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仙慢慢的走過去,一邊說道:“剛纔那一掌是爲南宮家而打的,而這一掌是爲了月兒打的,目的就是爲了打醒你這個糊塗蟲。”
月兒!
南宮皓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驚愕的看着張仙。
他心急如焚的說道:“前輩,前輩,你說月兒,誰是月兒?是不是墨弦月。”
張仙道:“想不到你小子終於明白過來了,沒錯,月兒的全名就是墨弦月。”
南宮皓臉色非常焦急,“墨輕寒是月兒?”
“墨輕寒?”張仙一時間沒有明白,但是再一看南宮皓一直看向冰魂懷中的墨弦月,就明白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月兒跟你說了些什麼?但是我也不怕告訴你,她……就是月兒。”張仙指着墨弦月說道。
南宮皓難以置信的盯着正處於昏睡中的墨弦月。
心中似乎受到了千把刀子的割裂。
“爲什麼?”
南宮皓無助的喊道。
張仙冷哼一聲:“爲什麼?你是假糊塗還是真糊塗,你堂堂一個天悅皇朝的太子,難道會不知道月兒的背景?”
不知何時,南宮皓已經流下了兩行清淚。
他帶着哭腔的說道:“前輩,我查過的,但是她的家世全是正常。前輩,你告訴我,我到底錯在哪裡了?”
張仙嘆息一聲,怒道:“唉……你到現在還是不明白月兒的一番良苦用心,真是氣煞我也。”
“月兒她這樣做到底是爲了什麼?前輩你能告訴我嗎?”南宮皓痛苦的喊道。
“哎,你們二人的事情,我不想理,也不打算理,我只能告訴你。你小子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月兒背後的人不是你惹得起。”
南宮皓追問道:“爲什麼?”
他不甘心。
張仙突然擡起頭來,看着烏黑沉沉的天空,嘆息道:“這個世間有太多的事情沒有答案,我也不能給你解釋什麼?如果你是真心喜歡月兒的,你還是放手吧。”
張仙拍拍南宮皓的肩膀,再次說道:“爲了你的同時……也爲了月兒,好了,說了這麼多,我也該走了。”說完,就向馬走去。
南宮皓倔強的道:“如果我說我不打算放棄呢?”
張仙回過頭來,凌厲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看的他心驚。
“如果你不放棄的話,你將要面對一個,一個就算你出動整個皇朝的兵力都無法打的過的敵人,現在你害怕了嗎?小子!”
張仙並沒有嚇唬南宮皓,所說的話句句屬實。
別人或許不瞭解墨家堡的實力,但是他張仙瞭解。
別人或許不瞭解墨陽的武功,他張仙最清楚不過。
沒有人比他更加的瞭解墨家堡。
如果墨家堡全部的族人出動,這天下恐怕沒有人能夠抵擋。
張仙說完之後,南宮皓和他靜靜的對望。
良久……
南宮皓才從嘴中蹦出幾個字:“爲了月,我從不畏懼!”
張仙不屑的說道:“哼,只怕是你一時間的衝動,幾天過後就不會是這樣想了。”
“說多了無益,只會讓前輩更加瞧不起,我南宮皓會用行動去證明,爲了月兒,我願意放棄生命。”
張仙沒有理會他,自顧上了馬,然後說道:“那我們就拭目以待,駕……”
說完,就欲騎馬離開。
南宮皓焦急的說道:“前輩,前輩,我應該到哪裡去找你們?”
此時張仙等人已經相去甚遠,一句話輕輕的飄過來:“等時機成熟,我自然會來找你,你不用白費心思,你是絕對找不到我們的。”
看着他們離去的身影,南宮皓握緊拳頭,說道:“月兒,不管再艱難,我也一定要找到你。”
咦,居然能動了!
南宮皓這時才發現自己身上的穴道不知何時已經解開。
活動一下身子,正要離開時候,卻看見一個白色衣服的人策馬前來。
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個白色衣服的人就是他討厭的人——楚冷問。
他心中暗道:現在身上所剩的功力不足一成,恐怕不是他的對手,得小心應付。
楚冷問來到他的面前,迅速下馬,然後在周圍環顧一下,冷冷的問道:“輕寒呢?”
充滿了質問的語氣!!
南宮皓輕蔑的說道:“我倒以爲是誰。原來是你,找不到輕寒?還是找不到月兒?”
楚冷問的語氣更加冰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想不到你居然知道了輕寒的真實身份,告訴我月兒在哪裡?我可以饒你不死。”
南宮皓哈哈一笑:“你要我說,我偏偏不說。饒我不死?真是笑話。”說完,正準備走人。
楚冷問臉色陰沉道:“你不相信?”
