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那些杳無音訊的書信怕是白寄過去了!”
她不止寄了一次,兩次三次都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這得是那位大人沒有一點想要幫忙的意思纔有可能。
只是王文卻搖了搖頭,接連否認:“不可能就不可能一定是哪裡出了什麼錯,你那書信可確定是寄過去了?”
他之所以這般確信自己的話,自然是有自己的原因,只是那些書信又的的確確沒有得到迴應,這又是什麼道理?
從始至終柳邕娘所寄出去的書信連半點回應都沒有,只不過她除了以爲是那邊的人渾不在意之外,並沒有多想。
因爲他們這些書信都是秘密寄出去的,不可能被人發現。
“若是能有人來幫忙,或許咱們現如今還不用落入如此田地,現在早就已經晚了……”
九龍莊雖說富甲一方,但是確實沒有什麼權利的,而那一邊顧久檸攥着世子的牌子在這裡呼風喚雨,她說的話沒有人敢反駁一個不字。
也正是因爲如此,她才如此的被動,纔會被迫將這些經營權全部都給交出去,才讓自己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
雖說天高皇帝遠,這隻要有權勢都能夠從這裡做想要做的事情。
而“權”在這裡完全是可以用金錢買到的,可縣衙卻不是個膽子大的,面對突如其來的世子,他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又怎麼能幫到他們?
當然哪怕縣令想要作妖,恐怕也不會如願,這顧久檸的萬寶閣可不是吃素的,隨隨便便來一個人也可以把這一羣人給收拾了。
“總之我是按照夫君的吩咐將書信給寄出去了,卻沒有得到迴應,這一點只有夫君才能解釋的清楚吧?”
柳邕娘自然是不抱任何希望了,它早就已經將這些東西都交了出去,就算此刻真的來人了也無濟於事。
“你確定這些書信寄出去無人發現嗎?”
王文想到了事情的關鍵,倘若一封兩封沒有人迴應,那麼時間過去了這麼久,那些送出書信的人可曾回來過?
到底有沒有人發現連柳邕娘都說不準,只不過她安排的那麼周密,按道理來說也不會被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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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沉默,王文還有什麼想不到的,當時又是怒罵一聲:“蠢貨!”
這人都沒有回來,如何能斷定時對方沒有迴應,而不是信在途中就被人劫走了呢?
他之所以一直沒有提這件事情,是因爲剛出來被衝昏了頭腦,導致他只想要快一點從柳邕孃的手中奪回所有的權利,也沒有想到這一茬。
“現在立刻給我安排人手快馬加鞭從另外一個小道里出去,將信給送出去!”
他雖然說的急切,可是柳邕娘眼中的慌亂也只有那麼一剎那而已,很快又冷淡下去。
“夫君難道不覺得現如今說這些已經太晚了嗎?”
“晚?”王文自是搖頭,“只要將所有的書信都送出去了,大人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自然會來管!”
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會相信大人會放着這萬貫家財不要,而白白的拱手送人。
“難不成夫君以爲這裡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京城變回一點風聲都沒有嗎?”
柳邕娘只是淡淡的一聲反問,頓時將王文的氣焰給凝結住了。
沒錯,這裡發生了這樣大的變化,直接收走了他的權利,而京城恐怕早就已經傳的滿城風雨了。
更何況這裡所有的情況都會被容墨給送到皇城的手上,難不成這事情鬧出來皇城會一點消息都沒有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所以魏王此刻早就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處境,甚至還比他們想的要更清楚一些。
這樣的答案顯然不讓王文接受——從頭到尾她都將希望寄託在魏王的身上,從未想過面前這個女人能夠起什麼作用。
可是現在看來反而是他最信任的魏王成了甩手掌櫃,而他看輕的女人卻支撐着整個莊園。
那是他們雖然激烈的爭吵過,但是到最後王文仍然沒有從柳邕孃的手中拿回自己的掌家權,甚至還是灰溜溜的從她那裡離開了。
而他們的爭吵其實府裡上上下下都看得清清楚楚,一看到王文也就是自家家主都從他的身上吃癟了,這羣人對柳邕娘更是不敢怠慢。
而這一邊,柳邕娘仍然忙得天昏地暗,卻從不會停止對顧久檸那邊的打探。
而顧久檸對她自然也是同樣的,雖說見不着面,但是彼此都有着十分強烈的好奇心。
顧久檸是佩服柳邕娘這個工具人做的心甘情願也佩服柳邕孃的能力。
雖然有的時候自大了一點,但是比起那個王文來說好的不是一點點。
她雖然人在白月山莊,但目光依舊放在整個大的地方,只是不太明顯,這萬寶閣的派出去的暗衛也是將他們的動向掌握的清清楚楚。
就比如現在王文和柳邕娘那大堂裡的一超,也被顧久檸知道的清清楚楚。
“看來他們很坦然的接受了魏王這個不中用的事實嘛……”
顧久檸一邊吃着葡桃,一邊看着羅月給自己搜刮來的話本不亦樂乎。
雖說那日和羅樂對質之後,自己頗顯得氣勢低了一些,但是羅月那裡之後卻並沒有表現出和往常什麼不同,該過來也還是過來,該說話也還是說話。
她有些看不清楚她心中的想法,所以更加想要留在這裡多多瞭解羅月這個人。
她就是對未知的事情充滿着好奇心,也對這樣有挑戰的事情更加有興趣。
“主人打算如何做?”一旁的暗衛看着自家主子如此悠閒的模樣,有些不忍直視。
要知道那九龍莊可是被她攪得天翻地覆,如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而這個“罪魁禍首”還覺得很是不過癮呢!
“如今九龍莊已經不成氣候,雖說他也讓那麼多人枉死,但是我也並不是非要趕盡殺絕。”顧久檸坐起來,淡淡說道。
這九龍莊的確做了許多錯事,也甚至膽子大到想對他們下手。可是歸根結底他們還是被人下了套。
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而九龍莊竟然被當做了靶子,那也得到了一個八靶子該有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