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見阿朵與蘇清就像涼快打火石一般,眼見就要擦出明火了。
她趕緊上前笑道:“我可是客人,不想着怎麼好好招待我這個客人,卻將我撩在一邊,你們兩個到聊得火熱,你們天天的在一起,有什麼體己話不能等我走了再說啊”
蘇清聽了容玉的話以後便也笑道:“都是我的不是,只顧着與阿朵妹妹說話了,慢待你了。”
她說着話便站起了身,臉朝着阿朵道:“你陪着容玉公主說說話吧,我去廚房安排一下,我們留容玉公主在府上用中飯。”
阿朵沒有應話,回頭便坐在了蘇清剛纔做的位子上。
蘇清一笑,懶的與她計較,便出了門。
她剛剛的走出中廳,便被梅紅拉住了。
梅紅扶着蘇清的胳膊,皺着眉頭道:“王妃這是去哪裡?讓奴婢陪着您去吧!”
蘇清深吸一口氣道:“我們去廚房看看。”
他們繞過正房朝西面走去,過了小花廳,再往右邊走便是廚房了。
在路上,梅紅小聲的回道:“王妃讓奴婢打聽的事情,奴婢打聽清楚了。我聽蘇乙那傢伙的意思是覺得王妃根本不需要他們,只是覺得他們沒什麼用,所以才留在您的身邊,將能幹的都抽到了別處去了,他們在您的眼裡是老弱病殘,所以他們便也沒有什麼激情和鬥志了。”
蘇清輕聲一笑道:“在這之前可有什麼人接觸過他們?”
梅紅道:“聽蘇乙提到過海蘭,還稱讚海蘭的功夫好呢!”
蘇清聽了此言之後,便了然了,道:“此事不要跟別人說起,我自會處理的。”
梅紅點點頭道:“奴婢曉得,不過奴婢已經跟蘇乙大哥透了話了,海蘭不是跟王妃一條心的,我們幾個都不會武功,所以王妃才選了他們,以後他們就是王妃的左膀右臂呢!”
蘇清聽了梅紅的話以後,不由的笑了,是該有個人去說這個話,這話從梅紅的嘴裡說出來比從別人的嘴裡說出裡效果要好的多,便沒有說什麼。
梅紅見蘇清笑了,知道她此時的心情不錯,便道:“我看這個海蘭接近蘇乙他們沒有什麼好事情,有時間奴婢要好好的敲打他一番才行。”
看她說話的神情,儼然是蘇清房中的管事一般。
她說到這裡之後,接着道:“王妃快點會正房去吧,您不在,阿朵小姐還不知道對容玉公主說什麼呢!”
蘇清聽了梅紅的話道:“她想說什麼便說什麼吧,反正容玉也應該明白她的目的,”她一邊說着,一邊與梅紅朝着廚房走去。
蘇清走了之後,容玉對阿朵道:“阿清與凌浩已經是夫妻了,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了,你幹什麼說話這麼衝?”
阿朵覺得自己這些天收緊委屈,好容易有朋友來了,便一五一時的將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容玉,不過她自然不會說蘇清一句好話。
不過容玉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她聽了阿朵的話之後,覺得蘇清雖然有過分的地方可是主要問題還是在阿朵的身上。
“他們是夫妻,做什麼事別人誰也沒有權利干涉啊,不管你與凌浩的關係多麼親密,都不能與阿清相比。
所以,你以後還是遠着他們吧,我知道你的心裡放不下凌浩,我覺得皇帝哥哥自從阿清結婚之後也一直都是悶悶不樂的,可是這是誰都沒有辦法的事情。
記得以前的時候阿清曾經對我說過一句話,她說沒有辦法的事情便交給時間去處理,只要時間長了,便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阿朵,放手吧,我覺得你就不應該住進鎮西王府,爲什麼要這樣傷害自己,還有什麼比每天看着自己喜歡的人跟別的女人親親我我、恩恩愛愛的事情更令人感到絕望的,你這不僅是在報復阿清,更是在報復自己,其實我覺得你阿清帶來的頂多算是困擾,而給自己帶來的是血淋淋的傷害。
所以不管你做什麼事,她都能沉着的應對,而你出了歇斯底里便沒有其他辦法了。”
容玉說了這麼多之後,看着一直低頭不語的阿朵問道:“你覺得呢?”
