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一下將臉回了過來,道:“皇兄你別擡舉我了,我怎麼敢去招惹她們,她們招惹我還差不多,你瞧瞧你後宮的那幾個人,有一個是省心的嗎?”
容宇聽了他的話以後,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道:“是不是後宮之中發生了什麼事?”
容承笨不想告訴容宇的,可是實在覺得容宇有些冤枉。
這些後宮的嬪妃也自輕自賤不要緊,關鍵是累極容宇的名聲。
他便將姚萱的一些不當的言行告訴了容宇。
臨了,容承有些歉意的道:“開始的時候我真的只是想嚇嚇她的,以爲我一嚇唬她,她便不敢在到外廷來逛遊了,可是沒想到你的那個淑妃這麼上道,被我一嚇唬不但沒有嚇到,反而變本加厲了,把我嚇得夠嗆,我都不敢從內廷的門前經過了。”
容宇聽了之後沒有向其他男人一樣怒不可泄,只是沒所謂的一笑,道:“你什麼時候也害怕女人了?”
容承翻了一個白眼道:“不是我怕了那女人,而是我怕她給你帶了綠帽子,你的臉上不好看。”
“我無所謂,你若是看上了那女人,我可以先將她貶了,然後你再給她更名換姓弄回來就行了。”容宇在說此事的時候,就好像說的是別人的事情一般。
容承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道:“皇兄,你開什麼玩笑,你可是皇帝,她可是你的嬪妃,若是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丟的可是你皇帝的臉。”
容宇沒有接容承的話茬,而是問道:“姚家的人可還刊用?”
容承沒想到容宇會忽然問起這個問題,愣了一會兒道:“還行吧,看着姚家的老三姚明遠是個可堪重用的人,有才能,也會處事。”
“姚家其他人呢?”容宇問道。
容承想了想道:“其他人便不怎麼了。俗話說的好,富不過三代,旺不過百年,姚家已經是三代公卿之家了。到了姚明遠已經是第四代了,能出他這麼一個已經不容易了。”
“你說的有理,我想這樣的人家若是沒有什麼事情予以警示的話,可能就會默默的走下坡路了。”容宇一臉的憂慮,就好像是說的自家的事情一般,“現在我正好還有些空閒,正好可以給你做些事請,我不求別的,你以後只記得我的好便是了。”
容承一臉不解的道:“皇兄,你什麼意思?”
容宇一笑道:“沒什麼意思?等着看好戲吧。前段日子。我雖然不在宮裡,可是我身邊的人也不是白養的,我宮裡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就算不是完全的瞭如指掌,也掌握的差不多了。要揪幾個人出來還不是什麼難事。”
一直沒有說話的容玉納悶的道:“皇帝哥哥,齊王是問你姚萱的事情怎麼處理,你說了那麼多,怎麼我都沒有聽明白是什麼意思?”
容宇看了容玉一眼道:“你不需要懂,到時候看熱鬧就是了。”
容玉一努嘴道:“我纔沒有功夫理會你後宮的那些事兒呢,我要讓人去給阿清送東西了。”
她說完沒理會容宇與容承,便出去了。
容承望着容玉的背影笑道:“瞧容玉那丫頭的樣子。是不是蘇清遇到什麼事了?”
提到蘇清,容宇臉上的笑容便慢慢的收斂了,沒有說話。
“他不會又遇到什麼事情了吧?”容承忍不住問道。
容宇聽了之後,道:“慎刑司抓了一個蒙古將領,這事你知道吧?”
容承點點頭道:“是,知道。這不是你親自安排的嗎?所以我便沒有參與,也不知道哪個蒙古將領審問的怎麼樣了,是不是那傢伙意圖不軌啊?”
“我安排的事情,你便不聞不問了?”容宇沒來由的有些氣。
“那當然了,你親自過問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我纔不給自己找麻煩呢?我不過就是監國,你回來了,還是要將軍政大權交給你的, 我管那麼多的事幹嘛?”容承說的理所當然。
容宇看向容承的目光中有了些怒意,不過他很快將心中裡火氣壓了下去:“你若是想知道蘇清的事,便去過問一下慎刑司的事吧。”
容承嘴上說:“她是你相中的女人,我那麼關心幹嘛?關心多了還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可是容宇看的出,他眼神中有了一絲絲的不安。
果然,沒有多久,容承便坐不住了,起身告辭。
此時,阿朵已經被帶到了慎刑司。
慎刑司大堂中陳列的刑具讓阿朵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
她是有多麼的不想到這裡來,可是,事情總要有個了結。
是她害了巴特爾,也讓凌浩陷入了危險的鏡地,若是她不來擔這個責任,難道真的讓皇帝將凌浩也抓到這裡來嗎?
