟怎恁地說,爲兄真的就是一時感慨!”
韓伯龍語氣一緩,道:“別以爲誰都能被我家哥哥青眼,要不是那天你拈槍與我鬥了一陣,哥哥也不會欽點你做此事,不妨告訴你,想做此事的大有人在,你不做,我梁山泊亦會知道你們府衙包括朝廷的一舉一動。”
何濤心中一凜,心道:“他們能策反我,自然也就能策反旁人……我當小心,萬不可再像今日一樣多愁善感!”
韓伯龍悠悠地又道:“一邊是前途無限、高官厚祿,一邊是萬劫不復全家死無葬身之地,何兄可千萬別選錯了嘍。”
……
東山酒店。
李衍邁步進入其中,隨即一眼就看見一身乞丐裝的武大郎!
儘管極爲差異武大郎怎麼會這麼慘,可李衍還是在第一時間來到武大郎身前,道:“哥哥怎麼會突然來看我,是二郎跟哥哥說的我在此間?”
武大郎聽李衍還跟以前一樣叫他哥哥,頓時大哭道:“求大官人救救二郎!”
李衍不解:“二郎他怎麼了?”
武大郎哭哭啼啼的說道:“二郎從大官人你這回去不久,我們就從清河縣搬到了陽谷縣……”
有些事真就是天註定的。
武松等人到了陽谷縣之後,武松用李衍給的金子在街上買了座小樓,一家人就在陽谷縣住了下來。
正巧,陽谷縣貼出了榜文——景陽岡上有猛虎。
與水滸中武松偶遇醉打猛虎不同,這次武松是主動找上這隻猛虎的。
武松將猛虎打死了之後,巧遇獵戶,然後與獵戶一同來到陽谷縣衙。
武松本就仗義不好錢銀,更何況他如今又不缺錢銀,於是就將賞銀全都贈與了衆位獵戶。
陽谷知縣愛其忠厚仁德,任命武松爲都頭。
武松終於如願以償的步入了仕途。
起初,武松乾的很順利——他本事高強,又膽大心細,加上陽谷知縣很賞識他,以至於他儼然成了陽谷知縣的左膀右臂。
如果當初李衍不讓武松娶潘金蓮,武松的命運也許就會發生改變,如願以償的在他熱心的仕途上打拼。
可是武松娶了貌美如花的潘金蓮。
一日,潘金蓮將叉簾子的叉竿失手,正好打在了西門慶的頭上。
西門慶是一個好色的淫棍,也是一個無法無天的霸王。
一見潘金蓮,西門慶頓時驚爲天人,然後花錢買通王婆去勾搭潘金蓮。
王婆將潘金蓮騙到家中,欲將西門慶和潘金蓮關到一起成全他們好事。
可嫁得了如意郎君的潘金蓮,成了良家,不願幹這苟且之事——見王婆家中有男人,潘金蓮當即轉身下樓,然後回到家中閉門不出。
有句話怎麼說,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更何況潘金蓮的確貌美如花。
一計不成,西門慶又生二計,竟然使錢銀讓知縣將武松派出去公幹。
西門慶娶了陽谷縣縣左衛吳千戶之女填房爲繼室,知縣、縣丞、主簿、吏典,上下多與西門慶有交情,而且西門慶的親家陳洪是當朝提督楊戩一黨的人物,通過女兒女婿,西門慶能接觸到楊戩、蔡京那些權臣,再通過楊戩、蔡京,西門慶甚至都能接觸到趙佶,用手眼通天來形容西門慶都不爲過。
知縣怎麼會得罪這樣的西門慶?更何況西門慶還使了錢銀。
於是乎,武松被知縣派去東京送信。
可已經有所猜測的潘金蓮在這期間一直躲在家中不出去,任憑王婆跑斷腿磨破了嘴。
二計不成,西門慶又用了三計。
等武松送信歸來,同在一個衙門行走的西門慶不等武松回家就將武松請去吃酒。
潘金蓮不想壞了她自己的名聲,也不想武松誤會她,更不想武松招惹他們惹不起的西門慶,所以並沒有跟武松說西門慶曾勾搭過她一事。
因此,武松對西門慶並沒有防備,也就同意了西門慶的邀請。
酒桌上,西門慶和他的幾個結義兄弟輪番敬武松酒,熱情至極。
待武松喝多,西門慶等人將武松送回了家。
他們剛到武松家門口,就見有人正在調戲潘金蓮。
西門慶對武松道:“好像有人在調戲你家娘子。”
酒意加怒意驅使下,武松三步並作兩步衝了上去,然後給了那調戲之人一記重拳。
那人“噗通”一聲倒在地上,眼見是有進氣沒出氣了。
武松回過頭去看那“潘金蓮”,纔看清,她哪裡是潘金蓮,只是身形有些相似罷了。
就在這時,正好“路過”的一都緝捕將已知自己中計了的武松給捉了送去衙門。
縣令好像一下子就不認識了他的左膀右臂一般,呵道:“武二,你這廝爲何不尊法度,平白打死了人!”
武松磕頭,道:“望相公與小人作主,小人是被西門慶構陷的。”
縣令道:“人是你打死不是?”
武松無法辯駁,只能道:“是,可那是因爲西門慶誤導的小人。”
具令道:“自己打死人,還誣陷他人,與我加起刑來,人是苦蠢,不打不成!”
兩邊閃出三四個役差把武松託翻,隨即雨點般的板子打將下來。
須臾間,就打了二十幾板,打得武松口口聲聲叫冤,說道:“小人平日也與相公有用力效勞之處,相公怎不念舊情,求相公休要苦刑小人!”
知縣聽了此言,越發惱了:“你這廝親手打死了人,難道想讓我徇私枉法不成!”,隨即喝令:“給我用力打!”
足足打了武松五十大板,然後纔將武松收押,上報州府。
當夜,西門慶就來到武松家,明說,只要潘金蓮嫁給他當小妾,就放過武松。
武大郎與他娘子和潘金蓮商量一番,將家裡的金子全都送給陽谷縣兩院押牢節級,才得以見了武松一面,並將西門慶的無恥之言告知武松。
武松暴怒,卻又無能爲力,最後一咬牙告訴武大郎來水泊梁山找李衍救他。
武大郎回來跟他娘子和潘金蓮一商量,然後依潘金蓮之計化妝成乞兒連夜來水泊梁山找李衍求救。
聽武大郎說完前因後果,李衍怒起,道:“敢構陷我兄弟,我要蕩平陽谷縣,宰了所有害我兄弟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