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也防備到出現各種臨時狀況,這不,一劍下去殺了宮女,拿起面紗就罩住臉,逃命。
可他們就兩個人,皇宮侍衛嚴謹,想逃出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這不最常用的就是東躲西藏了,最後嵐冰和冷魂逃到停軟轎和馬車的地方。
找了個大家閨秀的軟轎,把鐵匣子塞最角落裡去了,然後繼續逃。
兩人將皇宮攪成了一鍋粥,最後準備回去拿鐵匣子時,轎子已經被擡走了,冷魂問轎子是誰的,這不開始追轎子去了。
聽到這裡,辛若都笑彎了腰,說夢話害死人啊,活該,竟然敢在夢裡調戲人,受罰了吧。
辛若用手輕抹眼角笑出來的淚,瞥頭問紫蘭,“鐵匣子就這麼拿回來了?”
紫蘭搖頭,“他沒說,這事交給冷魂大哥處理的,少爺還有別的事要處理就先回來了,估摸着這會兒冷魂大哥已經在回來的途中了。”
這會兒冷魂的確在回來的途中,卻是被一路追殺,追殺的人還不是別人,是個丫鬟打扮的,武功也不弱,他算是遭惹上了。
那轎子是東冽鎮國將軍大小姐的,轎子擡回鎮國將軍府,大小姐下轎子回到屋子裡,發現自己丟了一隻耳環。
這不派了貼身丫鬟回去找,丫鬟沒找到耳環,卻是抱了藏着鐵匣子的包袱去回稟自家小姐去了,大小姐不知道什麼時候東西跑她轎子底下去的。
左右瞧瞧,只看出來一個鐵疙瘩,留着無用,但也沒想過扔了,讓丫鬟拿下去收了。
可這個時候冷魂破窗而入,要去搶鐵匣子。
可出自將門的大小姐可不像辛若一般,是個會武功啊,冷魂想要抓住她不是難事,可一來鐵匣子就得暴露了,所以沒敢下狠手。
差不多能跟大小姐主僕打成平手的樣子,大小姐主僕嘛,也有自己的顧慮。
女兒家內屋,豈容外男潛進,就算是偷東西也不成,再者人家也不是偷東西,是拿回屬於他的東西,可是態度太差。
竟然利用她,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給點教訓真當將軍府是他可以來去自如的菜市場了!
屋子裡過招,就不能沒點動靜,這不大將軍來探望女兒,覺察出來點不大對勁。
大小姐在將軍推門進來之前,一把將茶杯砸地上去,訓斥起丫鬟來。
說她辦事不利,連孃親送她的耳環都找不到了,讓她繼續在屋子裡搜查,然後就是糊弄自己的老爹,將他糊弄出屋子。
冷魂別的地方不躲,就跑牀底下去了,丫鬟搜查是假,找他纔是真的。
這不就瞧見冷魂在牀底下躲着麼,冷魂也不怕,隨後把從牀上拿下來擋臉的東西一揮,可不正是她們家小姐的肚兜!
有糊弄在前,再有男子手裡的肚兜爲證,這要是一喊,小姐這輩子可就完了,當下將冷魂恨的牙癢癢的。
那邊大將軍是個精明之人,瞧丫鬟對着牀底瞧半天,正要過來呢。
丫鬟可不得幫着瞞天過海,那邊一隻手把牀底下一隻耳墜遞過來。
丫鬟驚喜的接過轉身,前些日子小姐丟的耳墜在腳踏底下,可算是找到了。
大將軍顧慮全消,讓女兒好生照顧自己,就出
去了。
那邊冷魂站起來,瞧着自己手裡的大紅肚兜,臉手渾身都燥熱的厲害,羞的。
大小姐主僕沒差點氣暈掉,臉更是紅,一半羞一半氣的,最後的交換就是,肚兜換鐵匣子。
結果可想了,大小姐主僕沒有選擇的餘地。
冷魂拿到鐵匣子,溜出將軍府,想溜出京都,回大御,可城門被關,他帶着貼匣子躲不過搜查,那些客棧也藏不了。
這回可不是削頭髮那麼簡單了,鐵匣子加皇上削髮之仇,足夠將冷魂千刀萬剮了。
冷魂藏來藏去,無處可去,又跑人家大家閨秀屋子裡去躲着了。
與鐵匣子相比,他的命都算不了什麼,何況是躲個地方呢,冷魂厚臉皮,大小姐主僕能怎麼辦,只能自認倒黴,助紂爲虐了。
冷魂最後出京都,還是靠的她們兩個打掩護,負責搜查的人正是她爹,由她護送自然比尋常人容易太多。
可是一出京都,丫鬟就對他開始追殺了。
奇恥大辱,不報仇不足以泄她們小姐心頭憋了這麼多天的火氣,這會兒冷魂還在東冽揹着鐵匣子被追殺中。
通過紫蘭的述說,辛若總算知道鐵匣子離開東冽皇宮,一直在冷魂的視線下,那就差不多可以說是找到了,就差冷魂把鐵匣子安全送回來。
展墨羽這一趟出去,辛若知道一半他去了哪兒,至於去北瀚,在大御這麼些日子,辛若還是一無所知。
她很好奇,但是辛若相信,該知道的遲早她都會知道。
辛若端着茶呷着,那邊樓道處有急切的噔噔噔聲傳來。
