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風雪根被無事他的喊叫,狠狠的盯着盧心水:“一下就好,您脖子細,我刀也快的很,看在月梅的面子上,我不會讓你遭罪的!”
“你敢!”盧心水緊張了起來,她想要逃開,可是刀離着脖子太近,她無法躲閃。
這時候,突然有一個黑影閃入了營帳中,揮劍就朝旬風雪砍了過去。
旬風雪轉身,就跟那個黑影打了起來。
盧心水驚愕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這熟悉的身姿,讓她想到了一個人,那便是死去的公子寒。
可臉上那個黑色面具,是……
是她在皇宮碰見的刺客!
兩個人打的難解難分的時候,營帳外穿來了激烈的刀劍相加的聲音。
盧心水趁機就往營帳外衝了出去。
“小姐!”一個黑衣蒙面人,衝到了盧心水的面前,拉住了她的胳膊。
盧心水定神後,從聲音就得知了來人的身份。
“是……是子風嗎?!”盧心水激動的看着黑衣蒙面人,那人就是她熟悉的餘析。
“走!”林子風不由分說,拉着盧心水的胳膊,就左閃右避的想要衝出重圍。
盧心水轉頭營帳,跟林子風說道:“秀王,秀王還在裡面!”
這是林子風,那營帳內的人,又是誰?!
這一羣黑衣人,又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盧心水想到這裡的時候,突然小腹一陣抽疼,感覺頭暈目眩。
她顫抖的抓住林子風的胳膊,想要說話,可疼的一句也說不出來。
“小姐,你怎麼了!”林子風緊張的看向盧心水,刀劍來襲,幸好有兩個黑衣人擋身上前。
“孩子……我的……”盧心水額頭一片冷汗冒出,臉色煞白。
在她要暈倒的剎那,見到了黑色的面具,男子衝出營帳,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嘴巴開開合合,可她已經聽不清楚了。
醒來的時候,盧心水在一個小木屋裡,牀榻邊上,趴着一個男子。
男子聽見她起身的動靜,急忙的坐了起來,下意識的扶了扶臉上的黑色面具。
盧心水伸手想要碰觸,卻被男子擋了下來。
“你究竟是誰?!”盧心水想要下牀,可稍微一動,腦袋就暈暈乎乎的厲害。
“不要走!”盧心水坐在牀邊,想要揪住他,可還是慢了一步。
見男子走道門口處,盧心水用盡全身力氣,喊出了一個名字:“公子寒!你是寒嗎?!”
男子背對盧心水,腳下頓了一拍,急急的走了出去。
男子出屋沒多久,林子風就端着一碗藥湯,走了進來。
“小姐,怎麼把身體搞成這個樣子!”林子風擔心的看着盧心水,伸手試上了她的脈搏。
之後,他把熱騰騰的藥湯端到盧心水面前:“喝了,就能好一些,不然這孩子……”
“過不了這個月……就會沒了。”盧心水平穩的說着,像是在接受不願意面對的現實。
林子風連忙搖頭:“有我在,孩子不會有事兒的。”
他昨夜連夜整理思緒,拼命的想治療盧心水的辦法。
如何保住孩子,的確是個巨大的工程,可他一定要做到。
他不能讓盧心水在受苦了,一次的喪子之痛,已經夠了。
“告訴我,他是誰!”盧心水手指門口。
林子風裝傻道:“什麼是誰?!小姐你在說什麼,子風不明白。”
“林!子!風!”盧心水身子輕輕一顫:“就戴着黑色面具的那個!是誰?!”
林子風傻呵呵的笑了笑:“是我前不久認識的一個朋友,人挺好的,就是……就是長得太醜,所以戴着面具,那面具是挺嚇人的,看來嚇到小姐了。”
“你覺得我會信嗎?!”盧心水哼唧了一聲。
林子風抿了抿嘴脣,道:“不會。”
“那你還有臉說?!”盧心水沒好氣兒的瞪了林子風一眼。
林子風左看看,右看看,無言以對。
“小姐還是喝藥吧!”他把藥湯往盧心水嘴邊湊了湊。
盧心水伸手打開藥湯:“你不說,我就不喝!”