她見阿朵依然沒有說話,沿着長長的睫毛滴下淚來。
容玉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她很知道這是什麼滋味,以前她看到崔繼東跟別人有說有笑,見了她便逃走的時候,大約也是現在阿朵這樣的心情。
現在阿朵還沒有碰到一個與凌浩差不多的人吧,若是有這樣一個人忽然出現在她的跟前,就像她對凌浩那樣對待她,大約她感情上的傷害便會慢慢得到治癒了。
其實容玉不知道阿朵跟她不一樣,以前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喜歡崔繼東,可是她對崔繼東並不瞭解,在崔繼東正面的出言誤會她、傷害她的那次,那是他們第一次正面的接觸。
在這之前,容玉對崔繼東的瞭解都處在自己的幻想之中。
當幻想破滅在眼前的時候,容玉也就看清楚了崔繼東的本來面目,恰逢這個時候,比崔繼東更真實、更優秀的李文軒一下站在了她的跟前與崔繼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導致她以前自己幻想的愛情堡壘一下如海市蜃樓般消失了,比原來還要絢麗的愛情世界立現在她的跟前,導致她一下便轉變了過來。
可是阿朵跟她不一樣,阿朵與凌浩是一起長大的,她對凌浩的點點滴滴都瞭如指掌,在她的意識裡,凌浩早就是她的命定之人了,可是忽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一個蘇清,將她這一切都搶了去了,她怎麼可能像容玉放下崔繼東一樣在短時間內便將凌浩放下,去愛上另一個人呢。
可能她這輩子都轉變不過來了。
就算別人再好,也進不到她的世界裡去了。
其實容玉所說的一切,她何嘗不知,可是她現在卻管不了自己的心啊!
她一直都不明白爲什麼一直對他最好的吉達哥哥怎麼會愛上其他的女人呢。
容玉見阿朵只是低頭落淚,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就在此時,海蘭從外面買東西回來了,乍看到容玉她的臉上一驚,旋即走到跟前給容玉行了一禮,然後又恭敬的給阿朵也行了一禮。
因爲在選侍衛的時候,海蘭曾經提醒過阿朵,要給凌浩留下一個乖巧的形象,所以阿朵覺得海蘭這丫頭是對她好的,並不像蘇清身邊的其他丫頭那樣,見了她便像見了瘟神一樣,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她見到海蘭跟她行禮,忙道:“快起身吧,其實我對你們漢人的這些禮節最討厭了,真是太麻煩了,而且這些禮節沒來由的讓人感到疏遠。”
海蘭一笑道:“多謝阿朵小姐。”說完便站在了容玉的身後。
容玉對海蘭始終是淡淡的,道:“既然你跟了長樂公主,便要一心一意的侍奉她,不要有任何的歪心思,否則被我知道了,就算長樂公主不將你怎麼樣,我也不會饒了你的!”
海蘭點頭應是。
因爲容玉對海蘭的訓話,一時間房間裡的氣氛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還好,不多時,蘇清帶着梅紅從外面進來了,笑道:“我還以爲我走了之後,你們小姐妹在一起回說說體己話呢,怎麼都眼瞪眼的看着,沒人說話啊?”
說完此話之後,房中依然沒有人說話,蘇清打趣道:“是不是我來的不是時候了?”
容玉笑道:“沒有,我剛纔在跟海蘭說話呢。”
蘇清看了看站在容玉身後的海蘭,笑着對蘇清道:“海蘭自從跟了我之後,便恪守規矩,對我也是盡心侍奉,你大可放心便是。”
梅紅在蘇清的背後,做了一個不不屑的表情,徑自出去了,正好被容玉看到了。
她便知道雖然蘇清沒有說海蘭的一句不是,可是海蘭肯定是做了什麼對不起蘇清的事情,這讓她更加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不知如何面對蘇清。
剛纔蘇清的話聽在阿朵的耳朵裡便是冠冕堂皇的話,這話是說給海蘭聽得,指不定剛纔她和海蘭不在的時候,蘇清跟容玉說了什麼,不然爲什麼海蘭一進來,容玉便對她說了這麼一番敲打的話。
“嫂嫂說的挺好聽的,就怕當面說的好,背後——”說到這裡她不說了,似乎是在給蘇清留面子。
蘇清輕笑道:“你們兩人看海蘭像是被苛待的樣子嗎?”
海蘭連忙跪在了她們跟前,道:“多謝阿朵小姐的好意,王妃對奴婢很好,真的,從來沒有苛待過奴婢!”說着竟眼淚汪汪的,知道的是她處於感激,不知道的還以爲她這是在跟阿朵訴苦。
蘇清見了這一幕,原本對海蘭沒有太上心的,可是現在倒覺得應該好好的瞭解一下她了。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侍衛整齊的腳步聲,旋即是他們齊聲的求見聲。
蘇清一納悶,對容玉道:“我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蘇清一出門不由得滿心驚訝。
十幾個侍衛齊刷刷的跪在了她的門前。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