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站着目不轉睛的門衛,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現在自己這副樣子他們自然也是認不出來的。
站在門口良久,最終顧久檸還是沒有踏進去的勇氣,轉身就走。
她一點都不想要聽到這周圍的聲音,可是壓根控制不住自己的能力,最後只能有些煩悶的堵住自己的耳朵,在人羣當中走的由其快速。
遠處似乎有一隊列的車馬,往這裡行駛着只見行人紛紛避讓開來,顯然是什麼身份顯赫的人,居然連頭都不敢擡起來。
顧久檸一刻都不想在這多待,只是看了那邊一眼,不過眼睛因爲方纔有些過度,所以只覺得一陣刺痛,看東西都有些模糊起來。
遠遠的也看不清楚那些到底是什麼也沒有看清那馬車上掛着的獨屬於世子府的旗幟,總之她只回頭拐了另外一條路。
馬車那容墨閉目養神,只是這時卻似有所感,擡起頭來掀開車簾,而那外頭不過是熙熙攘攘的人羣罷了。
還是有着無數次的失望,什麼東西都沒有,也沒有她。
“王爺,今日還去……”外頭有人問話,不過並沒有說完,容墨便已經打斷了他。
“去皇宮看看皇兄吧。”
這些日子以來是他長這麼大去皇宮最爲頻繁的時間段了,當然這是因爲什麼原因大家心照不宣的都是知道的。
儘管皇上已經再三批評過了,可是容墨還是無所顧忌,仍舊三天兩頭的往宮裡面跑,能不回去儘量就不回去。
御書房內。
容雋看着對自己已經無所顧忌的容墨,一見他熟稔地坐下來的樣子頗有些無奈。
怪他前些日子實在是太過沖動了一些,爲了避免明着樹敵,只好把那公主放到了世子府,也徹底惹惱了自己這個弟弟。
“阿墨,你究竟還要和朕鬧到什麼時候?”
容雋也是萬分無奈,他這樣不在府裡好好待着,這不是明着打他的臉面嗎?如果是傳到了那金懺的耳朵裡,到時候免不了還是要生事的。
容墨頭也沒擡,懶懶的靠在桌子上:“皇兄不是已經把臣弟的府邸賞給了那位公主嗎?那自然就不是臣弟的東西了。”
既然不是他的東西,他還回去幹什麼?那裡面只讓他覺得無比厭煩而已。
“……”容雋一時之間也有些語塞,他預想到了容墨會是這樣的反應,卻不知道他做得這樣徹底。
說是之前他萬萬不會打這樣的主意,可是如今顧久檸已經這麼久沒有了消息恐怕早就已經……
只是這樣的話容雋是萬萬不敢當着容墨的面說出來的,當初他好不容易 查到,或許顧久檸有可能藏在秦王府都已經急急忙忙地向自己討了搜查令。
可是那一次撲了個空還差點打草驚蛇,他便不會讓他再這麼任性下去,也意識到了顧久檸對他的影響。
若是不早早斷了他的念想的話或許之後還會更加衝動,只能讓他採取這樣的辦法。
要想忘記一個人,那就由另外一個人來代替,這是目前爲止看起來最好用的辦法了。
只可惜他好像是算錯了,這一次容墨是當真生了他的氣,只是最後卻還是顧及他的面子,並沒有把那個公主趕出來。
可是就算沒有趕出來也沒有什麼差別了,讓她一個人在那府中,這樣的冷淡換了別人也是受不了的。
一想到這裡容雋也是後悔不已,早知道他無論如何也會拒絕金懺的這個要求的,要不然的話也不會有現在這麼一出。
“阿墨,朕向你道歉,但是如今聖旨已下證,怎麼可以出爾反爾,你就……”
你就只能委屈一下,就算是和那公主擡頭不見低頭見給個冷臉,也好過像他這樣三天兩頭往別處跑的好呀。
話裡的意思就是這樣,不過容雋並不敢說的太過明顯,畢竟容墨的脾氣他也是知道的,萬一一氣之下直接把那公主連人帶包的扔出來,那可就很難收場了。
當然容墨並沒有跟他客氣,直言道:“皇兄若是不想我直接把她給趕出來的話,便不用再攔着我了。”
也知道他是一個說到做到的性子,容雋是當真沒有什麼辦法,只好由着他,也不敢再說什麼勸說的話了。
只是這件事情不提自然還有其他值得要提的事情,如今不知不覺容墨也已經回來快兩個月了,可是這事情的進程卻好像陷入了瓶頸。
“阿墨,當真確定那秦夭的確是藏有一個兵器庫嗎?”
這件事情馬虎不得,每走一步都需要萬分小心,一旦證據被毀,那他們到最後只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說到這裡,容墨也是肅了肅神色:“我自然是確定的,只是要找到那個地方並不容易,他們實在是太過狡猾了一些。”
“只要你確定的確是有那個地方,就算是把這一塊給翻出來,朕也一定會找到他們的!”
容雋眼中的光亮了一亮,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是勝是敗也只在這一次了,只要找到這個地方,那麼她百口莫辯!
這樣想着容雋的心中也放心了許多,只要是容墨都能夠確保的事情自然是錯不了的。
一會兒他又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程歡可有消息了?”
“還沒有,不過也快了。”說到這裡,容墨的眸色深了深,氣息有些紊亂。
他只覺得若是現在顧久檸回來的話,自己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向她解釋這一切,兩個月的時間,還有他曾經保證過的話,似乎一切都沒有做到。
如今她的行蹤不見,連容程歡都差點被他給丟了,他到底是有多麼的不稱職,做的又是什麼樣的混賬事?
容雋與他這般瞭解,又怎麼能看不出來,此刻他眼中的複雜和自責,當下也是有些無奈。
只是這件事情他也不好插嘴,只能任由容墨去解決,不過他也已經派了人出去,一定要把容程歡給找到。
“你放心,歡兒吉人自有天相,更何況有瑩瑩在身邊保護,一定會沒事的。”
容墨聞言點頭,只是一直攥緊的拳頭卻從來沒有鬆開過。
很多事情不用說的太清楚,他知道這裡面有什麼樣的內涵,人是一定要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