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早朝對容宇來說格外重要。
因爲他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在今天宣佈。
只是李詩慧卻並不知道此事,若是知道的話,她一定會想辦法阻止的。
因爲她知道皇帝做出這一決定意味着什麼。
只是這件事,容宇已經決定了,誰也改變不了了。
就算是李詩慧再想什麼辦法,也無法改變了。
而且容宇的理由充分,,令朝堂之上的大臣都無言反駁。
不過容宇最清楚自己要做什麼,這是他登上皇位之後便謀劃的一件事情,雖然被齊王的造反打亂了,可是現在朝前朝後都已經安定下來了,此事又可以提出來了。
今天早朝之前,景陽宮中的容承,還像每天一樣在呼呼大睡。
剛剛被皇帝關起來的時候,他還覺得心灰意冷,現在卻漸漸喜歡上了這樣的生活。
因爲容宇其實並沒喲真正的圈禁他,他什麼時候想出景陽宮轉轉,只要命人回稟了容宇便可出去轉轉,只是不能出皇宮罷了。
而且現在的他沒喲什麼心事,沒事的時候便看看自己喜歡的書,日子過得很自在。
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容宇經常出入景陽宮,跟他商量朝中的一些事情,他越發覺得皇帝不是那麼好做的,倒不如他現在來的逍遙自在。
此時,他還在大睡,可是卻被人從溫暖的被窩中叫醒了。
容承無奈的伸了一個懶腰。不高興的道:“這麼早將本王吵醒意欲何爲啊?”
四喜供着身子笑道:“齊王殿下,皇上命你去上早朝。”
容承聽了此話之後,猛的從牀上坐了起來,他已經大半年沒有上過早超了。這時候容宇又突然讓他上早朝,這是想幹嘛?
“皇兄沒事吧,做什麼讓我一個有罪之人上朝這是唱的哪一齣啊?”容承不敢相信的看着四喜道。
他相信四喜還沒有膽量騙他,肯定是容宇真的讓他上早朝去。
四喜聽了之後嘻嘻一笑道:“奴才只是個傳話的,那裡知道皇上的意思。”
容承一臉不相信的樣子,道:“放屁,你說你不知道誰信啊,別人不知道還有可能,你天天的像跟屁蟲一般跟在皇兄的身後,能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快說,說了之後本王考慮一下要不要跟你一起去上朝,否則本王便接着睡覺了。”
四喜聽了之後一臉的難色,苦笑道:“齊王殿下,您何必爲難奴才。奴才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而且,奴才也不敢妄猜聖意啊,你還是趕緊起身隨奴才去紫宸殿上朝吧。”
容承聽了之後越發的納悶,問道:“通常沒什麼事的時候,皇兄不都是在文華殿處理政務嗎,怎麼今天又去紫宸殿。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四喜咬定了什麼都不知道,只道:“殿下去了不就知道了,還是趕緊上朝去吧,不然就晚了時辰了,讓其他的大臣笑話。”
容承聽說今天在紫宸殿上朝,知道可能是有什麼重要的事。便趕緊起身了。
隨四喜一起出了景陽宮,往紫宸大殿而去。
此時,上朝的大臣已經都到齊了,在紫宸殿外等着皇帝上朝。
四喜帶着容承到了紫宸殿的偏殿,容宇正在更衣。
容承見了一身朝服的容宇。還是恭恭敬敬的給他行了大禮。
容宇站在當地,小太監正在給他戴朝冠,他看到容承乖乖的來了,臉上一笑道:“跟我去上朝吧。”
容承行完禮之後,苦着臉道:“皇兄到底要幹嘛?別這樣吊我的胃口了。”
容宇一笑道:“一會兒就知道了。”
四喜站在偏殿的門口衝着紫宸正殿的大臣朗聲喊道:“皇上駕到——衆臣早朝——”
容宇回身衝容承道:“走吧,上朝了。”
容承驚得目瞪口呆,道:“臣弟從這裡上朝不合適吧,我還是去紫宸殿外面從哪裡上朝比較合適。”
容宇輕聲一笑道:“讓你走你便走就是了。”
容承往前挪了一步,依然不知道容宇想幹嘛。
不過此時,容宇已經大步出了偏殿,走上了龍椅坐下了。
容承急忙走了出去,走到了大臣中間,與衆臣一起行了大禮。
衆人中有人注意到了容承,都不禁納悶,皇帝怎麼會讓一個帶罪之人上朝。
一上朝,容宇便命四喜宣讀了冊封容承爲齊親王的聖旨,並命其監國代理朝政,遇重大事宜與皇帝商量。
聖旨宣讀完了之後滿朝譁然。
齊王監國,那皇上去幹嗎?
