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清對小丫頭阿雅的話有些半信半疑,可是她還是帶着人去了東邊的小樹林。
ωwш ●ttκΛ n ●C O 這片小樹林在王府修建之前便有了,只是在修建王府之後,將原來的樹林進行了一番修繕,樹林比以前小了些,樹木也不想以前那樣濃密了,樹下的雜草已經清除並用青石磚鋪了起來,夏天在裡面乘涼很好。
不過現在已經是深秋了,所以這一片出了侍衛們偶爾來習武,便沒有什麼人來了。
蘇清帶着紅蓮、海蘭到了這片小樹林,四下環顧無人,她不由的有些心焦了。
就在此時,海蘭忽然擡頭朝上面看去,驚道:“王妃您看,梅紅被吊在上面呢。”
蘇清猛的一擡頭,果然看到梅紅的雙手、雙腳都被綁着,嘴裡塞了東西,倒着吊在了兩棵樹之間。
“海蘭,快將梅紅放下來!”蘇清的話後沒有落音,海蘭已經找到了拴在樹上的繩子,解開之後,慢慢的將梅紅放到了地上。
此時的梅紅氣息很弱,處在昏迷狀態,海蘭對她進行了簡單施救之後,梅紅並沒有甦醒。
“先帶回去,紅蓮你趕緊讓蘇乙去請個大夫來!”蘇清急切的吩咐道。
紅蓮一路小跑着去找蘇乙了,蘇乙聽了之後,派了教程快的蘇乙寅去請大夫,他自己卻跟着紅蓮到了蘇清的跟前。
此時,梅紅被安置在了她自己的房間,蘇清與海蘭、紅霞都守在了梅紅的跟前。
蘇清爲了讓梅紅醒過來,各種辦法都試過了,甚至問過海蘭,梅紅是不是被人點了穴道,海蘭試了幾中解穴的辦法將梅紅弄醒。
可是梅紅的出氣的聲音粗重,顯然是沒有生命危險的,只是他們不知道阿朵是用了什麼方法將梅紅弄暈的。
蘇清看到蘇乙走了進來有些納悶,不過她知道蘇乙一向穩重。如果沒有原因不會不聽從她的命令,便問道:“蘇乙大哥可是懂得急救之法?”
蘇乙聽了蘇清的話以後,微微一點頭道:“屬下算不得懂,不過知道一些救人的辦法。不知道能不能用到。”
蘇清聽了之後趕緊讓蘇乙去查看梅紅。
蘇乙先是摸了一下梅紅的脈細,臉上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在梅紅的腋下輕輕的一點,梅紅“啊——”的一聲便醒了過來。
梅紅醒過來之後,看到蘇清站在她的牀前,上前抱着她便大哭起來。
蘇清不知道梅紅髮生了什麼,嚇了一跳,急忙問道:“現在覺得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你堅持一下。大夫馬上就來了。”
梅紅沒有答話,只是哭聲不止。
蘇乙只是知道怎麼將梅紅弄醒,卻不知道梅紅有沒有受其他的傷,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好去給她檢查傷勢。
所以,蘇清疑惑的看着他的時候。他也只能無奈的搖頭。
過了好一會兒,梅紅終於不哭了。
此時,大夫也來了,給梅紅診了脈。
“大夫,這丫頭的身體可有什麼損傷?”蘇清站在大夫的身後問道。
大夫捏着鬍子慢慢的道:“肝有虛火、七情過急、言多易怒,老夫給她開劑方子吃上幾天也就無礙了,其他的問題不是很大。”
紅蓮聽了大夫的話以後。忍不住捂嘴一笑。
就連一直擔心的蘇清也忍不住莞爾了。
蘇乙將大夫松送了出去之後,紅蓮笑道:“看來這個大夫是個高人啊,連梅紅丫頭平日裡話多都能診出來。”
一向不愛說笑的紅霞道:“原來話多也是一種病。”
蘇清此時的心剛剛的放下,對坐在牀上紅着臉的梅紅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跟阿朵起衝突了嗎?”
一提到阿朵,梅紅便來氣,道:“這個阿朵小姐真是不識擡舉。奴婢去給她送您給她買的東西,她不感謝便罷了,還嫌好道歹的,王妃寡不敵衆,心眼好。奴婢可沒那麼好的脾氣,她不想要奴婢便想將東西拿回來,那阿朵小姐不讓,奴婢便與她的丫頭爭執起來了,奴婢沒打過他們。”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梅紅的聲音小的想蚊子一般,就好像沒有打過阿朵的丫頭給蘇清丟了多大的人一般。
紅蓮聽了之後,伸手 一指她的額頭道:“你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那阿朵小姐對王妃的禮物不滿意,你回來稟告咱們王妃就是了,幹嘛自己去跟他們打架,你傻了,跑到人家院子裡去打架,你能打得贏嗎?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句話你沒聽說啊,真是傻大膽!”