夏兒拎着裙襬上來,福身對辛若道,“少奶奶,王府門前跪了七八個人,都是求半月公子幫着治病的。”
辛若聽得一鄂,眉頭不期然跳了一跳,手伸着,直揉着上額頭。
辛若放下茶盞,起身去了書房,鼓着嘴看着展墨羽,“相公,外面好些人等着你去給人治病呢。”
展墨羽擡眸看了一眼辛若,雲淡風輕的來了一句,“醫死還是醫活?醫死我會,醫活還得靠娘子你。”
辛若聽得白眼翻着,轉身要走,展墨羽卻是將辛若喊住了,“你還是別出去吧,你這一露面,以後福寧王府就成醫館了。”
辛若也知道這頭不能開,偶爾幫着治病她還能辦到,可人家一直跪在那裡,她是可以眼不見爲淨,可是見死不救卻不是她的行事作風。
辛若扭着眉頭,怎麼會有人來王府找半月公子治病呢。
半月坊素來黑心,沒十萬兩銀子怎麼可能會出診,不知道來的都是些什麼人,有錢人一般不會跪求的。
辛若將紫蘭招了來,吩咐道,“去跟總管說一聲,半月坊不治病,只賣藥。”
紫蘭點頭,會醫術是一回事,治病救人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少奶奶是福寧王世子妃整日與人治病算什麼回事。
再者,少奶奶最大的興趣還是研究香和藥丸,把那苦不兮兮的藥煉製成藥丸。
這讓少奶奶幫着治病的想法得給他扼殺在搖籃裡,有一就有二,不可縱容。
小半個時辰後,紫蘭就回來了,福身對辛若道,“少奶奶,那些人都走
了,只是王爺王妃讓您去一趟,聽玉苓說是大少奶奶的事。”
辛若輕點了下頭,帶着紫蘭和南兒就去了王妃的屋子,靜寧侯和靜寧侯夫人都在。
辛若眉頭輕挑了一下,邁步進去給王爺王妃行禮,“不知父王母妃這麼急的找辛若來是爲了什麼事?”
王妃讓辛若坐,辛若坐下,那邊靜寧侯夫人就道,“冰嫺暈倒,太醫院的太醫都來瞧過了,都沒辦法,你可有什麼辦法讓她清醒過來?”
辛若眸光淡淡的瞥着靜寧侯夫人,呲笑一聲,昨天靜寧侯才讓皇上打他們板子,今兒就因爲冰嫺昏倒求上門來。
面不改色,神色怡然,辛若瞧得都咋舌,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那邊玉苓親自倒了茶來,辛若接過,笑道,“本世子妃不是太醫,福寧王府也不是醫館。”
靜寧侯夫人臉色當即僵硬了起來,辛若用杯蓋輕撥了下茶。
輕輕呷了一口,“冰嫺原本在別院活的好好的,是靜寧侯將大哥找了回來,才導致她昏倒。
哦,忘了問一句了,大哥說靜寧侯問他可知道福寧王府掌握了什麼產業,不知道大哥是如何回答靜寧侯的?”
辛若問着,神色淡淡的看着靜寧侯,眼角的餘光卻是看着王爺。
王爺原本神色還比較的客氣,辛若這話一問出口,王爺的臉唰的一下沉了,聲音也冷了三分,“靜寧侯打聽那麼清楚是要做什麼?”
靜寧侯臉有些的白,辛若卻是不給他辯駁的機會,繼續問道,“靜寧侯不光打聽還主動提出來幫大哥報仇,有誰把大哥如何了嗎?”
辛若問的懵懂無知,靜寧侯額頭都有汗珠冒出來了。
辛若卻是哼了鼻子道,“寧王叛亂,別人不知道,靜寧侯也不知道嗎?
冰嫺是因爲嫁給福寧王府的子孫才逃過一死,靜寧侯卻是對她的事異常的上心。
當初父王答應過六叔不找大哥回來,靜寧侯倒是殷勤,找他回來是想做什麼?
靜寧侯應該清楚,大哥是六叔的兒子,靜寧侯有什麼事也該去北府,而不是來找父王母妃。
更不該找我,寧王差一點賣了我,他女兒是死是活與我有何干系,我沒殺了她已經是仁慈了。”
辛若現在有一些明白了,她一直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見到靜寧侯夫妻算是明白了三分。
他既是苦苦找展流暄回來,還是打着爲冰嫺好的幌子。
那就不應該允許展流暄帶着葉三娘回來,至少不會允許展流暄帶着葉三娘進別院,刺激冰嫺。
靜寧侯被辛若嗆的臉都白了,那邊王爺也在盯着他。
靜寧侯千算萬算根本就沒算到展流暄直接就把他找過他的事告訴給了世子爺世子妃,他不是最該恨他們的嗎?!
若不是他們兩個,世子爺的位置將來福寧王府的位置都是他的,害的他家破人亡,他還倒過頭來幫他們,將他推入絕境。
靜寧侯氣的都能抓狂了,臉色卻是依然平靜着,“世子妃說的什麼,本候怎麼聽不懂。
暄兒此番回來就是要帶冰嫺離開的,冰嫺是他的妻子,寧王妃是本候的嫡妹,冰嫺孤苦一個人,我不照應她誰來照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