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全飛霞能在水中平死後,在水家仍然有這麼大的聲勢。自然不是狹隘的女人,雖然對對方書生的身份不是那麼感冒,但遠來是客,而且還是在這樣情況下過來的客人,自更不必說了。
想到這裡,全飛霞揮了揮手道:“請進大廳內。”
“是。”劍客應了一聲,下去了。然後全飛霞又命了侍女去泡茶。
門外,陳孤鴻仍然立着,他爲人悠閒,性格溫厚不驕不躁,雖然立在門外等着,也不急躁惱怒,反而想着爲見面的大嫂和侄女十分樂呵。
而且水中平門外也不清冷,只見不少拿着劍的劍客在門外走動。這撲面而來江湖風味十分生動,讓陳孤鴻看着十分津津有味。
見陳孤鴻這般氣定神閒,圓圓與鐵柱也十分老實,也看着這麼多走動的劍客而樂呵。
沒多久那劍客便折返了回來,邀請一行人進去。陳孤鴻欣然走了進去,入門後圓圓與鐵柱作爲隨從人員被的另外安排,只有跟着劍客陳孤鴻進入了大廳,見到了全飛霞。
“城陽縣陳孤鴻見過大嫂!”陳孤鴻微微掃了一眼全飛瞎,作揖行禮道。
他不必扭捏做作,便有一股溫爾而雅的氣息。全飛霞見了不由暗讚了一聲,“好個書生氣質。”
“客氣了。”全飛霞左手握拳,右手放在拳上以江湖人的禮節,爽氣的還了一禮。這時有侍女來奉茶,全飛霞笑着道:“這是東陽縣山上特有的山茶,大兄弟嚐嚐。”
“卻之不恭。”陳孤鴻笑笑也不客氣,捧起茶水飲了一口。入口既香甜,不同一般茶葉先苦後甜,陳孤鴻微微訝然,隨即讚道:“好茶。”
全飛霞微微笑了笑,然後好奇問道:“先夫他生性武夫氣息濃郁,結交的都是江湖豪客,也有些販夫走卒。卻不知道爲何會與大兄弟相識?”
陳孤鴻聞言便把那一日與竹飛,水中平在洪江邊上相識的情況給說了一句。
“桃花庵歌,真是好歌。不想就是大兄弟你作的。”全飛霞聞言讚歎道,陳孤鴻才氣已經名揚天下。但是在江湖上。他的那首桃花庵歌卻是比較出名。
“只是狂放之作,大嫂繆讚了。”陳孤鴻謙虛道。
“狂放是好事。”全飛霞笑道。
二人就這般聊談着,全飛霞非常爽氣,言語間也很客氣。只當陳孤鴻遠來是客,一點也不顯得輕視。
說談了片刻後。陳孤鴻便想起昆吾劍的事情,昆吾劍他隨身帶進來了,套在布套內放在茶几上。
陳孤鴻想到便拿起昆吾劍,雙手捧起想說話。
全飛霞卻也是早就注意到了這個東西,看形狀猜測乃是一柄劍,只當是禮物,別說陳孤鴻是這個存亡在即的時刻來的客人,便是平常時候來的客人,她也不會收取禮物的。
全飛霞沒等陳孤鴻開口,便先一步說道:“大兄弟能來便已經是義薄雲天。這禮物我是萬萬收不得的。”
陳孤鴻聞言知道是誤會,便想開口道明真相。全飛霞見陳孤鴻又開口,只道是客氣,臉上微微露出責怪之色,說道:“大兄弟若再開口,便是看不起嫂子我了。”
“怎麼會這樣呢???”陳孤鴻全然沒想到,把昆吾劍還回來,居然會遇到這樣的橋段。心裡難免吐槽。
“我這就是你們家的東西,又不是禮物。客氣啥。”
不過他見全飛霞的臉色稍稍正色,十分鄭重。便也只能吶吶的把捧起來的昆吾劍。放回了茶几上。
“這纔是先夫的朋友,兄弟。”全飛霞見陳孤鴻放下了禮物,眸中露出了笑容。這時有劍客走了進來,邀請全飛霞去商談之類的。
全飛霞便露出了歉意的表情。說道:“本應該喚來女兒拜見一下大兄弟,但是現在情況十分緊急,裡外實在是離不開我。便只能下次了。”
頓了頓,全飛霞又說道:“大兄弟義薄雲天來了,我便不勸大兄弟你回去了。便安心在此住下,只要嫂子我還有一口氣在。便不會容許他人傷害大兄弟你一根汗毛的。”
“得,雖然對我是很客氣。但這話卻是漏底了。她只當我是很講義氣的文弱書生,在這危機時刻來與水家一起共存亡的,而不是來幫忙的。”
陳孤鴻一聽這話,便是瞭然於胸了。
不過陳孤鴻倒也不生氣,她又不是故意的,誰叫我裡裡外外都像是書生呢。只是這嫂子十分強勢,說一不二。
既是把我當文弱書生,那就不好開口要幫忙了。
這與我想的劇本不對啊。
我本來是想請了這嫂子把那些水家敵人勢力的頭頭腦腦給找來,然後顯示一下強橫的豪氣,震懾住仇敵們。
然後見一見那侄女,還給昆吾劍。再小住上幾天時間,全當是旅遊了。
但現在。
陳孤鴻一時間也沒轍,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全飛霞強勢爽快的人,陳孤鴻一時爲難沒開口,她卻當陳孤鴻是沒有任何意義。便喚來了一個家奴,領着陳孤鴻去客房休息。
陳孤鴻耳聰目明,還聽到她私下交代了那家奴,“客人義氣,我們不能小氣。平常飲食供給與我一樣。”
“得!我這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就是個來幫閒的。”陳孤鴻只得苦笑不止。不久後,陳孤鴻便被家奴安排到了客房居住。
客房不錯,被褥擺設都十分名貴。
那領路的家奴臨走前還彎身行了一禮,說道:“小的就在前院當差,客人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尋小的。”
陳孤鴻想想,怕圓圓與鐵柱兩個人被安排在別的房間忐忑,再看看房子挺大。便說道:“把我那婢女與隨從領來吧。”
“是。”
家奴應了一聲,下去了。
不久後,圓圓與鐵柱二人便來了。一問,二人確實是被安排在了家奴奴婢住的地方,能與陳孤鴻一起住,非常高興。
隨即圓圓便去鋪牀疊被去了,她只當自己是陳孤鴻的人,內外不怯。晚上便是與陳孤鴻一起睡的,而鐵柱則被安排在外間。
不久後,房間便被收拾妥當了。陳孤鴻又是能適應的人,便覺得與家裡邊差不多。問題是,怎麼開口提昆吾劍,還有幫忙的事情呢?
陳孤鴻便坐在牀上沉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