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副模樣,徐瑩瑩可沒有半點同情心,她倒悠哉悠哉地給自己倒起茶來,對容程歡的感受半點不感同身受。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他們兩個恩恩愛愛的,可不想帶着你個累贅……”
“胡說!”容程歡這個人脾氣好得很,不論再過分的事情她都不生氣,但是除了顧久檸容墨的事情。
眼下聽徐瑩瑩這樣說,她又怎麼肯答應:“孃親纔不是這樣的人呢,你都說了他們是遇着事兒了,沒有功夫往家裡寄信!”
她突然間這般激動,倒是把徐瑩瑩給嚇了一跳,這一口茶水還沒嚥到肚子裡去呢,就卡在了喉嚨裡上不去下不來,猛地咳嗽着。
“咳咳咳!”徐瑩瑩差點沒背過氣去,好不容易緩過神來,擡手就給了容程歡一個爆慄,“好端端的嚇我做什麼?你是想我嗆死嗎?”
只是容程歡的腦袋比她的拳頭那可是硬了不少的,這一個爆慄打下去,疼的只有她自己,而對於容程歡來說,和撓癢癢沒什麼區別。
半晌,徐瑩瑩捂着自己的拳頭欲哭無淚,而容程歡只是兀自坐着,一副無辜的模樣。
不過她們才坐了沒一會兒,這早早的便有人知道今日徐瑩瑩回來的事情了。
無論是皇城裡還是京城內又或者是世子府裡頭,那可都是多少雙眼睛盯着呢!
“徐姑娘,老太妃要您現在過去呢!”
一小廝前來稟報,看他的模樣像是有些着急,而間居然還有幾滴細汗,顯然是從外面跑進來的。
自從容墨出事以後,老太妃心中雖然對顧久檸千般不滿,萬般怨懟,但是等到顧久檸獨自一人去尋找容墨下落之後,老太妃縱然想要在說什麼也找不到人了。
後來老太妃乾脆就回到了世子府住下了,一直以來都密切關注着容墨的消息,這一點就是連皇宮裡的那位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多加約束。
“老太妃?”徐瑩瑩撇撇嘴,不慌不忙,“她不待在房中吃齋念,佛找我做什麼?”
對於這個人徐瑩瑩半點都不害怕,甚至當初她對顧久檸是什麼樣的態度,她可是一直都記在心裡的。
現在急着要見她,無非就是知道她帶回來了容墨和顧久檸的消息而已,要不然就她這樣的“平民”,老太妃還不願意見呢!
“徐姐姐,別這樣說……”容程歡驀地開口,眼神有些猶豫。
徐瑩瑩還沒來得及詫異,就聽到容程歡開口說道:“既然她讓你過去,要不你還是去一趟吧,說不準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呢……”
這風向變得莫不是也太快了一些,什麼時候連容程歡都投入到了老太妃的陣營,這會兒竟然幫老太妃說起話來了?
她離開的這一些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何事纔會有這般大的轉變?
徐瑩瑩八卦之心熊熊燃起,只是她想要一探究竟,容程歡早就心虛的跑了。
“老太妃已經等候多時,徐姑娘還是快些腳程吧……”
小廝弱弱地說道,這徐姑娘的火爆脾氣,她從前也是見識過的,也不知道出去了這麼久,這脾氣有沒有稍稍的收斂一些。
“去就去 催什麼催,催命吶!”
徐瑩瑩腳一蹬繞過他往外走去了……
小廝:“……”好吧,並沒有。
自從老太妃來了世子府,這世子府的氣氛,比往日就要嚴肅多了,所以說一開始衆人還有一些不適應,但是時間越來越長,逐漸的他們也適應了。
不過好在這老太妃雖然有些不好伺候,但是他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呆在那房子裡的。
那房間裡到處都是濃重的沉香的味道,也甚少有人進去。
徐瑩瑩一走進去,差點沒當場窒息。
別人薰沉香那都是爲了味道,可是她怎麼覺得老太妃着屋子裡的沉香,簡直可以把人給薰死!
哪有人這般薰香的?這不是把自己往死裡薰嘛……
聽到她進來的聲響,前頭那一直跪在軟榻之上的人總算是有了動作。
見她動作,一旁的嬤嬤趕緊過去將她扶起來,小心翼翼的生怕磕着碰着。
見着她落座,徐瑩瑩也不表示什麼,只是站着也不行禮,一副發呆的模樣。
見着她這番失禮,一旁的嬤嬤當然是十分生氣,正要發作,卻被老太妃一個眼神給攔住了,讓她先下去。
屋子裡只剩下她們兩個人,只是徐瑩瑩可沒有那麼多功夫陪這個尖酸刻薄的老太婆說話,也不客氣,不等她招呼便自己坐下來。
不用說她也知道老太妃要問什麼,當然便開門見山了:“如果你想問你那寶貝兒子的東西的話,那是我無可奉告了。”
“……”老太妃沉默良久,還是開口,聲音莫名帶着疲憊,“他們……還安好吧?”
她問的是“他們”而不是“他”,那麼這個“他們”,其中涵蓋了顧久檸嗎?
看她的樣子似乎還真是這個意思,徐瑩瑩雖然覺得意外,可臉色也好看了一些,於是點點頭:“你放心,有我那沒心眼的姐妹保護着他,還能出什麼事兒?”
她就是看不慣這老太妃,處處把顧久檸當成敵人當成眼中釘的模樣,明明是容墨纏着她的,到最後她卻是成了妖媚惑主的女人了。
不就是見人家長得好看了些嗎,怎麼這天底下長相不俗的女子全都是沒安好心的了?都要勾搭她兒子了?
雖然……咳咳,大部分人都是這個心思,不過徐瑩瑩心裡難免還是生氣。
從徐瑩瑩的口中得到了這樣的答案,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了,居然看見老太妃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竟然沒事,那便都好。”老太妃只是淡淡的點點頭,眼中的情緒並沒有流露出太過明顯的意味,反倒讓徐瑩瑩有些不太習慣了。
這樣的轉變怎麼看都怎麼詭異吧?
況且她不是一向不喜歡顧久檸的嗎,怎麼現在這副樣子反倒是擔心起她的安危來了?
這他們離開的近一年的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越發詭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