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每個人他都記得清清楚楚,等他出去了一定不會讓他們在牢裡好過!
而這一邊見到他們這副架勢,其他的人這才忐忑起來,該不會自己這些天欺負的,真是哪裡得罪不起的達官貴人吧?
不過很快王文就被打臉了。
“夫君,眼下……眼下你還走不得。”邕娘說這話的時候也有一些忐忑。
她知道王文是什麼脾氣,若不是現在隔着一個鐵欄杆,這個人早就衝上來給自己一巴掌了。
話音剛落,果然就見王文臉一陣青一陣白,山雨欲來:“你說什麼?”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家這麼大的家產竟然連撈個人都撈不出來。
更何況憑他的身價,這給縣令的錢也夠他一輩子衣食無憂了,居然還不得法子把他給救出來?
邕娘趕緊把這些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王文,王文聽完之後也是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把外頭的那一兩個人給就地掐死了纔好!
“夫君,若單單隻有一個徐瑩瑩,我尚且還有法子與她鬥,也吃不了多大虧,但也像世子妃已經來了,憑她的身份不見我,我也是半點都奈何不得的。”
說到這裡,邕娘也是氣極,自己已經三番四次的差人去請了,甚至親自去過一次,可是對方還是那樣高傲的態度。
莫說出來見一見了,就連那裡的下人都是一副冷臉的模樣。
“一次不行那就第二次,二次不行你就給我天天去!”王文一腳踹在鐵欄杆上,那欄杆震了一下,把邕娘磕了一下。
只是王文壓根沒在意,只繼續道:“三天!我最多再給你三天時間,馬上想辦法把我給救出來!”
花費了這麼些天,這麼多的心裡都半天沒能改變縣令的主意,也沒能見着顧久檸,這一句話下去,邕娘還真的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在三天之內把王文給救出來。
只是見他一副氣煞了的樣子,若是不答應他的話,今日自己也是好生走不了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大牢的,就連邊上那些還未曾停過的揶揄生邕娘也無心去管了。
只是老天還真就不想讓她好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這邊纔剛出來腳還沒有走上幾步呢,九龍莊那邊急匆匆派遣過來的人就已經到了。
“不好了,夫人,那宗族那邊已經派人過來搬東西了!”
一語擊中。
邕娘氣甚,連忙匆匆趕了回去,只是等她回去之後才發現這府裡早就已經亂的不堪入目了,那往日的那番風雅也再也找不到蹤跡了。
這一羣人簡直貪得無厭,拿些值錢的東西走也就罷了,恨不得把這裡的一磚一瓦都給搬走,半點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或許他們絲毫沒有想過,若是有朝一日王文出來了,又會怎樣對待他們。
不僅拿了值錢的東西,還搶了幾個漂亮伶俐的丫頭過去,王家雖然已經分家了,但到底還是她邕孃的人,他這樣放肆,打的也是他們的臉面!
“簡直無法無天!”
邕娘也不是個吃素的,當晚便帶着一大羣人風風火火的去了另外一處王家的府邸,也就是來搶東西的那家。
其實王家大部分人也還是心甘情願的,但是總有那麼幾個刺頭一點都不安生,哪怕給了他們不少好處,他們的心思也從來沒有乖順過。
到了現在出現什麼事情,他們是頭一個出來鬧事的。
“王備,你給我出來!”
邕娘站在堂前,壓根不屑於踏進去,只是她喊了這麼一句,屋內的人卻當起了縮頭烏龜,壓根就不敢現身。
冷笑一聲,邕娘半點不含糊,她曾經學過的那些醫術可不是說着玩玩而已的,雖然比不過徐瑩瑩,但是對付這些小嘍囉還是綽綽有餘的。
引蛇粉,可不是什麼很難做的東西。
很快這裡的人便個個都嚇到花容失色,逃命似的往外跑,這裡頭也不知道出了什麼魔咒,居然爬來了好些條劇毒的蛇!
那些蛇都好像是找到了目標似的,一點都不受阻礙,朝着他們就來咬,若是再不出去,恐怕這裡一晚上的功夫就會死光了。
王備,也是王家爲數不多有逆反之心的人的總領,也是王文的表弟。
王文繼承王家是名正言順的,嫡出尊貴。
倒是王備這個人還沒算師出有名,還算是庶出的庶出身份,也是低到了塵埃裡。
只是雖然沒這個條件,他卻有這個野心,這些年背後的小動作不少,一直蠢蠢欲動尋找機會,只不過那個時候他還不成氣候,並不被他們放在眼裡。
哪怕王文再怎麼胡鬧,這王備也不會有輪得到做王家主人的機會。
“柳邕娘,你大膽!你這是謀殺,我可以保官抓你!”王備他連衣服都沒有,穿戴整齊就跑出來了。
一見到到邕娘那副臉色,他更是氣急敗壞,惡人先告狀,指着她的鼻子就罵:“早就知道你是個不祥的女人,瞧瞧你給王家帶來多大的禍事,現如今居然還能控制這些毒蛇,若不是個妖女!”
他這副嘴臉,邕娘半點都不陌生,當初王文把掌家權給自己的時候,他也是這樣質疑自己的,只不過被自己略施懲戒,治的服服帖帖。
“我謀殺?那你私闖民宅強搶民女,我是不是也可以保官抓你?”邕娘冷眼看着他,爲這樣的敗類生氣,半點不值當。
“笑話!”這話王備倒是理直氣壯起來,半點沒有心虛的樣子,“表哥的東西自然就是我的東西,我拿一點又怎麼了?倒是你這個外姓人,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指點點?”
外姓人——這是這些年來他們攻擊邕孃的最有力的一個理由。
“是嗎?”邕娘怒極反笑,這話着實戳到了她的痛點。
哪怕王備不說,她也在王文的眼中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不論她怎麼努力都始終是王家的一個外姓人。
“很好,既然是個外姓人,那麼對你,我便不用手下留情了……”
本能的恐懼襲上心頭,王備只想着要往後退,這是不受他控制的反應,也讓他很是惱火——他居然害怕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