“你要我相信什麼?相信你能夠殺的了我?”看到楚冷問一副陰沉的樣子,南宮皓現在的心情大好,想起楚冷問對墨弦月親密的舉動,他的心中就是一股無名火升起。
雖然心底對墨弦月還是非常的擔憂,但是卻沒有那麼的嚴重,他知道有那兩位前輩在,墨弦月一定會沒事情的。
楚冷問冷笑一聲:“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現在身上只剩下一層不到的功力嗎?要不是因爲月,我早就一劍把你殺了,還輪的到你那麼多的廢話。”
楚冷問是很想現在殺了南宮皓,但是他害怕墨弦月的心痛。
南宮皓表面上像不理睬楚冷問一樣,背對着着楚冷問慢慢的往城裡的方向走去,實質上是暗中防備他的突然發難。
“我要跟你決鬥。”
楚冷問終於忍無可忍。
想出了一個方法,一方面可以殺死南宮皓,另一方面還可以顧及到墨弦月的感受。
即使墨弦月想生她的氣,也沒有辦法生,以爲這一切都是自願的。
“決鬥?”南宮皓轉過身來,不屑的說道:“現在?”
楚冷問也是一臉的輕蔑:“你以爲就憑你的一層功力,能夠打贏全盛時期的我?”
南宮皓被人說中心思,臉色陰沉的說道:“那你想什麼時候決鬥?”
楚冷問雙腳在地上一蹬,人就已經坐在馬背上,頭也不回的說道:“三個月之後,皇城之內。”話剛落音,人和馬就已經奔出了百丈之外。
“三個月之後?時間已經足夠了。”南宮皓的心中暗道。
隨後他走回城中,此時鰲凌天死亡的消息傳出,鰲凌天的軍隊迅速潰散。
南宮皓的軍隊不費吹灰之力,就已經佔領了整個皇城。
在百姓的簇擁下,南宮皓再次回到皇宮,坐上皇位。
就在他登上皇位的那一刻,天空突然下起雪來。
鵝毛大小的雪花飄落在這個城池的大地……
一連數日,大雪覆蓋了天悅皇朝大部分國土。
在一個天悅皇朝北部的小村莊。
此時天色一黑,人們都是穿着厚厚的棉襖,在家中取暖。
其中一間茅屋傳出細微的交談聲。
“師哥,這樣下去,月兒能不能挺得住?她受了如此嚴重的內傷,還剛巧碰上這一場大雪,哎……月兒真是命苦。”
說話的真是冰魂。
茅屋的擺設及其簡單,一張桌子,幾張凳子,再加上一張牀,就沒有了。
張仙和冰魂兩人帶着墨弦月連夜趕路,用了一天的時間,就已經來到了天悅皇朝邊境的一個小村莊。
張仙皺着眉頭,在屋內焦急的渡步。
墨弦月躺在牀上,臉色異常蒼白。而冰魂則是坐在牀沿邊上,照看着她。
“師哥,你就別再走來走去了,你還是快點說說怎麼辦啊!”
冰魂見張仙在屋內走來走去,走得她眼睛的都花了。
張仙停下腳步,走到牀前,摸了摸墨弦月的額頭,說道:“哎,還好沒有發燒。”
冰魂焦急道:“雖說沒有發燒,可是她背上的傷……”
張仙嘆息一聲:“我真的是太小看那個鰲凌天的八股掌了,想不到他的掌力已經傷及了月兒的心臟,如果沒有續命膏這樣的東西,月兒恐怕挺不過今晚。”
冰魂聽後,原本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都流了下來,輕輕的撫摸着墨弦月沒有絲毫血色的臉頰。
哭道:“月兒這孩子和她娘芊芊一樣命苦,上天真是不公,爲何讓一對母女受到這樣的磨難?”
張仙冷哼一聲:“要不是墨陽那個負心的混蛋,芊芊師妹會落到如此的下場嗎?他簡直是毫無人性,居然還把自己的女兒訓練成一個只會殺人的東西,幸好芊芊發覺得早,採取了一些措施,不然的月兒的人性就會慢慢的被磨滅,最後變成一個沒有感情的人。”
張仙說完,冰魂回想起當年的事情,已經泣不成聲。
張仙道:“現在不是沒有辦法,只要有續命膏,就可以把月兒從鬼門關拉回來。”
冰魂拭擦了臉上的淚水,聲音嘶啞的問道:“可是現在一時之間,到哪裡去找續命膏啊!”
張仙思索了一會,說道:“還有一個辦法。”
冰魂焦急的問道:“什麼辦法?”
“用青春不老藥。”
“青春不老藥?”
“當年我們不是得到了三顆青春不老藥嗎?你我各吃一顆,現在不是還剩下一顆嗎?這青春不老藥雖然比不上續命膏,但最起碼也能救回月兒,還能爲其延續三年的生命,至於三年之後怎麼辦!到時候在另想辦法吧。”
“師哥你怎麼知道不老藥可以續命?”
“當年得到青春不老藥的時候,得到一張丹方的講解,此丹藥和續命膏有異曲同工之妙,雖然續命的時間才三年,但是三年的時間足夠我們做很多的事情,就算只能續十天的生命,我也毫不猶豫的用去,因爲我們不可能看着月兒就這樣死去。”
冰魂點點頭:“師哥說的也對,那就用吧。”
嘆息一聲,張仙從懷中取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拔開木塞子,倒出了一粒青色的丹藥。
就在丹藥出來的一瞬間,張仙就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到了墨弦月的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