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銘心道糟糕,前段時間他本以爲已經安全了,爲了節省小白花已經爲數不多的能量,所以將那凱瑟琳送給他的小白花給收了起來,沒有再使用。
卻沒想到這纔剛剛完成洗毒的工作,就正好被人給抓住了。
“這些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對我如此執着。”
韓銘心中存着一份怒意和驚奇,緩步邁出藏身之所,一眼看去,把他嚇了一跳。
只見前方的地上足足站了有近千人之多,空中還漂浮着數十個人影。
能夠憑空漂浮在空中,必然是六段的高手才能辦到的。韓銘細看之下,這些漂浮在空中的六段高手足足有近三十個之多。在這些人中間,還有兩個人在最前方的位置。
一個是生長着一頭長長的,淡藍色頭髮的美豔女人。這女人的體型比常人普遍大了整整兩圈,身高足有四米,但一眼看上去,如此的身高卻絲毫不影響她的身材。一副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身着一身淡藍色紗衣。
此女眼睛,頭髮,美貌,和瞳孔全都呈現一種晶瑩剔透的淡藍色。整個人憑空漂浮在天上,正眼神淡漠的注視着韓銘。
此女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讓韓銘驚恐無比。這女人的實力怕是還在東華尊者之上。這樣的高手能有幾個?韓銘立刻就猜到了這女人的身份,看來必定是水靈域的妖王,水妖王無疑了。
而這女人的身旁則站着一個男子,韓銘一眼看去便認了出來,同時牙齒緊咬,額頭青筋暴起。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拿着羽扇,想要學習韓銘水系魔法的墨水。
韓銘確實想過這墨水背後勢力不弱,但怎麼都沒想到,這傢伙的母親竟然是水靈域的水妖王。
這下……麻煩可大了……
“韓兄,三個月不見,你可找回了自己丟失的東西?還有兩個月就是妖靈盛會了。”
墨水笑眯眯的看着韓銘,眼神裡隱瞞不住無盡的貪婪。
到了這個時候,韓銘也無話可說了,這麼多高手圍困他,他就真是重新擁有了暗神印仿製品,也不可能有絲毫的機會逃脫。
“我當是誰,想來想去,都想不到什麼時候結識瞭如此強大的仇家。原來是你……怎麼?你竟是水妖王的兒子嗎?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韓銘知道自己無望逃脫,也不願低聲下氣的求人,索性壯起了膽子,言語間充滿了譏諷之意。
“我?水妖王的兒子?呵呵,韓兄說笑了。如果我是水妖王的兒子,那我的天賦資質應該有多好。怎會到現在還是三段六階的水系魔導士?”
墨水對於韓銘的譏諷絲毫不以爲意,而是滿臉幸福的靠向水妖王,一隻胳膊溫柔的與水妖王挽在一起。
“原來是一對狗男女……”這句話韓銘當然不敢說出來,只能在心裡想想。
那水妖王愛憐的摸了摸墨水的腦袋,將視線放在韓銘身上:“韓先生,上次我們前來請您的人無禮了,希望你不要怪罪。不如就陪我去一趟,好好接受我們的盛情款待如何?”
韓銘咬了咬牙,只能點頭答應。
“如此最好不過了!”墨水將羽扇在胸前用力一拍,顯然是極爲興奮。
韓銘幾乎是被人押送着,一路向東而去,又回到了水靈域的勢力範圍內。期間韓銘無數次想要尋找一個契機逃跑,但每次當他細心觀察形勢的時候,那水妖王的眼神總是有意無意的看上韓銘一眼,讓韓銘不敢有所異動。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前進,路途中凡是遇到的人,一個個全都嚇的奪路而逃。
韓銘心中冷笑,這水妖王還真是有夠重視我的,爲了搜尋我的下落竟然派出了這麼多的手下。
期間墨水三番五次的上來跟韓銘交談,韓銘始終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冷着一張臉。
那墨水也不在意,一直保持着滿面笑容。
韓銘明白,這小子是以爲抓住了自己,一定可以學到自己身上的魔法了。
一行人路過水靈域邊境的那座城池的時候,韓銘想到了聚靈堂,心中的火氣又升了起來。
“墨水兄,你是否想學我的魔法?”
