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又揉了揉眼睛,見容承的臉還是原樣,這才這知道她沒有看錯。
想告訴容承,可是在場的那麼多人,肯定不只是她自己看到了,別人都不說肯定是怕擔事,可是若不說吧,她又是在看不下去。
開始的時候,容承感到自己臉頰有點癢,也沒有在意,隨手撫了一下便算了,不過他越來越覺出了自己的臉好像有什麼不對,一種木木漲漲的感覺,還稍微的有一點癢。
他放下飯碗,環視了一下在場的人,對站在自己身後的一人道:“拿鏡子來!”
那人聽容承跟她說話,急忙拿了鏡子擺在了容承,只是剛剛站在容承的面前,那人一下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劇烈的咳嗽起來。
容承看着顫抖的銅鏡中自己的臉紅的如猴屁股一般,一伸手將銅鏡打掉了。
“蘇清,你給本王過來!”容承吼完了便進了自己的臥房。
蘇清一臉有恃無恐的?跟着他進去了。
一進門蘇清道:“齊王殿下有什麼吩咐?”
齊王剛要回頭怒斥她,一下想起了自己的尊榮,背身對着她,道:“你什麼時候對本王下的手?你就不能消停會嗎?”
蘇清呵呵一笑道:“殿下的話,好難聽啊,什麼叫對您下的手,奴婢有沒有謀害您的性命,就只是開個小小的玩笑而已,就在讓你洗臉的時候啊,下在水裡了,”說到這裡,她又忍不住笑了:“是你自己的警惕性不高,怪不得別人。”
容承忍住脾氣,指了指自己的臉道:“這叫小小的玩笑,你有這聰明怎麼不用在幫本王出謀劃策上,你就這麼不想給我做事嗎?”他說到這裡嘆了口氣,語氣裡透着無盡的傷感。
蘇清道:“這都是些小聰明,而且上不得檯面。說到安邦定國,那是你太擡舉我了,可能貴妃娘娘對前段時間的事有所誤會,以爲都是我搗的鬼,我可以對天發誓,跟我沒有關係,我也沒有這樣的能力。”
前段時間尹貴妃與尹家的事情,在外人看來似乎都是與蘇清有關的,若不知情的可能因爲是蘇清藉助郭皇后與尹貴妃的矛盾,扳倒了尹貴妃。可能尹貴妃就是這麼想的。不然她也不會對容承說這樣的話。
她自然不能對容承說整治尹家是皇上策劃的。她只能這樣說,讓他自己想去吧。
容承聽了之後,道:“我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可是你這性子。你就不能假意迎合我一下嗎?”說完搖搖頭,嘆了口氣。
蘇清沒太明白容承的話,咧嘴乾笑道:“萬一我假意迎合你,你當真了怎麼辦?”
容承回過頭,一指她:“除了身份,我哪一點比容宇差了,你怎麼就認準了他了呢?”
蘇清見了容承在藥物刺激下紅腫的臉,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噴了。
容承正色道:“不準笑!”
蘇清忍住笑指了指容承的臉剛要說話,容承瞪了她一眼道:“不準說!”
蘇清趕緊捂上了嘴。
過了一會兒。容承一皺眉道:“爲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
“你不讓我說的!”蘇清一臉無辜的道。
“容宇平日裡怎麼對你,我便怎麼對你,也可以比他做的還要多,你會選擇誰?”容承將臉湊到蘇清的臉上問道。
蘇清向後躲了躲,忍住笑道:“如果世界上就只有你們兩個男人的話。我會選他。”
容承盯着蘇清看了一會兒,眼神一陣迷離之後深吸了一口氣,忍了忍自己心裡的衝動,道:“爲什麼?”
蘇清將他推到一邊,笑道:“最起碼看着賞心悅目啊,一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我就會忍不住笑,笑多了會長皺紋的。”
她不待容承說話,回過頭接着道:“不過,這世上可不只是你們兩個人,所以我誰都不會選。”
容承本來因爲蘇清選擇了容宇心裡氣悶,此時聽了她的話以後,瞬間心裡便輕鬆了不少,臉上帶着些許驚喜,道:“你不喜歡容宇?”
“我爲什麼要喜歡容宇,他除了長了一副禍水一樣的臉,還有什麼地方值得別人喜歡的。”一說到容宇,蘇清的心裡便有些來氣,不知道爲什麼她對容宇始終不能像對平常人那樣心平氣和。
容承笑着附和道:“你說的沒錯,他確實一無是處。只要你不喜歡他,我便有信心讓你接受我!”
