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雲山脈,乃是修仙者聚集之地,仙城無數。無時無刻都有修仙者在連雲山脈內,與妖物爭殺,在險惡之地採集天才地寶。
這一道紅光不僅是許雷動看到了,便是許多修仙者也看到了。看到之人,莫不碎魄。紛紛驚懼,疑惑。
“這人是誰。”
便在這時,衆修仙者又聽見一聲低吟。
“我有昆吾劍,求趨夫子庭。白虹時切玉,紫氣夜幹星。”
“鍔上芙蓉動,匣中霜雪明。倚天持報國,畫地取雄名。”
歌聲動,九天鳴。光也雄,氣也盛。不少修仙者更是心驚膽顫,紛紛伏下頭來,不敢看去,便是修爲高的人,也不敢探查。
一時間紅光向南,出了歸元仙城的管轄範圍,去向遠方。
這一日,至少十座仙城的修仙者都看到了這一道紅光,一時間形成傳說。有人說“這是仙人經過。”
“有人說,這是神人趕路。”
傳說紛紛,只有金丹期以上的修仙者,才能窺視一二。覺得這氣勢與他們也相差不大,絕不是神道,或是仙人。
但因爲對方極強,金丹期的修仙者們都保持沉默,看着紅光而去。
總而言之,正是一道紅光起,十座仙城爲之起風,萬千修仙者傳說紛紛。而“歸元仙城”內的震動,更是十足。
因爲“玄月界”的崩潰,不僅形成了坑洞,還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地帶。地帶內妖物縱橫,危險無比。
從此“歸元仙城”管轄範圍內,修仙者們又多了一處冒險之地。
許雷動返回仙城之後,九位學徒失蹤的消息也傳開了。偌大的仙城。也才只有九位學徒而已,一時間自然是激起千層浪。
連那金丹期的“歸元城主”都驚動,幾位煉丹師也紛紛出門。之後。“歸元仙城”內再一次舉行煉丹學徒的選拔,挑選新的煉丹學徒。
又是一番熱鬧。
不過這些都與陳孤鴻無關了。他之所以狂吟水中平的那一首詩,裝了十足的逼。爲的就是讓自己顯得強大無匹,光芒萬丈而已。
等一路造謠十座仙城之後,陳孤鴻便找了個偏僻的地方,熄了紅光,藏起了丹龍。化作了人畜無害的陳孤鴻,摸了摸頭。笑道:“這一下估計也不會有人把那紅光與我這個厚土中期的小修仙者聯繫在一起吧?”
“我就可以繼續低調過日子,不會沒成長就被強橫的人惦記着啦。”
“不過爲了以防萬一。那歸元仙城還是不能呆了。雖然剛剛熟悉那座城池就換個地方有些可惜,不過也好。離開了那座仙城去更偏遠的城池,我就可以拿出煉丹師的派頭,過上滋潤的生活。不必再低調裝學徒了。”
陳孤鴻聳了聳肩,雙腳做馬,噴薄出道行,快速起落在山道上,往歸元仙城而去。先去接了圓圓那小妮子再說!
………..
連雲山脈,乃綿延無數裡,橫跨十數個國家的大型山脈。長又闊。內中野獸密佈,妖物縱橫,不少地方有毒煙瘴氣。
對於凡人來說自然是窮山惡水。對於修仙者來說卻是爭殺冒險的大好去處。自然聚衆成仙城。
山脈內,無盡仙城中,南方有一座偏遠的仙城。名爲“道天”。
這仙城名氣是霸氣,但其實非常弱小,可憐。因爲地方偏遠,境內實在是沒什麼好的冒險之地,吸引不了人。
而且“道天”仙城的城主家,“沈家”也是不強,歷代城主都是金丹初期。有歷史以來,從沒有出過元神期的存在。
仙城之間也是有競爭的。沈家的弱勢,加上環境使然。使得這“道天仙城”自然十分弱小。不過,最近這座仙城卻是名聲迭起,吸引了大批大批的修仙者,往這座縣城蜂擁而去。
因爲這座“道天仙城”這上一代城主壽元耗盡,死亡了。他的兒子回來了,這兒子可不得了。
乃是一名沈家有史以來第一位元神期的修士。
“霸劍老祖”沈烈。
這一位“霸劍老祖”除了一身強橫的元神期修爲,以及沈家這一代的家主身份之外,經歷,過往都是謎團。
他繼承了城主的位置之後,就立刻大刀闊斧的招兵買馬。
先是與附近的幾座“仙城”交涉,佔據了不少險要的冒險之地,擴充了地盤,吸引普通的修仙者。
又是開出了很豐厚的條件,吸引“煉丹師”,“煉器師”加盟,大有一種把“道元仙城”做大,做強的氣勢。
這種大刀闊斧的提升實力,自然是在連雲山脈內部形成了暴風,許多修仙者成羣結隊向“道元仙城”而去。
這無數的修仙者隊伍之中,就有一夥人。這一夥人八個人,都是厚土中期左右的修爲。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各不相同。
唯一類似的是氣息。
大部分人的身上都散發着一股凌冽之氣,隱約能聞到血腥味。腰間也掛着“一級兵器”,穿着打扮與凡間的豪客沒多大區別。
這是一羣善於爭殺的“修仙者”。
“這一次“霸劍老祖”招兵買馬,條件實在太豐厚了。就算是我們普通修仙者進去,也直接免掉房租一年,可以盡情去幾處險要之地爭殺,奪取天才地寶。相比於在別的仙城,真是省下了不少仙石,仙道更加有望了。“
一行人的臉色都十分振奮,其中一名少年雙拳緊緊拽,亢奮異常。
“是啊,這種事情很少發生的,得緊緊抓住才行。”一個灰衣老者頗以爲然,點頭說道。兩人的談話,引爆了衆人對於“道元仙城”的期待。
衆人紛紛笑道。
“這一次真是摩拳摩拳擦掌,我要在十年之內,突破厚土期,到達“道元期”。”
“我倒是沒你這麼大野心,二十年之內突破厚土期就成了。”
“十年?二十年?你們的野心嚇死人,我覺得三四十年能突破就不錯了。之後“道元期”,“大成期”都有望了。”
衆人都十分亢奮,散發着自己的雄雄野心。隊伍中只有兩個人沒有發話,一男一女。女子頭上梳着髮髻,下身穿着襦裙,外罩綠色短衫,內是白色長袖。
看着十分俏麗可愛。
男子身上穿着袍服,長髮披肩,頭頂繫着絲帶,腰間佩着一柄寶劍,足下白靴。揹着一個書匣,看着十分文氣。
臉上表情也是十分悠閒,與衆人迥異,對於衆人的議論也不參與,自顧自的笑着。
先發話的少年,見這一對男女不說話。便笑着問道:“陳孤鴻,你們呢?計劃多少年突破“厚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