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色空明,譚龍城安靜的入一個睡去的孩子。偶有更夫敲竹路過,纔有幾聲吆喝。
孟靜夜睜開了雙眼,走出了屋裡,在鐺鐺的房屋的窗口戳了一個小孔,見鐺鐺仍在熟睡,於是悄悄的走開了,回到房裡,打包好幾身衣物,又帶上了乾糧和自己所有的錢財,提起斬龍劍,用布繞了幾圈,背到了背後,壓在行囊下面。走出了整個呆了4年的家。
夜晚的譚龍城也沒有關上城門,畢竟治安良好,不用擔心盜匪襲城什麼的。一路向北。孟靜夜漫步在小道上,孟靜夜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裡,反正就走走吧。到了哪裡算哪裡。只有輕微的蛙聲蟲鳴陪伴着孟靜夜。
“啪。”孟靜夜聽了一聲輕響,似乎是踩斷了一個樹枝。但在這夜晚顯得格外明顯!孟靜夜轉頭一看,發現有個影子躲到了路邊的草叢裡。孟靜夜拔出斬龍劍來,對着那邊喝到:“誰?”但是那邊卻默不作聲,孟靜夜戒備着,慢慢走近,裡面有個人影還在往裡躲,突然,那個人影大叫一聲:“蛇!”然後跳了出來,就孟靜夜那邊跑。一邊跑還一邊叫着:“蛇!蛇!蛇!”
孟靜夜卻沒有放鬆,依舊戒備着,待人走近,藉着月光才發現,原來是鐺鐺,於是收了劍,對鐺鐺說:“你怎麼來了?”鐺鐺跑到孟靜夜身邊,抱着孟靜夜的手臂,苦着一張臉,左瞧瞧右看看的,似乎在找她口中的那隻蛇去了哪裡?孟靜夜見她好像沒有聽到自己的話,又問道:“你怎麼來了?”鐺鐺看着孟靜夜的眼睛,道:“你不要我了嗎?”
孟靜夜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於是抽出了被鐺鐺抱着的手臂,繼續向前走去。鐺鐺見孟靜夜沒有說話,開心一笑。也不管什麼蛇不蛇的,邁着輕快的步子就跟了上去。
“好大的月亮好大月亮哇~”鐺鐺跳着步子,哼着莫名的小調,走在孟靜夜的旁側,孟靜夜靜靜的聽着,默默的走着,一座橋,出現在了眼前,這是一座上個朝代所修建的橋樑,名叫明和橋,相傳,曾經這個地方,有一個清廉的縣令,叫做沈明和,此地河流湍急,但是又是交通要道,南來北往的人衆多,卻全靠小船擺渡,每年都會因爲船翻了,而造成很多傷亡,於是,沈明和決定再次修建一座橋樑,但是在這個地方修建一座橋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湍急的河水,要花費的數目也比一般的橋樑高出不少,本就不富裕的小縣,根本就沒有那麼多錢來支持。
於是,沈明和拜訪個個鄉紳富商,請求出資修建此橋,但是沈明和爲人清廉,雖深受百姓愛戴。但是很多有錢有勢之人壓榨百信所得的既得利益都被沈明和給掏了出來,所以沒有一個人願意出資,沈明和也爲此十分嘆息,當年,河上發大水,死的人比以往更多,還有一個是他還在老家的時候就很看好的學生,學生家裡貧困,但是才思敏慧,爲人謙遜好學,本該成爲國家的棟樑,但是卻在他路過此地準備進京趕考的時候,因大水衝翻的船隻而溺亡,更是加深了他要修橋的願望。
於是,千難萬險中,他說動了一家外地的石材商人,以橋的過路費爲抵押,請求石材商人出材料,又由他召集當地擁戴的百姓,他本人也親自參與其中,耗時三年,終於將此橋建成。
當剪綵那天,沈明和大笑三聲,道:“此地百年之後,也不會添一縷孤魂!”然後泣血而亡!百姓皆伏屍痛哭,雖無後人,在送葬者十里不覺!故被後人稱此橋爲明和橋!後人刻碑立於橋旁。
孟靜夜站在橋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江水,撫摸着橋上的石墩,似有人在耳邊呢喃着,好像是在述說着前朝的往事。一條大魚跳出水面,粗大的鱗片在月光下熠熠生輝。“哇~”鐺鐺扶着橋,探出了半個身子,瞧着大魚一翻騰,又掉落入水。遊動了幾下,不見了蹤影。“唔,好想吃掉它!這麼大,肯定會吃的飽飽的!”大魚已經消失在了眼前,鐺鐺卻仍舊對它的肉念念不忘。
孟靜夜也沒有說話,站了一會兒後,就繼續前行了。“哎呀,等我!”鐺鐺見到孟靜夜走了。趕忙追了上去。
天光漸白,星星早已不見了蹤影,雖然月亮還沒有落下,但是太陽卻露出了一絲微光,孟靜夜走了一晚上也餓了,於是找了個乾淨的草地,解開包袱,拿出了乾糧吃了一口,又遞給了鐺鐺一個餅。
孟靜夜自顧自的吃着,時不時喝一口水,半晌,孟靜夜已經吃完了。卻見鐺鐺仍然抱着這塊餅蹲在地上,一臉愁苦望着餅。孟靜夜道:“不喜歡?”鐺鐺搖了搖頭,道:“怎麼雞都不叫就可以吃早飯了?不都是雞叫了才吃的嗎?”孟靜夜無語的道:“我說可以吃,就可以吃。”
鐺鐺點了點頭,欣喜道:“對霍~你說了纔算。”然後就開始咬起餅來。孟靜夜走在前面,鐺鐺跟在後面,吃完餅的鐺鐺卻在一個勁的打着嗝。“嗝~”又是一聲,孟靜夜都聽了好久了。回頭對鐺鐺說:“你不喝點水嗎?”舉起腰間的水壺道。鐺鐺眼睛一亮:“我可以喝嗎?嗝~”孟靜夜點了點頭,把水壺遞給了鐺鐺。
鐺鐺愣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的接過,看了看水壺,又看了看孟靜夜,道:“我真的可以喝嗎?”“可以!”聽到孟靜夜回答,才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喝完後又馬上還給了孟靜夜。生怕孟靜夜生氣了。
“呼嚕咕嚕~”一陣車輪聲從後面傳來,孟靜夜和鐺鐺二人都轉頭看向了後面的車隊。有三輛板車,都是用牛拉着,但是上面什麼都沒有,每輛車只有三兩個人坐在上面,都是些漢子、互相談着閒話,看到孟靜夜二人,一個人站了起來,對面孟靜夜二人道:“路邊的二位,要坐車否?我等去李家村,順路的話5銅一個人。”
孟靜夜回道:“順路!”牛車漸漸靠近,第一輛徑直開過,第二輛卻停到了孟靜夜的面前,上面的一個人招呼孟靜夜道:“上來吧!”孟靜夜帶着鐺鐺,坐上了牛車,給了錢,孟靜夜就坐下閉目自修起來,這時候孟靜夜自修只要自己控制,就不會發出一點異象,就如一個人睡着了一樣。
車上的漢子招呼了孟靜夜幾下,想一起聊聊,但是見孟靜夜坐在那裡不動,似乎沒有聊天的想法,也就收了心,自顧自的和車上的其他人聊了其來。鐺鐺在其他人眼裡就是孟靜夜的女眷,當着人家的面和家裡的女眷說話是一種十分失禮的行爲,所有都沒有去招呼鐺鐺。於是。車隊就這麼繼續往前行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