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一臉神傷的模樣,看來是真的很在意這件事情啊,容墨有些啼笑皆非的揉了揉她的腦袋,然後轉身離去。
自然,是回去沖涼水澡了。
因爲得到了虎妞的諒解和安慰,顧久檸終於破涕爲笑,並且是由衷的,不再是強顏歡笑,只是想到輩分問題,顧久檸又忍不住黑了臉。
翌日顧久檸精神抖擻的伸着懶腰跑出去,而林毅跟小乖正在爭執。
“檸姐姐,快看小乖,小乖新學的劍法!”小乖爭着站在林毅身前,想要得到顧久檸的誇讚,然而林毅不動聲色擠了他一下,換自己站到顧久檸面前。
眸色如墨,卻含着一絲得意:“顧小姐,我也學了新的劍法。”眼裡帶着一絲期待,希望能夠得到顧久檸的認可。
顧久檸好笑的看了他們一下:“不是說了嗎,跟他們一樣叫我檸姐姐就行了,你們兩個既然都學會了新劍法,不如你們切磋一番,讓檸姐姐我也開開眼界。”語氣裡滿是興趣盎然。
兩個少年立刻眉開眼笑,迅速擺出姿勢,想要讓顧久檸看看他們的“本事”。
看到兩個少年郎這番努力的模樣,顧久檸內心很是欣慰,兩個少年相處融洽,雖然小打小鬧,但是眼看着關係卻是極好的。
兩個人難分勝負,最後哭喪着臉分開。
就在顧久檸準備了一肚子的心靈雞湯,準備安慰一番他們的時候,小乖突然吞吞吐吐道:“檸姐姐,我這次來是想跟檸姐姐道別。”
顧久檸看向小乖,示意他繼續說。
“小乖想要回去照顧母親。”因爲這次打了勝仗,他也得了些軍餉,但是因爲顧久檸總是悶悶不樂,他們也跟着擔心,小乖也就沒有跟回去,現如今看到顧久檸已經狀態恢復,也就動了回老家照顧母親的想法。
想到了其中的緣由,顧久檸很是愧疚,因爲自己而導致這麼多人跟着自己擔憂,她又是何德何能,聽小乖說要回去,自然沒有道理駁回去。
“去吧,本就該去的,待檸姐姐過些日子就去找你。”她還記得當初剛剛去軍營時,小乖說的話:“可別忘了我的雞湯哦。”
小乖聽到顧久檸這麼說,頓時眼睛彎了彎,亮晶晶的,透着喜悅:“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檸姐姐說話可得算數!”
他雖然思念母親,但是也很捨不得顧久檸,捨不得臭傢伙林毅,也捨不得哭賴包虎妞,所以一直很是糾結是否要說出來,還是再過些日子。
現在顧久檸主動說回去看他和孃親,他自然是喜不自禁,當即開心的想要跳起來。
“一言爲定。”顧久檸神色堅定。
——
此刻仗已然打完,而那些個士兵自然也是拿了賞賜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而魏健此刻絲毫沒有旁人打完仗的喜悅,反而很是驚慌。
走在路上都是漫不經心,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然而才小心翼翼得到家門口,呼出一口長氣,卻是頓時僵了身子。
“王爺有請。”一個黑衣人此刻正挾持着他四歲的兒子,笑得猙獰。
果然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王爺還能有誰,自然是魏王。
“那容世子戒備心太強,小的實在是無從下手。”魏健跪在地上,身子都帶着顫抖,因爲撒了謊,都不敢擡頭去看着魏王容席。
雙眼如同毒蛇一般的緊盯着眼前的魏健:“是嗎?可是本王聽說,你與顧久檸他們相處甚是融洽啊。”
身子抖了一下,他確實是有機會給顧久檸下毒,只是他於心不忍,顧久檸待人親和,而且絲毫不做作,對他更是相救過,他怎能忘恩負義……
“小的確實和顧小姐相識,但是卻並不十分親密,容世子更是樣樣事情都親力親爲,小的實在是……”魏健其實算起來也算是魏王府裡的家奴,只是後來魏健父親被逐出府,他自然也就沒有一直在王府裡伺候。
後來他父親病逝,他娶妻生子,更加是與魏王府沒有了聯繫,不想卻被突然命令去給顧久檸下毒。
“既然如此,那也就是說你沒有利用價值了,來人……”語氣冷漠,而魏健卻是徹底慌了,他可以死,但是他還有個四歲的幼子,孩他娘難產死了,他說什麼也要把孩子給拉扯大,這也是他去當兵的原因,當兵待遇好,可以讓他的孩子過上更好的日子。
“不不不,小的還有價值,求王爺開恩,小的還有價值啊!”他慌忙在地上磕頭,次次有聲,很快就腦門上一片淤青,還帶了血跡,從傷口上滲透出來。
“哦?其實本王也沒有真的要置顧久檸於死地,你也不必擔心。”說着他將一個藥包丟在他面前:“喏,這只是些讓人身體變弱,容易生病的藥罷了,拿好了,別一副本王逼你傷天害理的樣子。”
“是。”魏健哪裡還敢不從,拿着紙包就塞進懷裡,一直等到魏王容席離開,他才癱下身子,腿腳已然發軟,好不容易纔支撐着自己的身子往家走。
朝廷之上,魏王爲首,與容墨爲難,理由無他,自是他私自提前回京之事。
容雋清了清喉嚨:“咳咳,這私自回京之事,實則並非無令,乃是朕親召。”當然,他自然沒有召他回京,只是自己的兄弟,這鍋不背不行啊……
魏王眸子眯了眯,很是陰冷,但是容雋都這樣說了,他自然是不能說些什麼的,但是不代表他手下的人不能說。
當即一個人出聲:“皇上親召?怎麼臣等都絲毫不知。”
容雋冷笑一聲:“怎麼,難道朕做什麼都要跟你們報備了?”語氣很是生硬。
看到容雋態度不如之前那麼軟,那人額上不禁冒冷汗:“臣自然不敢,還望皇上恕罪。”
冷哼一聲,知道現在還不是徹底跟他們撕破臉皮的時候,容雋沒有怎麼那人:“秦王,查的如何了?”
魏王面色一沉,有些擔憂秦夭這個兔崽子出爾反爾,好在秦夭見到容墨安然歸來,並未刁難:“已是查明,與趙太師並無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