此時,慎刑司的主事還沒有到,阿朵被壓着跪在慎刑司的大堂上。
容承沒忍住,信步朝着慎刑司這邊走來。
一進門看到四個番役站在阿朵的身後,死死的盯着她。
阿朵此時已經跪的下身發麻,有些搖搖晃晃了。
“你們慎刑司是管內務的,怎麼管起蒙古將軍的事情來了。”容承一進門,便開口問道。
四個番役一見是齊親王,都嚇得趕緊跪地行禮。
聽了容承的問話之後,他們中爲首的一人回道:“此事是皇上身邊的凌將軍親自安排的, 屬下等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們主事呢?”容承一邊說着一邊坐在了大堂中央慎刑司主事所坐的椅子上。
“屬下,馬上去請主事。”剛纔回話的人,飛快的跑出了大堂。
不多時,慎刑司的主事章林便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一進門跪地便拜:“臣章林叩見齊親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個案子怎麼回事?”容承將一條腿放在了椅子的扶手上,吊兒郎當的問道。
章林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阿朵道:“此案是皇帝身邊的凌雲將軍安排的,鎮西王身邊的巴特爾夾帶漢都地圖出鏡,犯了我朝大忌,臣正在審理此案。”
“那跟這個女的有什麼關係?”容承用腳一指地上跪着的阿朵問道。
“巴特爾稱是被此女陷害,之前他並不知道自己帶了漢都的地圖。所以微臣便命人將此女也拿了來了。”章林看了看阿朵之後,見她一臉的虛弱,面色慘白,不由得奇怪,這樣一個女子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容承沒有接章林的話,之間走到阿朵的跟前,問道:“你爲什麼要陷害巴特爾?”
“不關你的事?”阿朵雖然與容承接觸很少,可是知道他是容宇的弟弟齊王。
容承站起身道:“你是皇帝的朋友,可是不是本王的朋友,本王可不會對你客氣,”他一邊說着,眼睛不由自主的掃過大堂中陳列的各種刑具。
他的眼神讓阿朵感到不寒而慄。
主事章林沖阿朵吼道:“這是我們監國,你竟敢無禮,問你什麼便只老老實實的回到就是了。”
阿朵雖然心裡害怕,可是卻不想示弱,冷冷的衝着章林瞪了回去。
她回頭對容承道:“讓他們都出去,我只跟你一個人說。”
容承聽了此言之後,搖搖頭往後退了一步道:“別跟本王用美人計,這招以前對本王有用,現在本王已經膩歪你們這些女人了。”
他說完之後對站在阿朵身後的番役道:“先給她上個小刑,讓她知道一下你們慎刑司的厲害。”
章林聽了容承的話以後,道:“上夾棍!”
夾棍剛剛的擡上來,阿朵的臉色便變了,衝容承道:“你殺了我吧!”
容承一攤手,臉上促狹的道:“你以爲你還能活着走出慎刑司嗎?”
阿朵被容承說的無言以對。
此時,只聽容承接着道:“你現在所做的事情,只是決定你是可以痛痛快快的死,還是被慢慢的折磨死?”
阿朵,聽了容承的話以後道:“就是我將地圖放在巴特爾的行囊中的,你們殺了我吧!”
“爲什麼?是鎮西王讓你這麼做的嗎?”容承低頭看着阿朵的眼睛問道。
阿朵聽了容承的話以後,急忙道:“不是,他怎麼會讓我做這麼愚蠢的事情。”
“那可不一定哦,也許他認爲以守邊將士的能力察覺不到巴特爾也不一定,就算是發現了巴特爾夾帶了東西,也許他認爲以巴特爾的武功可以逃脫呢?”
容承的這些話說的不無道理,所以令阿朵更加緊張。
“不是這樣的,是我受了扎達蘭部的霍斯的蠱惑才這樣做的。”阿朵含着眼淚道。
容承聽了之後,不由得有些驚訝,這些年來,扎達蘭部的人一直都很老實,低調的幾乎都常常讓人忘了他們的存在,可是沒想到他們竟然背後也沒有閒着。
容承想到這裡之後,語氣嚴厲了幾分,道:“霍斯要將漢都的地圖弄到關外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