現在既無戰事需要皇帝御駕親征,也沒聽說皇帝要出巡,怎麼就成了齊親王監國了呢?皇帝這到底是要幹什麼?
容宇見了衆人的反映,解釋道:“可能衆位愛卿有所不知,朕在去南方巡查之時曾經身中劇毒,至今餘毒未清,所以朕便想讓齊親王暫時代理朝政,利用這段時間朕要好生調理身體,這段時間有什麼事情便與齊親王商議處理,不是軍政大事不必報朕。”
聽了容宇這段話之後衆臣便不好在說什麼,因爲在皇族之中除了皇帝之外,便只有容承了,就算是容承以前有過,只要皇帝不追究,誰也不能說什麼。
在場最爲驚訝的便是容承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容承今天叫他來上朝竟然是要將朝政交給他處理。
一直到下了朝之後,容承還沒有反映過來。
衆臣都走了之後,容承站在大殿中,納悶的對容宇道:“皇上這是要幹嘛?你想嚐嚐做太上皇的感覺嗎?”
容宇站起身,慢慢的走下臺階道:“不是,我有些事情要去做。可能會離開一段時間,你也正好利用這段時間熟悉一下怎麼處理朝政。”
容承聽了此言之後,更驚了,“皇兄這是什麼意思?”
容宇笑而不答。將手中的一個小包袱放在了容承的手裡,道:“這是我命人給你刻得璽印,你監國期間便暫且用這個吧!”
容承感到手中一沉,一時間依然還沒有反應過來。
“你身上真的有餘毒未清嗎?我怎麼沒有聽說過。你要去哪裡尋醫,哪裡的大夫比宮裡的御醫還厲害。”容承抱着手裡的印璽問道。
容宇好像放下了一個包袱一樣,伸了一個懶腰道:“不知道,到處走走看看吧。”他說着便朝着偏殿走去,對身邊伺候的人道:“給朕更衣,這龍袍太沉了,穿在身上不舒服了。”
宮人們聽了之後。趕緊給容宇拿了便裝來換上。
容宇到了偏殿,容承便跟到了偏殿。
“你怎麼不去處理政務,到這裡來幹嘛?所有的奏章我已經命人給你送到文華殿去了,你今天便開始着手監國吧。”容宇換好了衣服之後對站在他身邊的容承說道。
容承面帶難色,雖然這段時間容宇經常去景陽宮跟他討論朝政大事。可是畢竟他沒有獨自面對過這麼多繁雜的事物。
以前的時候,他一直覺得容宇不會是個合格的皇上,可是,現在他覺得容宇比他合適多了。
“走吧,別耗在這裡了,反正這件事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了,聖旨已經頒下了。璽印也給你做好了,你便老老實實的去做事吧。”容宇一邊說着一邊朝着後@#宮走去。
容承見狀,便不能再跟着他去了,只好抱着手裡的璽印去了文華殿。
容宇到了後@#宮的時候,李詩慧已經得到了消息。
她一聽說皇帝將容承封爲齊親王,並讓容承監國之後。感覺自己最後的希望也幻滅了。
容宇沒有去她的宮中,而是去了錦福宮。
雖然她知道或許她無法挽回容宇的心,可是她也不能不試。
在她走進錦福宮的時候,容宇正在跟容玉講此事。
容玉聽了之後,反而一點驚訝的神情也沒有。
容宇見狀笑道:“果然還是你最懂的我的心思。”
容玉苦笑道:“我不是最懂你的心思。而是我知道阿清不會喜歡一個皇帝,所以,我便知道,你爲了她早晚是要放棄這一切的,今天是讓容承監國,到明天可能就是讓他登基了。”
容宇聽了容玉的話以後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皇兄,就算是你放棄了皇位,蘇清也不能跟你在一起的,我覺得昨天慧妃說的很有道理,阿清是頂着大漢公主的名號嫁給凌浩的,她是漢蒙聯盟的那根線,線斷了,漢蒙還能聯盟嗎?”
容宇聽了此話之後不由得一笑道:“這根線可以是蘇清,也可以是別人,世事難料,以後的事情誰能保證呢,我不相信今生便真的與她緣盡與此。”
容宇說完此話之後,朝外側了側頭接着道:“就算是我耗了一生的時間,也沒有等到她,也是我應有的報應,或許來生我便可以跟她在一起了。”
他的話音一落,只聽外面傳來“哐當”一聲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