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進屋瞅了兩眼,兩小不點睡的沉穩,辛若就沒打擾了,轉身進了自己的屋。
一進去就把門給拴上了,除了那邊梳妝檯上有盞燈,屋子裡比較暗。
辛若打着哈欠一邊卸下耳環和頭飾,脫了衣服就上了牀,只是一上牀就嚇了一跳,辛若要瘋了,“你不是陪璃兒玩嗎?”
展墨羽坐在牀上,理所應當的道,“璃兒睡下了,我當然就回來了。”
展墨羽說完,手一揮,屋子裡又亮起來兩盞燈。
展墨羽一個翻身就趴在了牀上,拍着肩膀道,“做人要言而有信,娘子,爲夫還等着你的捏肩捶背呢。”
辛若捏緊拳頭一拳捶下去,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展墨羽還扭着眉頭看過來,“娘子,方纔在母妃屋子裡,你是不是沒吃飽?”
辛若想哭了,他不疼,可是她手還疼呢。
辛若深呼一口氣,眼睛四下的瞄,哪裡有棍子啊,她用手疼的厲害,不拿棍子敲他怕是不知道什麼叫疼。
辛若打定主意就要下牀,可是才以挪動,展墨羽一伸手就把辛若給拽了下來,一個翻身就壓住了她,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
辛若用了半天力氣給他捶背,早累的半點氣力都沒了,只能任他爲所欲爲了。
辛若被折騰的只有一個想法,明天再找他算賬,可第二天一大早,牀上早沒了某人的身影了,原本他的位置處,只有一個大禮盒。
辛若眉頭扭着,忍着不適慢慢靠起來,把一隻手去拿盒子,悲催的。
辛若發現一隻手都拿不起來,辛若兩隻手拖到腿上來,打開盒子。
裡面是兩個雕刻,一個是她一個是他,紫檀木還泛着淡淡的紫檀香,香的醉人。
辛若已經有一對琉璃了,今兒又有一對紫檀木的人物雕刻,衣着神態都不同。
辛若慢慢的瞧着,那邊展墨羽不知道何時進來的,笑問道,“爲夫親自雕刻的,還可以吧?”
辛若臭着張臉,“我雕刻的還行,你這個太難看了,回頭我削了制香。”
展墨羽當即瞪了辛若一眼,辛若完全不在意那瞪眼,她早免疫了,半點殺傷力都沒有,想嚇唬她,沒門。
展墨羽靠過來,鳳眸切切的盯着辛若,一眨不眨,辛若努着嘴把禮盒合上,“還你成了吧。”
展墨羽沒接,反倒問辛若道,“在宮裡,你被害的跌倒還差點頭破血流,這麼大的事你都瞞着我?”
辛若一時吶吶,“不是沒跌倒麼,我還一人給了一棍子呢。”
展墨羽狠狠的揪着辛若的鼻子,“這麼大的事都不跟我說,你反倒指責我不給你寫信,我那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了。”
辛若扒拉他的手,直叫喚着,“疼,疼,我那是禮尚往來,打平了成了吧。”是哪個不聽話的告的狀,這事不早過去了嗎,還提!
展墨羽聽見辛若說打平了,這才鬆了手,把辛若的衣服給辛若接過來,然後起身出去了。
辛若自己穿衣服,然後洗漱,出了屋子,展墨羽已經在喝粥了。
辛若上了桌,吃
着小玲瓏包,想起來一件事,問道,“東冽皇帝的頭髮是你削的?”
展墨羽夾着菜,雲淡風輕的來了一句,“不是。”
辛若扭了眉頭,不是他,那是誰,辛若咬着筷子繼續想,最後還是放棄了。
問展墨羽道,“我知道這麼大的事你肯定知道是誰幹的,是誰?”
“阿冰。”
辛若睜大眼眸,嘴角狠狠抽了一下,那邊嵐冰面無表情的進來,行禮道,“是少爺吩咐的。”
辛若白眼橫翻,繞來繞去不還是跟他脫不了干係,吩咐的和自己動手的差別哪裡去了,還一臉倘然,無恥。
辛若繼續吃飯,嵐冰卻是對展墨羽道,“打聽清楚了,大少爺說靜寧侯找他就是詢問一下可知道王爺手裡掌握着什麼,要幫他報仇。
大少爺沒應,這一趟回來,只接大少奶奶走,那個葉三娘是大少爺在漁村娶的妻子。”
辛若睜圓了眼睛,有些訝異過了頭,嘴巴張着都不知道合上,就那麼看着展墨羽,一肚子疑問卻是不知道從何問起。
嵐冰還有話說呢,“大少奶奶知道後,鬧了一晚上,還差點上了吊。
今兒早上,葉三娘端水去伺候她起牀,兩人又鬧了起來,大少奶奶不小心磕到牀沿,現在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辛若聽着這四個字,眉頭輕動了一下。
辛若想不明白,冰嫺就算不再是郡主了,可別院皇上並未收走,王爺也給了她十萬兩的銀子。
就算展流暄不再回來,也足夠她安穩的活下半輩子了,至於連個丫鬟都沒有麼,還需葉三娘去伺候她。
冰嫺昨晚鬧得差點自盡,就算她真要去伺候她,也只會溫顏軟語伺候,何至於鬧起來,還磕到頭以致昏迷不醒?
