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羅天霸相遇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畢竟兩個人都在“絕天府”供職,又都是一等客卿,要是不遇見那才鬼了。
只是想不到會今天相遇,畢竟妖修或修仙一個閉關可能就是十來年,更可怕的是煉丹師是出門的宅。
成天煉丹修煉而已。
所以陳孤鴻以爲再遇羅天霸,可能需要個幾個月,甚至幾年時間,沒想到。
反盜版,等下修改,見諒見諒。
人道是神仙靈驗,普度衆生。
卻不知神仙也煩惱,你等凡間衆生。你要求高官厚祿,你要求富貴通達,你他娘還要做皇帝。
究竟是誰來當老百姓呢?
是以衆神仙面對百姓焚香禱告,祈求福祿壽種種,便只能兩耳不聞窗外事,各歸原位,誰也不保佑。
人間不知神仙愁,依舊我行我素。
正月十八,天運國,梁州,杭山府,城陽縣內。
傳聞這正月十八,乃是神道壽星公誕辰。善男信女紛紛出行,祈求增我壽元,人人長命百歲,人人無病無災。
行人太多,道上擁擠。生意太好,賣香火的老闆笑開了花兒,數錢數到手抽筋。
人人都以爲拜了神仙,平添了幾年壽命,也都笑開懷。
這城陽城內沒有人不高興,沒有人不開懷。
“這要是神仙真靈驗,生病了何必看大夫?這死了何必要下葬呢?拜拜神仙病難全消,拜拜神仙起死回生。這人間哪裡還會有煩惱根,憂愁心?”
大街上立着個青年,青年身形修長,卻不顯得消瘦,長的英俊卻不耀眼,身上穿着青色儒衫。瞅着文質彬彬。
臉上似笑非笑,有一種遊戲灑脫。
青年姓陳名孤鴻,字子漁,本地人士。父母雙亡。目前跟着姐姐,姐夫生活。這次出門乃是奉了家姐的命令,去拜壽星公。
天運國內,科舉盛行,講究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陳孤鴻也是少年童生,五歲讀書,十三歲參加童子試。今天二十歲了,卻屢試不中,沒能考中那秀才,成爲秀才相公,目前還是個童生。
不過陳孤鴻這樣的在整個城陽縣城內還有不少,因此陳孤鴻不怎麼顯眼。
當然,陳孤鴻也有自己的小秘密。他是個穿越人士。
前世的他是個待業青年,成天焦慮不安,找工作,找對象,爲了那錦繡前程奔波。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遊玩過,不知道多少年沒有開懷過。
漸漸的迷失了本性,成了爲社會而活着的社會青年。
“雖然這個世界有些荒誕滑稽,但是與我前世的生活相比,已經算是天堂了。”伸伸懶腰,陳孤鴻抱着遊戲的心態。買了香拜了壽星公,然後一步三搖晃,晃晃悠悠的回家去了。
家住陳曲巷,宅院不大。普通而已,左右鄰居也都是平頭百姓。
左近有兒童戲鬧,見了陳孤鴻卻小大人似的拱手作揖。沒法,雖然是個童生,但是陳孤鴻社會地位還是挺高。
衝着那幾個小娃娃點點頭,陳孤鴻邁步進入了家中。
姐姐叫陳秀秀。家庭主婦。
姐夫叫王正當,是個糧鋪小老闆。
陳孤鴻回來的時候,陳秀秀正準備出門去買一些醬油回來燒飯,見了弟弟,露出笑顏道:“小弟,壽星公廟前可好玩?”
因爲父母雙亡,陳秀秀對這個獨苗弟弟十分寵愛。這一次託詞是讓弟弟去拜見壽星公,其實是讓弟弟出門去玩兒。還私下裡給了五十個銅板,讓弟弟買吃的。
“人人都很高興,我也很高興。”陳孤鴻心裡邊是知道姐姐對他關懷的,也露出笑容,樂呵呵道。
“呵呵。開心就好。”陳秀秀笑容更足了,然後交代道:“姐姐去買醬油去了,你自己呆着。要是肚子餓了,廚房還有一些糕點在。”
“嗯哪。”
陳孤鴻笑眯眯道。
“有個賢惠的姐姐真好。”看着陳秀秀離開的背影,陳孤鴻心裡邊充滿了暖暖的感覺。
駐足了片刻之後,陳孤鴻轉身去了自己的房間。房間分兩個部分,內是臥房,外是小書房,小書房內擺滿了各種書卷,文房四寶一樣不少。
看着這些擺設,陳孤鴻臉上露出了憂愁。
“我讀書多年了,功名不立,成天吃白食。雖然姐姐姐夫沒說什麼,但心下也是難安。不如找姐夫商量一下,弄一些正緊的營生吧。”
陳孤鴻有這個想法已經很久了,只是怕姐姐傷感,沒敢提出來。但是時至今日,他覺得也是時候了。
下了決心,陳孤鴻便等待着姐姐,姐夫回來。
沒多久,陳秀秀回來了。陳秀秀回來後燒好了飯菜,招呼了陳孤鴻一聲坐下等待,等丈夫王正當回來。
等了大概一盞茶功夫,王正當回來了。
卻嚇了陳秀秀,陳孤鴻一跳。
只見王正當哭喪着臉,彷彿死了爹孃一般。
“這是怎麼了?”陳秀秀連忙上去,關切道。陳孤鴻也後腳湊了上來。
“今年的徭役沒辦成。”王正當苦笑着說道。
“徭役沒辦成?”陳秀秀瞪大了眼睛,雪白的牙齒,差點咬碎了。和氣的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
陳孤鴻心中也是一緊。
這是類似古代的社會,人是要交稅收,要進行徭役的。
所謂徭役就是徵召活動,譬如修築城牆,譬如大軍調動,民衆負責運送糧食。像中國古代秦始皇修築長城,召集民衆,就是徭役的一種。
在古代的環境下,長途跋涉,遠走萬里。客死異鄉不在少數,所以每年徭役,必定淚滿天。
在整個天運國只有達官顯貴,還有功名在身的讀書人才能免除徭役。
而王正當是個小商人,家裡邊比較寬裕,每年都能使點銀兩,打點關係讓自己與陳孤鴻可以在附近執行徭役,或者乾脆免於徭役。
雖然破財,但也消災安樂。
“年年都成了,爲什麼今年沒成?”陳孤鴻比較冷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