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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宗幹、完顏亶、完顏亮等人最終選擇從東門殺出去,他們的目標是長白山——他們企圖鑽進長白山之中躲過中軍的這次圍剿。
出城比完顏宗乾等人事先想得還順利——他們沒碰到多少中年將士,就殺出了上京城。
完顏宗乾等人以爲這是不幸中的大幸,這是天神在保佑他們。
所以,完顏宗乾等人拼了命的抽打戰馬,想要儘快逃出生天。
一路之上,完顏宗乾等人不停的換戰馬。
慢慢的,很多從東邊逃出來的金人,就被完顏宗幹他們追上然後甩在了後面。
事實證明,準備的充分比準備的不充分的機會的確要大一些。
只可惜!
完顏宗幹他們剛出城不久,就聽見前面有密集的火槍聲。
不久,便有金人往回跑。
完顏亮見狀,立即跳上馬,然後隨便抓住一個往回跑的金人,問道:“前面是怎麼回事?”
結果,這個人也不知道前面到底發生甚麼事了,他只是跟着大幫人一塊往回跑的。
像這樣跟着大幫人亂跑的人有很多——上京城破了,絕大多數人都跟沒頭蒼蠅一般到處亂跑。
一連問了好幾個人,完顏亮才問出來,前面至少有七八萬大軍將上京城的東面徹底圍上了,水泄不通。
問明白了這些,完顏宗乾等人立即面臨兩個選擇——要麼就是,再跑回城中,然的喬裝打扮一下混入百姓之中,看看能不能僥倖逃過這一劫。要麼就是,搏一搏全力衝過去,然後就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中軍打了兩個多月都沒能打下上京城,自己還死傷了七八萬人馬,完顏宗乾等人將自己與吳玠等人換位思考,認爲中軍一定會對上京屠城。
基於此,完顏宗乾等人很快就很一致的決定:殺出去!
完顏宗乾等人此次出來帶出來了將近兩萬精銳。
他們又將所遇到的有馬有兵器的金人收編起來,最後得人馬將近五萬。
上京城中的戰鬥已經白熱化,而且,激戰的地點,離大金皇宮越來越近,可見皇宮已經快被中軍給攻打下來了。
這時候,多拖延哪怕一點時間,對完顏宗乾等人逃出昇天,都是極爲不利的。
所以,完顏宗乾等人商量之後,決定不等了立即突圍。
很快,在完顏亮的組織之下,五萬人馬齊齊上馬。
完顏亮大聲道:“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此一戰,能衝出去的話,咱們就可以活,衝不出去,全都得死,所以全都隨我殺啊!”
原本——
完顏亮的角色該由完顏亶來的。
可完顏宗幹以“天子不宜犯險”爲由阻止了完顏亶領兵,然後將這個艱鉅的任務交給了完顏亮。
完顏亶好歹也當了幾年的皇帝,怎能不明白,這裡面是有完顏宗幹所說的天子不宜犯險的理由,同時,完顏宗幹這也是在給他兒子完顏亮機會。
完顏亶甚至想到了,只要他們這次能過了這關,完顏宗幹一定得逼着他立完顏亮爲皇儲,而他一點拒絕的理由都沒有人。
閒話休贅。
很快,完顏亮就帶領着這五萬人馬殺向封鎖前路的中軍的第一道防線。
說是五萬人馬,其實,如果只算人的話,完顏宗幹他們這裡連十五萬都有。
只不過,大多數平民因爲出來得太過匆忙,以至於他們手上沒有馬匹和兵器,只能跟在後面亂衝。
畏懼中軍火槍的射程和威力,完顏亮在五箭之地就命令衝鋒。
另一邊,負責封鎖東面的李彥仙,見終於來了一股像樣的人馬送死了,再一次強調之前下過的命令:“所有人準備,此戰,只要不跪地投降,一概格殺勿論。”
等到金軍快衝到中軍的大炮的射程範圍內,後面的將士立即從前排將士的空隙當中推出上千門火炮,並很快就按照長官的指揮開炮。
鋪天蓋地的炮彈被轟了出去,隨即砸到金軍當中,將金軍炸得人仰馬翻。
金人只有這一次活命的機會,如果衝不過去中軍的封鎖,他們就只能任由中軍宰割。
缺德事幹得太多太多的金人,極爲不想面對那一場景。
所以,金人悍不畏死的往前衝。
等到金人衝到中軍的火槍的射程範圍內,更有效率的屠殺開始,成片成片的金人倒下。
這是一場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慘烈屠殺。
簡短節說。
跟着金軍衝殺的平民,連三箭之地都沒衝到,就已經死傷了大半,再衝下去唯有死路一道,剩下的聰明人,見他們根本不可能衝過中軍的封鎖,又調頭往回跑,結果又死傷了一多半,最終只有一兩萬逃到城下——此時,城門已經被中軍奪去關上了。
而那五萬金軍當中,只有十之一二衝到了中軍的第一道防線。
讓金人有很不好說預感的是,中軍並沒有像以往一樣,組織白刃戰,而是給他們放了一條“生路”。
果然!
衝過第一條封鎖線的金人,連兩里路都沒走上,就又碰到了中軍的第二條封鎖線。
看着那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大炮,一杆杆數之不清的火槍,僥倖活下來的完顏宗幹、完顏亶等人,再也沒有了繼續衝殺的勇氣,因爲他們清楚,中軍不缺乏將他們屠光的勇氣。
順便說一句,本應該在歷史上留上濃墨重彩一筆的海陵王完顏亮,剛剛已經戰死——衝得比較靠前的他,被火槍打成了篩子。
雙方對峙了足有半個時辰,在完顏宗幹、完顏亶等人身後,又上來了萬餘挺着火槍的中軍。
這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見前後之路全都被堵死了,左右又是巍峨的高山,戰還實在是沒法戰,完顏亶一閉眼,兩行熱淚從他的臉上滑過。
再睜開眼睛,完顏亶整了整他自己的衣甲,然後一翻身下了馬,再然後朗聲道:“朕乃大金國皇帝完顏亶,朕宣佈,大金……大金投降。”
……
與此同時,其餘幾個方向的戰鬥差不多也已經接近了尾聲,郭浩所率領的大軍也攻到了皇宮,韓企先率領未逃走金國大臣出宮投降。
郭浩將韓企先等人丟到一邊,找到了宇文虛中,然後握着宇文虛中的手說道:“宇文大人辛苦了,您爲大中的統一做出了傑出的貢獻,官家讓我們務必將您平安帶回去……”
原來——
被金人擄來大金的宇文虛中,就是大中在金國的最傑出的諜報人員。
宇文虛中道:“我不求陛下賞賜,只求陛下履行之前的諾言,救出……”
郭浩替宇文虛中說道:“救出趙桓他們,找到趙佶的屍骨嘛,放心吧,天一亮我就派大軍去攻打五國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