紅蓮一席話說得蘇清也笑了,“我看她也不是真的大膽,剛纔醒過來的時候嚇得臉都白了,是不是以爲自己死過去了。”
梅紅此時的心情已經平復了不少,聽了蘇清的話以後,搖搖頭道:“奴婢倒不是因爲剛纔打架的事情害怕,而是因爲剛纔雖然不能睜開眼,可是你們的話我都能聽到,甚至你們的的擔心奴婢都能感覺的到,奴婢就是怕,自己一直睜不開眼,然後你們就當我是已經死了,然後把奴婢活埋了!那就慘了!”
蘇清聽了之後失笑,道:“你有呼吸呢,我又不是老糊塗了,怎麼會將你活埋了。”
梅紅也覺得自己失言了,從牀上溜下來,給蘇清行了一禮道:“奴婢口不擇言了,王妃怎麼捨得將梅紅活埋呢,您還等梅紅給您辦差呢。”
蘇清正要打趣她幾句聽到外面有人報,凌浩回來了。
她便囑咐了梅紅幾句,道:“這次多虧海蘭救你,你要好好謝謝她呀!你好好養着吧,今天不用當值了。”說完便出了梅紅的房間,對於阿朵身邊的丫頭怎麼與梅紅打架,又怎麼將她吊到了樹上的事情隻字沒問,更沒有說怎麼處理。
蘇清還沒有走到正房的門口,凌浩便進了院子了。
“進宮做什麼去了?”蘇清隨口問道。
凌浩臉上淡淡的一笑,其實他做這件事到底是對是錯,現在他自己也不敢下一個肯定的結論,
“去找皇帝談了一點事情,給他出了些餿主意,就看他採不採納了。”凌浩語焉不詳的說道,“你怎麼從丫頭的房裡出來,是哪個丫頭有闖了禍嗎?”
蘇清搖搖頭,道:“沒有,梅紅不舒服,我過去看了看她,已經請了大夫,沒什麼事了,讓她養兩天吧!”
她沒有將梅紅與阿朵之間的事告訴凌浩,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凌浩早晚都會知道的,只是若是此事從他的嘴裡說出來,便有告狀的嫌疑,而且梅紅也沒有受傷,蘇清便先將這件事瞞下了。
不幾天之後,容玉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搞到了馬匹,買齊了打馬球所需要的東西,便去找蘇清商量何時可以訓練起來了。
容玉到了鎮西王府的時候,將自己現在馬球隊的情況跟蘇清一說,站在一邊聽的凌浩不由的小小一驚,道:“我都沒有買到馬,你是從什麼地方買到的馬?不會是讓黑市上的人從西北給你偷偷運來的吧?”
容玉不耐煩與凌浩說話,不過最近見到凌浩對蘇清還是挺好了,這些天也沒有在聽說阿朵有欺負蘇清的事,便道:“你瞎說什麼呢?我怎麼會跟那個什麼黑市的人有來往,我是讓皇帝哥哥幫忙我從軍中調出來,皇帝哥哥說現在也不大仗,軍中養這麼多馬大多用不到,便先給公主玩兩天又如何!兩營的統領雖然不太願意,不過也不敢攔着,便挑了二十幾匹良馬送到了以前我練騎馬的馬場去了。”
凌浩聽了之後,嘴張的老大,半天沒有合上,怎麼都感覺容宇這是要做一個昏君的節奏。
若不是他們之間商量好了計策,他真的就信以爲真了,因爲一向容宇對容玉的寵是世人有目共睹的。
“既然你都準備好了,那便找人吧,有誰是喜歡打馬球的,便拉到我們的隊裡來,就算是不太會的也沒關係,可以慢慢練,關鍵是將人召集起來,反正我們也是爲了玩,人多了熱鬧!多出來的人可以後補。”蘇清正說的帶勁的時候,阿朵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已經很久不來正房了,她也想明白了,這件事要慢慢的來,她有一輩子的時間與蘇清去掙,不能因爲急於一時而讓凌浩討厭了她。
經過了幾件事情以後,她也變得聰明瞭,不能讓自己老是處在風口浪尖上,那樣堅持不了多久,她自己也會堅持不住的。
她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今天,她是聽說容玉來了,所以纔到了正房的。
一進門,見到蘇清身後站在的梅紅衝她橫眉怒目,她心裡一頓時有氣。
梅紅不過是個丫頭,竟然敢用這樣的態度對待他。
不過見到凌浩在場,便將心中的火,暫時壓下來,一進門對容玉道:“你的馬球隊弄的怎麼樣了?能買到馬匹嗎?”
蘇清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凌浩冷冷的看着阿朵問道:“你怎麼知道現在的馬匹不好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