林子風:“……”
“是公子寒對嗎?!他沒死對嗎?!”盧心水激動的看着林子風,見林子風面露難色,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判斷,心中極爲的震撼。
林子風平靜了一會兒,說道:“小姐把藥喝了吧!當是爲了孩子……”
“是,還是不是!”盧心水執着的盯着林子風,不放開所問。
即便是心中有了猜測,她也一定要聽林子風親口承認。
林子風默默的點了點頭:“我什麼都沒說,是小姐聰明。”
盧心水:“……”
她是怎麼把那碗苦的要死要死的藥喝進肚子裡的,根本不記得。
而且小木屋低處偏遠,也沒有蜜餞給她甜嘴,她甚至忘記了,也忽略了,那碗藥的苦味兒。
公子寒沒有死,這個消息對她來說,給被雷劈了腦袋一樣,整個人都蒙掉了。
“讓他進來,我要見他。”盧心水祈求的看着林子風,她有很多話,還沒有來得及跟公子寒說。
林子風點了點頭,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
公子寒再次入屋的時候,已經摘掉了臉上的黑色面具。
他慢慢的走到了盧心水面前,幽幽道:“心兒……”
再次相見,那聲音彷彿來自很遙遠的地方,讓盧心水的腦中全是轟鳴。
“騙子!你這個騙子!”盧心水起身,雙拳不停的捶打在公子寒的肩膀上,眼中一片淚光氾濫。
公子寒任由盧心水打來打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因爲情緒激動,盧心水的小腹又傳來了不適的感覺,下意識的伸手捂住,臉上表情抽搐了一下。
公子寒緊張的扶住盧心水:“趕緊躺下!”
“我不要!”盧心水撇了公子寒一眼,哽咽的說道:“我以爲你死了,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你怎麼可以拿這種事情作弄我!”
“我……”公子寒不知從何解釋。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站着,許久,公子寒悠悠道:“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願意爲你放棄所有,也只有這樣,臨王才能擺脫門閥的困擾,順利登基,只要是你想要的結果,我都會去辦到。”
“那你沒死你說啊!”盧心水一臉的埋怨:“我不生你氣了,不恨你了,還不成嘛!
”
“心兒……”公子寒溫柔的將盧心水摟入懷中,心中五味陳釀,雜亂一片。
盧心水將公子寒推開,氣鼓鼓的說道:“你除了拿死來騙我,還……還差點兒把我嚇傻了,就那天晚上!”
公子寒:“……”
他只不過是聽說盧心水病逝,又冒出個什麼盧二小姐,去確認一下而已。
“是我不對,都是我的錯。”
“算啦,看在你勇於承認錯誤的份上,就原諒你了。”盧心水掃視了公子寒一眼,見他一臉羞愧的低着頭,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有什麼事情,能比知道最重要的朋友還活着重要,她其實沒有責怪的意思,更多的,是高興。
這時候,突然有一個小姑娘,從跑了進來。
“師傅師傅,徒兒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信交給了袖子上有木槿花案的哥哥手裡。”小姑娘上前,拉着公子寒的袖子,笑眯眯的揚着頭,像是在等待公子寒的誇獎。
盧心水:“……”
“什麼木槿花的哥哥?!”
公子寒看向盧心水,道:“抓了一個暗衛,讓他帶信給皇上。”
“寒,你想的真周到。”盧心水心中暖暖的,雖然這個‘抓’字……可她並不在意這些細節。
“我只是不想讓你出事兒。”公子寒嘴角露出了熟悉的淺笑,伸手拉住了盧心水:“他會是個好皇帝的。”
盧心水:“……”
也對,那可是公子寒家的江山,肯定也不希望再落入別人手中,承受易主的風雨飄搖。
“你幹嘛!”小姑娘大喊一聲,打手就把公子寒跟盧心水的手扯開了。
她一臉不悅的指責盧心水:“你幹嘛摸我師傅的手!”
盧心水:“……”
丫丫的!
誰摸誰啊!
這哪裡跑出來的小鬼頭,眼睛不好使嗎?!
還帶着一股子醋味兒。
盧心水看了看公子寒,又看了看小姑娘,好像明白了什麼。
“嘖嘖,哪裡來的小丫頭,長得還挺好看的。”她端詳了兩眼,這小姑娘雙眸閃爍靈動,粉撲撲的臉蛋兒的確是很是討人喜歡,尤其是一對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看公子寒的眼中,帶着幾分崇拜敬畏,又有少女萌動的愛慕。
“你這個窺覬我師傅美色的賊婆娘!”小姑娘轉眸盧心水,上前打量了一番,嘴巴立馬嘟嘟了起來:“還有,我有名字,叫葉渺渺,已經十四歲了,不是什麼小丫頭!”
盧心水大笑了兩聲:“明明就是個丫頭片子,還挺橫的!跟老孃耍橫,你還嫩着呢!”
“你!”葉渺渺伸出小手,指向盧心水,氣的說不出話來。
盧心水緩緩站起身,鬥氣道:“告訴你,小朋友,你不行,小心被虐死虐瘋虐殘了,看看你師傅幫我還是幫你!”
葉渺渺退後一步,再仔細一看,這不就是公子寒經常畫的女子嗎?!
“你是……你就是師傅喜歡的人?!”葉渺渺這一察覺,更是不高興了。
這是她的師傅,她的!
眼前的女人,即便是漂亮,在她心中,公子寒纔是最美的,這女人德性配不上她的師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