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瘋了。幸虧一個見多識廣的江湖朋友爲我解圍。
還是在道混的朋友給力,給我找來了一匹快馬!我強行抱着她,上了我朋友的馬兒。一馬坐了三個人!
在醫館裡裡,她仍然不肯合作治療,一直在拼命的掙扎,即使她已經很虛弱了....
我強行的按着她,讓老大夫給她治療,上藥。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放棄了所有的生意,每天陪着她,怕她再做什麼傻事。但我倆很少說話。因爲我不想在欺騙她,不說假話,自然沒話可說。我已經不會說真話了。我只想用行動表示,我要接受你。
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是會反抗治療。但是我都在一旁守着,一反抗,我就立馬抓住她。
我告訴她,我說,你一痊癒,我就帶你遠走高飛。她笑了,說你捨得放棄現在的成就,和我去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我說捨得,她又笑了。我說,相信我,我不會在傷害你,我會帶着你,一輩子帶着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最後一次。她很開心的笑了,笑的像是一朵花,笑的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半個月過去了。
她已經接近痊癒,期間沒有在反抗,很溫順,和之前一樣。她看起來氣色很好,心情也不錯。
有一個富商,帶着一筆很大很賺錢的買賣來了,在醫館找到了我。但我沒去做,仍陪着她。她勸我讓我去,不要擔心她,說當時,只是她一時衝動。不會再自殺了!讓我放心去,多賺錢以後纔有的花。我說,那好,過幾天等我來接你回家。然後還是去了,畢竟那一單生意,做成了可以賺好多錢!我終究還是捨不得。
過了幾天,算着也差不多痊癒了吧,我去接她,老大夫告訴我,她早上就走了。我問和誰,老大夫說是一個人走的。她回“家”了,我瞭解她。我立馬就衝向了東香閣!
我回到“家”,屋子裡還那麼髒亂。而且長時間沒有人住,也有了一層輕輕的灰塵了。我去問媽媽,媽媽不厭其煩的告訴我,她也不知道。讓我自己去找,我四處找她,但她就向消失了一樣蒸發掉了。也許她是去散心,她一定會回來的,我瞭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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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老大夫,問她走的時候,有沒有留下什麼沒有?老大夫忙着煎藥,搖了搖頭。
我想她會回來的,我瞭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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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回到繁忙的事物當中,但無時無刻不在掛念着她。
很久了,我應該回到“家”去看看。發現家變的很整齊,收拾的一塵不染。我興奮不已,她回來過!我在“家”等她,我知道她會回來的,我瞭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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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再未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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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望了,也曾想過找,人海茫茫何處尋覓?
我又發達了,但越富有,我就會覺得越空虛。我這才發現,我真的一無所有。我是孤獨的。而我越來越不能承受這份孤獨。我努力不想她,但越是這樣,她的影子越是圍繞着我。
有越多的時間,就越覺得孤單,我就象一具喪失靈魂的軀殼,機械的生活,努力做生意,不停的賺錢,賺錢,不讓自己閒下來,用酒精麻痹自己,麻痹自己。
她始終沒有回來。我也許不瞭解她?她就這麼走了?什麼也沒留下的走了?哪怕一張字條也沒留下。她去了那裡?那個城市能能收留她那樣的女人?沒有依靠她過的好嗎?是不是還在被人欺騙....
不能再欺騙自己。我需要她。我去找她,在她出生的那個鎮子。那是個不太大的小鎮。我找到了她的家,但只見到他那個老父親。纔不久,他也出獄了,我問了他,他也不知道,看樣子,他也有些老糊塗了!因爲他已經是一個很糟糕的老頭了。
也許.......要不了多久我也會這樣。
我甚至找到詐騙我的人,我狠狠的收拾了他,他哭喊着叫我放過他,但也沒能找到她。我用手段買下原來的那個“家”,東香閣裡,竟然有屬於我的一間房子!在那裡,我撫摸着她的那張畫像,桌上擺上一盆花,是她最喜歡的蘭花。以及一張很醒目的字條。
我幾乎每天去一次,爲那盆花澆水,每次滿懷希望開門的我手都會顫抖,門開了,屋裡一切還是原來的一切,但我都要搜尋一翻,想找到一絲讓我興奮的痕跡。除了失望就是無奈。
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只有曾經失去過的人才會理解我的感受。我想說:如果上天給我一個從心來過的機會我會.........但我永遠沒機會說了!
我欠她的,正如她所說的,我還不起,永遠都還不起!這筆債壓的我喘不過氣!
花死了,不明原因的死了。我.......我知道,我也快死了!我都60多了!我沒幾年可活了!
我想我再也不能這麼下去了。我要去找她!我需要她!我變賣了我所有的家產,託關係,找朋友,但是還是沒有下落。畢竟太久......太久了.........家產散盡,卻換不回她一點消息!我只能自己出來找了!
兩年了!我對自己說過,要麼找到。死掉也就甘心了!找不到,那就讓我死在找的路上吧!“
老男人又再一次掏出了自己懷裡的老舊畫卷,老淚縱橫的哭泣着,撫摸着畫卷上那張動人的俏臉。
聽了老男人的話,船艙裡也是淚水一片。無論是尖酸的婦人,還是兇惡的夫婦,都無不爲之感動。艄公抹了抹自己的眼角,靜靜的走上了船頭,拍了怕老男人的肩膀,然後拿起來了插在河裡的竹竿,然後撐着船,就開始往河對岸而去!
艄公撐着船,一收悠揚而悽婉的歌曲,從他的嘴裡唱了出來!飄灑向了整個河邊!船艙裡只有細微的哭泣聲,還有......一個男人破碎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