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燭憤怒的拍了一把椅子的扶手,直接扶手被應聲拍碎,木屑撒了一地。道:“你們這羣飯桶!有好東西的時候,一個比一個來的勤快,現在怎麼啦?要拼命了。就你孃的慫了?你們說,要你們何用?啊?”方燭對面面前坐着的一羣小頭目憤怒的咆哮着,甚至口水都噴到了一些人的臉上,但是卻沒有人敢伸出手把臉上的口水擦掉。
二當家佔了起來,對方燭說:“大哥啊,這不是兄弟們不敢去,而是不知對手深淺,所以打不定主意罷了。”小頭目們聽了都眼前一亮,紛紛點頭,向方燭展示就是這麼一回事!
方燭看着二當家,道:“二弟啊,這法子是你提出來的,那你說,該咋辦,哥哥聽你的!”二當家笑了一下,開口道:“當然是我自個兒去咯。自己出的主意。自己不上,還指望誰上呢?這兒除了大哥,就屬我武功最高了。要是都回不來,那麼各哥哥就要早作打算了。”
方燭點頭稱是,又道:“那麼二弟一路小心啊!”二當家向方燭拜了一拜,又像衆小頭目拱了拱手,徑直出了門去。
二當家行走在森林中,一個人都沒有帶,只是一個人。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有發現什麼動靜,於是縱身約上了一棵樹,站在了樹枝上,然後將一張紙條,放在了鳥窩裡。
做完這一切,二當家裝作沒事人一樣,繼續搖着扇子,往錦山縣的方向走去。
“呼~呼~”老兵氣喘吁吁的跑進了孟靜夜的校場,一羣人正在練武,老兵跑到孟靜夜的面前,對孟靜夜道:“孟........孟少俠,出........出大.......大事了!”孟靜夜聽到了,停下了對黎帆的指導,轉過身去,對老兵說:“出什麼事了?您老別慌,慢慢說。”
老兵雙手撐着膝蓋,緩了好一會兒纔開口說道:“那羣土匪的二當家來了,在城門口等您勒!”
孟靜夜回答到:“好!”然後對着在場練武的人道:“今天土匪二當家又來我錦山縣叫陣,諸位隨我前去,看我如何破敵,各位也可以從實踐中,學習摸索一下你在實戰中所欠缺的東西。跟我走吧。”
然後孟靜夜帶頭走在了前面,畢竟現在都已經識路了,自己帶頭要威風些,更能讓自己受到手下人的尊敬和崇拜。
到了城門口,只見一人一襲白衣,紙扇輕搖,站在門口,望着來了一大羣的錦山縣人,那人看到這情況,只是微微一笑,卻沒有絲毫的懼怕。
二當家看着領頭而來的孟靜夜,心道:這應該就是那個滅了小毒仙,又滅了呂梁七煞的高手了吧?果然.........於是開口道:“對面的少俠請了,在下添爲錦山山寨二當家,呂靜超,今天前來,是有些事情,與少俠相商,還請少俠借步.................”
話都還沒說完,這時候,從人羣中衝出來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子,披頭散髮的,拿着一把菜刀,就衝了過去,嘴裡嚷嚷道:“狗賊,還我兒孫命來,哇呀呀!”孟靜夜看到了暗暗皺眉,好像有什麼不對?但是又不能不管這個突然衝出來的老頭子,自己好不容易纔建立起來的威望,要是不管他死活,定會丟失大半,那麼自己的所圖也就基本毀了。
也只能咬着牙,迎了上去,抽出長劍,金縷衣,滔天功,穿花輕身術,落花劍法一一使出,像是金色的太陽一般,襲向了呂靜超在他剛剛一掌打在老人的胸口的瞬間,孟靜夜就已經一劍襲來,好快!太快了。呂靜超心裡就只有這麼一個念頭,自己的頭顱飛向了天空,看到了自己噴出鮮血的脖頸,輕喃了一句:對不起了,大哥。
孟靜夜收了劍,看着呂靜超無頭的屍體,默默不語,孟靜夜轉頭一找,剛剛的那個老人去哪裡了?孟靜夜卻像越覺得不對勁!這時候老縣令走了出來,帶頭跪在了孟靜夜的面前,伏在地上久久不起,道:“多虧了孟少俠爲我錦山縣出了一大害啊!青天大老爺啊!”老縣令一時間老淚衆橫,衆人也跟着低聲哭泣着,孟靜夜急忙將老縣令拉了起來,道:“不必客氣,都是孟某分內之事!”
終於簇擁着孟靜夜,回到了校場,老縣令又是對着孟靜夜千恩萬謝,依依惜別了半天,才告辭而去,孟靜夜也累的慌,吃了點東西,就靠着椅子假寐了一會兒,孟靜夜不知道怎麼回事,睡的格外香甜。屋子裡只有鐺鐺愁眉苦臉的在咬着餅,還有一根不知道哪裡來的香,在輕輕的冒着青煙,飄向屋子的四周。
第二日,孟靜夜一早醒來,就愣了神了。自己只是假寐一會兒,怎麼就睡了一天?奇怪,孟靜夜隨意一掃屋子,卻發現了本不該屬於屋子的一個香,已經燃盡了,只剩下一個竹籤,還插在一個幹蘿蔔上,放在了自己的窗口。孟靜夜走了過去,捻起了香灰輕輕穩了一下,就沒有什麼味道,完全沒有一般香的檀香末和松木末的味道。孟靜夜暗暗稱奇。
孟靜夜前往老縣令的住處,詢問了這種香灰,得到的答覆是,這是錦山縣特有的安神香,有保持睡覺的作用,但是現在已經基本上沒有產了。只有這以前留下來的一些存貨,這根香是他特意讓黎帆給孟靜夜點上的,價值雖然昂貴但是對於孟靜夜對錦山縣的貢獻,完全不足爲其,所以他才肯拿出來。
孟靜夜聽完後,向老縣令道了謝,然後纔回到了校場,叫來了黎帆。問道:“你昨天是不是老大人讓你給我點了一炷香?”黎帆聽了,點了點頭,道:“是啊,這東西現在可金貴着呢。以前好多人都來錦山縣買我們的寧神香和忘憂散,現在都沒得賣了。種植的林子都被土匪燒完了。”
孟靜夜聽了,道:“是這樣啊,那忘憂散是什麼?”黎帆撓了撓頭,道:“好像是給病人用的,吃了不疼。”孟靜夜皺了皺眉,怎麼聽起來好像麻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