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他的急躁,羅月也沒有給出多大的反應,倒是慕容華逕在一旁其實也有一些想不通,自家夫人心中在想些什麼。
直到顧久檸姍姍來遲,在大家的目光審視之下走進了大殿。
“你來啦!”
羅悅幾乎是蹦跳着站了起來,邁了兩步小腿跑向顧久檸。
她臉上是由衷的高興,就連顧久檸看到了也稍稍皺了皺眉頭,不過她也很快就平靜下來,看着她手上那株草藥,心中一片瞭然。
別人不知道,但是羅月卻是知道的,這麼珍貴的草藥又怎麼可能出現在他的院子裡的牆角呢?
說出去恐怕都不會有人相信,但是事實就已經擺在了他們的面前,這隻能說明這個東西的來源並不那麼簡單。
除了顧久檸做的這件事情,羅月還想不到有誰去做這件事了。
只不過她看到顧久檸那番神情,也知道他不想多說,心裡也把這些小心思給掩埋了下去,並沒有再聲張。
“你怎麼來了?”
相較於羅月來說,喬陸海對這個三番四次都沒有請過來的人並沒有多大的好感,事實上他十分不歡迎顧久檸過來。
“我不能來嗎?”顧久檸不慌不忙的做下去,她身後跟着徐瑩瑩。
見到是徐瑩瑩喬陸海面色鬆動了幾分,只不過她爲何會和顧久檸一塊過來,這已經足夠讓他引起警惕了。
“徐神醫,眼下我們的草藥已經找到了,你什麼時候才能開始製作解藥?”喬陸海殷切的走過去,恨不得現在立馬就奪走羅月手上的草藥。
徐瑩瑩這個時候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只不過她進屋子的時候也看到了那株草藥,心中雖然覺得奇怪。
當下第一反應就是看下顧久檸,卻見她神色平靜,眼神毫無波瀾,似乎一點都沒有詫異。
有一些東西似乎有一點苗頭了,但是眼下情況還不明朗,她還不敢下定論。
“咳咳,我還以爲你們找不到呢,看來你手下的那些人還是有點用的。”
徐瑩瑩故意這樣說來掩飾自己申請的不自然,此刻她腰間的那瓶裡面已經藏了三顆解藥了。
“那既然如此,不知道神醫何時才能開始製作解藥?”
他說的這般激動倒是讓慕容華逕皺了皺眉頭,這一把他無視的也太快了吧。
分明方纔還是那樣一副獻殷勤的樣子,生怕自己不把草藥給他,怎麼現在換了人過來了,立馬就將他忽略了?
雖然慕容華逕並不是什麼看重面子的人,但是這待遇差距越若是實在是過於明顯的話,看在別人的眼中,可不要丟了白月山莊的臉面。
“咳咳。”這一邊他輕輕咳了兩聲,這纔將喬陸海的注意力給拉過去。
這個時候喬陸海才反應過來,那草藥人家還沒有鬆口要給他呢,結果自己好像已經自然而然的把東西當成是自己的了。
只是眼下時間緊迫,再也耽誤不得了,喬陸海目光一橫,然後轉身快步走到了慕容華逕面前。
好像眼神有些掙扎,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問題,但是最終他還是下定了決心,兩腿直接跪在了慕容華逕的面前。
“莊主大恩大德,小人必定永遠記在心裡,還請莊主將那株草藥讓給小人,不論開出怎樣的條件在所不惜!”
說完他直直的朝地上磕了三個響頭,而這個對他們來說已經是一個大禮了。
慕容華逕也沒有想到對方的反應竟然如此的激烈,他還想着說幾句狠話呢,結果對方就已經卑微到了這個地步了?
“我……”
他還想要再說話,只是這個時候卻被羅月給打斷了:“你何須做出如此姿態,我們又不是說不給你?”
“那麼閣下的意思是願意了?”喬陸海一喜,正要起身去接那草藥。
只是馬上羅月又緊接着說道:“這東西並不是不可以給你,只不過我們也是有條件的,你先別急着滿口答應我們,這個條件還是得要聽完了再說。”
“您說只要是小人能做到的,小人一定答應!”喬陸海伸出手指,指天立誓。
羅月當時也不跟他含糊,現在她要等的人已經等到了,自然不會在這裡多留,也不會有任何一句廢話。
“這個東西我們白月山莊無福消受,於是已經隨手贈給了我們的世子妃殿下,你若是想要的話去求她便是了……”
此言一出,滿堂譁然。
這可是不可多得的寶貝呀,怎麼隨口一句就可以送人呢?
而且就算是沒有生病用不上這個東西,那也是價值幾百兩黃金,難道就這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拱手送人了?
其他人算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原因怎麼好端端就給了一個剛來的人呢?
就連喬陸海都是呆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下意識的看向一旁一臉冷漠的顧久檸,心中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我……這……”
他想說什麼,但是一張口卻又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他只對上了顧久檸那雙平淡無波的眼睛,好像那裡面躺着那個人的生死壓根就與她無關。
對於旁人的七情六慾來說,面前這個女子實在是太冷漠了一些。
不過同時顧久檸也聽到了羅月的話,她卻只是勾脣一笑,這一抹冷豔依舊亮的人的眼睛發疼。
衆人只看到他閉口不言,目光都糾結在她一個人的身上,等待着她發話。
話說前陣子不是說這世子妃和這姜珊已經合作了嗎?怎麼看她現在就一點都不關心的樣子,好像關係並不是很好呢……
而且若是這個藥真的給了她,她隨手送給了姜珊,那豈不是賣給她一個救命之恩,這可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小恩小惠而已。
看她這幅冷漠的樣子絲毫不帶關心,莫不是前些陣子外頭的流言真的是真的,這姜珊中毒和世子妃脫不了干係吧?
衆人心中八卦心頓起,一個個在竊竊私語,各種各樣的揣測也都出來了。
半晌顧久檸似乎是聽的覺得有些厭煩了,終於稍稍坐直了一些身子,有了要開口說話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