蘇清聽了之後,半開玩笑的道:“你們家孩子都有一個共同的優點,就是太自信了!可能是因爲生在皇家的原因,不過,我今生是不會進皇家的,當然在這裡做奴婢是沒有辦法的事。”
她說完此話之後,一本正經的道:“過段時間,等哪天太后心情好了,我會懇求她讓我離開皇宮的,所以你還是專心做你的事吧,不要分散精力放在我身上。”
容承不情願的點了點頭道:“你讓我好好想想,不過,”說完他提高了音調朝蘇清喊道:“先將解藥給我拿來。”
蘇清聽了一笑跑出了好遠道:“過敏而已,沒有解藥,明天就好了!”說完便出了齊王的臥房。
一出門聽到一個尖細的聲音喊道:“皇上駕到——”
蘇清趕緊走到了邊上準備接駕。
在臥房裡的容承也聽到了,趕緊走出了門接駕。
皇帝一進門看到跪在地上的容承,道:“擡起頭來!”
容承只好擡起了頭!
皇帝見他的樣子,一皺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剛纔朕聽聞你將景陽宮弄的雞飛狗跳的,怎麼回事啊?”
容承恨恨的側臉看了一眼蘇清道:“沒什麼,讓父皇擔心了,其實就是兒臣的臉上過敏了,起了些東西,奴才們便大驚小怪了。”
皇帝聽了之後似信非信的道:“怎麼沒有請太醫來看看?”
容承低頭小心的道:“往常過敏的時候,太醫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況且,兒臣怕驚動了父皇,又會害的父皇擔心,便沒有請御醫。”
皇帝聽了之後,點了點頭道:“好好的怎麼會過敏,平日裡都是誰管着齊王的膳食?”
皇帝一問,兩個太監與兩個小宮女,跪行到了前面齊聲道:“是奴婢們!”
皇帝一見他們幾個,臉色立馬便陰沉下來,正要說話,蘇清趕緊到前面解釋道:“都怪奴婢,齊王殿下一直不肯吃藥,奴婢沒有辦法,便想着若將藥放進飯菜裡,殿下吃了也是一樣的,不想殿下吃了之後,神智倒是清醒了,臉卻變成這樣了。都是奴婢思慮不周造成的,請陛下責罰。”
皇帝看了她一眼,“胡鬧!”語氣帶着幾分責備卻沒有了剛纔的怒氣,“誰告訴你藥可以隨便往飯菜里加的?幸好沒有惹出什麼大事,萬一齊王有一點危險,看朕怎麼罰你。”
蘇清只是低着頭,一句話不說。
過了一會兒,皇帝道:“都起來吧!若明天一早齊王還不見好,便傳太醫。”說完便轉身走了。
皇帝走了之後,齊王站起身走到蘇清的跟前,小聲道:“父皇對你好特別啊,你們以前認識嗎?”
蘇清本想站起身,可是容承居高臨下的彎下了腰,她只好又跪好了,道:“認識!”
“怎麼認識的?”齊王的臉色一沉問道。
蘇清理所當然的道:“奴婢在太后身邊伺候,皇上來給太后請安,便認識了。”
容承聽了此話之後原本鬆了一口氣,可是轉念一想,就只是這樣而已,皇帝便對蘇清是這樣的態度,很明顯皇帝已經將蘇清這個人記在了心裡,而且印象還很好。
想到這裡,容承的心裡就好像堵了一塊大石頭一般,有些氣急敗壞的對蘇清道:“你真是個禍水,起來吧,現在馬上在本王的眼前消失,”說完此話又怕蘇清真的消失了,又道:“明天準點出現伺候本王起牀。”
蘇清給他行了一禮,站起身正要走,看到外面的天色已晚,可是好像並沒有給她安排住處,回身問道:“奴婢住哪個房間,殿下是不是讓景陽宮的總管太監給奴婢安排一下啊。”
容承轉身進了自己的書房,沒有回頭,道:“本王不管這些瑣事,你自己想辦法吧!”
蘇清只好自己去找景陽宮的總管太監。
那太監是個機靈的,知道齊王對蘇清於對別人不一樣,早就將蘇清的房間安排好了。
蘇清在他的指引下,進了東廂最靠北的一間單間,裡面雖然佈置簡單,但是對她這種最低級的婢女來說,能住單間已經是天大的禮遇了。
她簡單洗漱了一下,便上牀了,明天還要伺候那個變態,今天必須要好好睡一覺。
她正朦朧間,忽然一個聲音將她驚醒了。
蘇清心裡一驚,猛的睜開眼睛,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了她的牀前她瞬間愣住了,旋即驚喜的道:“你,你回來了!”
總想搞點存稿,可是總是寫完了當天的任務腦袋便轉不動了,親們有什麼好辦法嗎?要不下月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