韓銘淡淡的問。
“嗯,沒錯!”墨水倒不隱瞞,爽快的一口承認下來。
“那好,既然如此,我有一件事要辦。就在這城池之中。你叫上兩個六段高手隨我一同前去尋仇。報了仇,我自然會教你,否則的話,縱然是粉身碎骨,我的魔法你也休想學到丁點。”韓銘臉色陰沉的說。
墨水聞言大喜,心想如果自己真能幫韓銘報了仇,說不定韓銘還真會死心塌地的把那神奇的水系魔法教給自己,當下一口應承了下來。並快速前往水妖王身旁,小聲嘀咕了幾句。
水妖王自然是不會有什麼意見,韓銘親自開出了條件,她也落得清閒,省的浪費時間逼供。當下便派出了兩名六段戰神高手出來。 шшш ¤ⓣⓣⓚⓐⓝ ¤℃O
韓銘見來的兩人裡面,其中一人正是被自己炸的狼狽不堪的白髮老者,心中冷哼一聲,也不說話,徑直朝城池行去。兩名戰神高手則一同前往。
進入了城池,韓銘也不多說,直奔聚靈堂而去。
此時正值下午,聚靈堂內賓客滿堂,正是生意紅火的時候。
一樓大廳內的妖族人正專心致志的挑選自己中意的兵器,卻突然看到兩道藍色的光芒映射進來。一個個紛紛扭頭向外看去。
只見一個後背生有一對巨大的漂亮的藍色翅膀的青年,正緩緩的落在聚靈堂門口。
一樓樓梯口的老者見到韓銘的樣子,一眼便看到了韓銘背後的一對藍色翅膀,心裡冷笑一聲,臉上卻笑眯眯的上前迎接。
誰料韓銘卻並不進來,而是雙翅一抖,上千枚藍色羽毛震天蔽日而來。
整個五層的聚靈堂瞬間被炸得飛灰湮滅,幾道身影從火海中沖天而起。
背後兩名戰神高手見狀互相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了眼裡的駭然。尤其是那白髮老者感受最深,先前韓銘憑藉一半的羽毛,把他打了個措手不及,狼狽的很。現在這小子不知道從哪裡又弄來了更多的羽毛。此時老者心中想的是,如果當時韓銘有現在這些羽毛的數量,不知道他自己現在還能不能好好的站在這裡。
“什麼人如此大的膽子,竟敢毀我聚靈堂!!”
空中一聲女聲怒吼,身子急速落在韓銘身前,見到眼前的人是韓銘,一雙眉頭緊緊的深鎖了起來。因爲她還看到了韓銘身後跟隨的兩名錶情冷漠的老者。這兩個老者每一個都是六段的戰神實力。
緊跟着女人落下來的,還有一個一頭紅髮的中年人,這中年人落在張堂主身旁,目光鎖定韓銘,冷聲道:“小小晚輩好大的膽子!”
韓銘看了看紅髮中年人,又看了看張堂主,冷哼道:“張堂主,三個月不見,依然是如此容光煥發。我可就苦了,你這些羽毛上的毒,可讓我日夜備受煎熬,這筆賬,你看倒要如何計算?”
說話間,大街上已經圍滿了前來看熱鬧的人羣,韓銘不經意間發現,隔着兩條街的聚靈堂的李堂主也混在人羣裡,正悄悄的觀望。
“你說什麼毒,我聽不懂!”張堂主聽韓銘一口道出玄機,心中也是有鬼,她也真是不敢確定韓銘到底有沒有偷看她們的藏書,只是憑着猜測斷定而已。再加上韓銘先前給她弄了一個天大的難堪,心中記恨,這才設計陷害韓銘。此時被韓銘一口說了出來,心裡不由的先退卻了三分。
“什麼毒?”
韓銘冷笑一聲,雙翅猛震,那些飄散在空中的羽毛紛紛歸位,如同一道道利劍,插在韓銘的骨翼上,發出了比金屬摩擦還要更加清脆的聲響。
“我來你們聚靈堂定做武器裝備,你漫天要價就算了。我離開之後心中過意不去,在煉器堂鍛造了一半的武器,剩下一半仍然交給你們聚靈堂來打造。我本是存着一顆誠摯之心,你卻在我的武器上抹下劇毒暗算我!如果你是常人也就罷了。生死各安天命,但身爲聚靈堂的分堂堂主,竟然對自己的貴客使用如此下作手段。你還有什麼話說!”
韓銘一邊說着,一邊雙眼陰寒的步步緊逼。張堂主被韓銘氣勢所迫,步步後退。
人羣中聽到韓銘這番言論,頓時炸開了鍋。一個個難以置信的看着張堂主和那紅髮中年,眼神裡說不盡的鄙視。
“看您身爲六段高手,想必就是給我打造武器的聚靈堂煉器師了。怎麼?這毒,你可能幫我化解?”
韓銘冷哼一聲,雙眼帶着一種藐視的神采。這種神采就像是他當初第一次在魔法學院遇到黃鷹所感受到的一樣。那是一種上位者對底層人士的藐視,不屑,甚至是無視。
露出這種表情,韓銘是故意要激怒這煉器師。煉器師普遍都是年邁老者,憑這中年漢子如此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造詣,甚至比歐陽火修還早了四天的時間,將那些樹葉型暗器鍛造完畢。這樣的人,恐怕有生之年都悶頭在研究煉器的手段,不太可能有什麼老謀深算的心思。
而韓銘的猜測也確實如此。那紅髮中年見到韓銘的眼神,立刻就暴怒了。憑藉他的才華和天分,到哪裡不是受人尊敬的,這麼個毛頭小子竟然對他露出了這樣的神色。
“混蛋!毀我聚靈堂!那毒素你就好好留着吧,我要你日夜遭受劇毒浸體之苦,要你生不如死!!”
張堂主剛剛感覺到事態不對,想要阻攔,這衝動的紅髮中年已經一口氣全都說了出來。
韓銘聞言哈哈狂笑不止。
周圍的人羣一個個頓時全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