辛若想象不出來那吵鬧的一面,冰嫺連翻遭受打擊,展流暄就是她最後的希望。
面對自己等候而歸的相公帶回來的新妻子,她的脾氣暴躁點兒也無可厚非。
只是辛若還是覺得不大對勁,咬着筷子,辛若苦思冥想,還是想不出來問題出在什麼地方。
辛若干脆把這個問題給拋開了,繼續之前一個問題,眼睛睃向展墨羽。
最後還是問的嵐冰,“阿冰,好好的你怎麼想起來把東冽皇帝的頭髮給削了,別告訴我是無緣無故一時興起,我不信。”
嵐冰聽的額頭打了下顫,辛若一開口,他腦子裡就蹦出無緣無故一時興起這兩個理由,結果還沒說出來,就被辛若給堵死了。
嵐冰眼睛瞄了眼展墨羽,急退道,“少奶奶,您還是問爺吧,這事屬下不知道。”
話音落定,人影不知,辛若呲了下牙,一個眼神朝紫蘭使過去。
紫蘭眨吧了下兩眼,把桌子上只餘下兩個餃子的魚紋盤子端着就噔噔噔的下樓去了,逼供。
辛若瞅着展墨羽,半晌,也沒張口問,吃飯。
約莫半刻鐘的樣子,辛若吃好了早飯,就在屋子裡溜達。
展墨羽去了書房,那邊紫蘭回來,給辛若行禮,頭低着,一直不擡起來,辛若扭眉,“
問的怎麼樣了?”
紫蘭想擡頭,最後還是低着,“問清楚了。”
那邊墨蘭拿了兩方帕子走過來,嗔瞪了紫蘭一眼,“問清楚了,你倒是說啊,頭低着做什麼?”
墨蘭走近,那邊南兒北兒一人過去拿了一方帕子,去給悠兒然兒胸前了,拿了白開水來,一勺子一勺子的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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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勺子下去撇一眼紫蘭,那邊墨蘭彎腰去看紫蘭,瞧見紫蘭一臉大紅,墨蘭嘖嘖感慨,“莫不是被嵐冰大哥給輕薄了吧?”
紫蘭一鼓眼睛,一昂脖子,“誰被輕薄了,別亂猜,我說還不成麼?”她怎麼可能會被輕薄呢,她只是被要求輕薄別人罷了。
紫蘭輕咳了下嗓子,這才說及方纔一吻交換的秘密。
那邊辛若坐在那裡喝着茶,一臉閒適的聽着。
聽到緣由時,辛若一口差直接就噴了出去,連着咳嗽起來,還不忘捂着自己的嘴,不讓咳出聲來,免得把展墨羽給招來了。
辛若能猜的出來展墨羽去東冽大概是因爲什麼事,當初躍王爺和展流暄就是追蹤鐵匣子到的東冽,也只有東冽最有這個企圖。
所以展墨羽就帶着嵐冰冷魂兩個去了東冽皇宮,皇宮守衛雖然嚴謹,可與武功高強者來說那就是如履平地。
找了東冽皇宮最可能藏鐵匣子的地方,最後找到了東冽皇帝的寢宮。
嵐冰冷魂幾個找別處,展墨羽想牀底下和牀內側牆壁最可能暗藏機關的,就走近想仔細瞧一下。
悲催的東冽皇帝跟辛若是一類人,喜歡說夢話,說的還是那句:愛妃,來,給朕親親。
當時屋子裡除了門口兩個值夜的太監,屋子裡一個被點暈掉的太監,可就皇帝一人外加展墨羽主僕三個。
皇上說話時,展墨羽正俯身看他,這一句一出來,可以想見展墨羽的臉色了。
不管皇帝是不是無意的,可間接的調戲了他。
展墨羽氣的想一拳頭打爆他,卻是被嵐冰冷魂兩個攔下了,最後展墨羽咬牙切齒一句話,不削了他腦袋,把頭髮給削了。
嵐冰不大想做的,可主子有吩咐還能不應下,一劍下去,砍多少是多少。
他們在皇宮找了半個時辰也沒找到鐵匣子,只得出宮,可第二天,滿街都是要抓人的告示,抓了要滅九族。
不說自己頭髮被砍了,說皇宮內遺失了一曠世珍寶,展墨羽瞧見嵐冰拿回來的告示,氣的眸底都噴火。
偷了福寧王府的祖傳之物,掉幾根頭髮就是曠世珍寶了,當下吩咐嵐冰去將他剩餘的頭髮全給削了。
前一晚上的打草驚蛇,可見再潛進去有多難了,不過冷魂在東冽皇宮混了那麼久,早熟了。
見了哪個太監都能理直氣壯的打招呼問安,鬼使神差的將嵐冰給送進了皇上寢宮。
還不忘展墨羽的吩咐,收查一下牀和牆壁可有暗格機關,果然有呢,兩人剪了頭髮拿着鐵匣子就出去了。
可偏偏不巧,碰到有鬼祟宮女想混上龍榻的,兩人跳窗時,被逮了個正着,一聲抓賊啊,震的皇宮內外侍衛大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