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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空蕩蕩的眼前，莊存業也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他有一種感覺，那位野神的實力不怎麼樣，但卻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
在這個時候，原本已經穩定下來的空間又震動起來，失去了神祗的空間最後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被人強行佔走，成爲其他神祗的空間，另一種則是直接崩潰，讓一切消失在無盡的虛空之中。
眼前的這個空間，方寒處理的相當到位，整個空間幾乎成爲了方寒的一部分，當方寒死去的時候，這裡還有着方寒的本神屍在此鎮着，所以空間還沒有出現崩潰的跡象。
現在方寒的本神屍也被毀掉了，整個空間自然也就開始崩潰起來。
看到眼前的一切，莊存業也顧不上去尋找那位逃掉的野神了，他開始指揮着本神屍拿走這個空間裡可以用得着的東西。
像是泡在功德池裡的幾件法寶，像是空間中的那些用來訓練道兵的建築，甚至種植着的草藥，養着的家禽，存放着的材料全部都在莊存業拿走的範圍裡。
不過讓莊存業吃驚的卻不是這個，而是在這個空間裡面搜出一種如同樹葉一樣的紙。
這種東西莊存業手上也有一份，那是當初汨公在進入水晶宮前給他的，用汨公的話來說，這麼一張紙最少值十隻以上九品的陰魂。
當時莊存業一直都沒怎麼在意，在他看來這是汨公自說自話，反正最後那張紙與裡面的東西全部被莊存業扔到角落裡去了。
現在看到方寒這邊有這麼多的紙被小心地存放着，好像還經常閱讀，莊存業心頭也就產生了一絲的好奇。
他飛快地翻看了一下里面的內容，發現這些都是一些對於神祗用的祭文，從文學角度來看，這些內容是很好的，但是對於神祗來說，這些東西有什麼用，莊存業現在還不清楚。
不過方寒這麼鄭重其事地收藏着這些東西，莊存業也不再像以前那樣不在乎這些東西了，他把這些全部都收了起來，準備拿回去給巧言看看。
就算她不知道這些是什麼東西，也可以拿去給她練字用。
但莊存業怎麼也沒想到，巧言竟然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麼。
回到自己的空間把這事說了一下之後，巧言就開始翻撿起這些內容，最後她擡頭說了一句，“這些是好東西啊。”
莊存業被這麼一說，也有些呆住了，因爲在本神屍將方寒空間裡的東西運到這裡來時，巧言連頭都沒有擡一下。
現在反而對着這些自己看不懂的東西說出這麼一句話，雖說這裡面有巧言一族對於文字與語言的熱愛，但也從側面說明了這些東西的價值。
在莊存業的疑惑之中，巧言也笑了起來，馬上向莊存業解釋着這些文字裡面的內容。
這些全部都是一種詩歌體，裡面的內容是一種向神祗獻祭時的語言，用巧言的話來說，用這種語言進行獻祭，會更方便與神祗交流與溝通。
同時用這種語言進行獻祭的話，神祗從獻祭中得到的東西會更多一些。
但這並不代表莊存業理解這裡面的一切，他還是有些不明白，這東西爲什麼算是好東西。
要知道他們現在的身份就是神祗，這東西明顯是給凡人祭神用的，怎麼會在巧言的眼中是好東西呢。
看着莊存業還是有些不太理解，巧言就拿着那些東西解釋道，“你看到了沒，這種詩歌體並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這些內容，這個已經成爲了一個體系，凡人拿到了這個之後，會更方便與神祗進行溝通。
而神祗拿到了這些東西之後呢，他們會知道上古神祗是什麼水平，怎麼想的，這個纔是最重要的。”
莊存業聽完之後，並沒有說話，而是很認真地翻看着眼前的這些文章，上面記錄的東西里面，有《東皇太一》、《雲中君》、《湘君》、《湘夫人》、《大司命》、《少司命》這幾章，裡面講的都是對上古神祗的感悟。
正如同巧言所說的那樣，對於凡人來說，只要按這樣的方式，就可以更方便的聯繫到自己想聯繫的神祗。
而對於神祗來說，這等於給了他們一條新的路子，並不會被自己的神職所困住，有了這個，以後的發展方向就會變得更多。
明白這一切之後，莊存業倒是好奇起當初汨公給自己的那捲文字來，他一時想不起裡面是什麼內容了。
這個時候莊存業飛快地拿出了當初汨公給的那捲東西，一開始還興奮的臉馬上就冷了下去。
原來當初汨公給莊存業的東西雖說也是同樣的詩歌體，但卻只有一半，而且看得出來，最關鍵的地方並沒有給出來，就算是給出的東西，也是一篇叫作《河伯》的東西，以後就算是有所領悟，也只是在水神方面有所成就，不像方寒那邊有那麼多的選擇。
一邊的巧言看着莊存業的臉色不停地變化，也上前來看了一眼，最後也只能感嘆一聲，“最少他沒有指出一條錯誤的方向讓你走。”
莊存業不再言語，又回頭認真地翻看起那幾卷的東西來，一會兒之後，莊存業就轉手將這些交給了巧言。
“可能這些東西與我沒有緣吧，我看不出這些東西有什麼好的，如果你願意的話，就拿去研究吧。”
巧言也不再多說什麼，將這些東西全部接過去，看着莊存業去處理那些剛剛到手的東西來。
她明白莊存業對這些東西真的沒有太多的感覺，但這些卻是好東西，只要研究透了，就可以從中找出上古神的一些行爲，知道想要達到那種水平，要走哪一條路。
巧言又看了莊存業一眼，最後還是認真地翻看起了這些東西來，很快她便迷了進去，再也感覺不到外面的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