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湊近墨弦月,說道:“生氣了?”
墨弦月別過頭去,不理睬她。
南宮皓又把驅馬到她的身邊,說道:“看來真的是生氣了。”
墨弦月嘆息一聲,說道:“我不過是一介民女,你可是天悅皇朝的太子,我怎麼敢生你的氣呢?難道我不怕晚上一睡醒,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數萬的兵馬,圍着自己嗎?”
南宮皓又被她氣得一陣無語……
兩人又靜靜的走了一下之後,南宮皓再次開口道:“你要相信我,我在皇宮裡面,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紅顏知己,真的!”
南宮皓說的很認真,墨弦月也有點動容。
爲什麼聽到他沒有其他的女人之後,她會鬆了一口氣。
爲什麼要這麼在乎他的事情。
想到這裡,墨弦月說道:“你在皇城裡……有沒有紅顏知己,那又與我何干。”
她的話剛落音,南宮皓就說了一句話……
“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
南宮皓的聲音很輕,但是她的心中不知爲何,劇烈的顫抖了一下。
其實南宮皓這幾日的所做所爲,對她的關心和體貼。
她都一一看在眼裡。
墨弦月心道:南宮皓的國家剛剛平定,就因接到老張的一封信,就日以繼夜的處理完國事之後,不過稍微的休息一夕,就帶着十幾個隨從趕來看自己。
雖然剛纔見到自己的時候,做出了一些下流的舉動,後來從他言聽計從的行爲上知道,現在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以前是多麼的愛自己……
可是……
自己又能夠做點什麼?
接受他,然後和他一起?
但是自己對他的情感都還沒有到那種地步。
可是南宮皓現在這樣順從她,讓她感覺到有些煩……
南宮皓越是寵着她,她就越覺得愧疚。
沒錯!
墨弦月承認自己是開始有點喜歡他,可是爲何心中總是有些驚心,似乎有什麼事情就要發生這樣。
面對南宮皓的直白,墨弦月想到了逃避。
她說道:“你還是趕緊處理你的國事吧!不用管我。”
她這樣說的目的是爲了扯開話題。
南宮皓看她的臉色深沉,就知道她又在想一些無謂的事情。
南宮皓嘆息一聲,說道:“既然你不願意聽,那我以後就不說了。”
墨弦月連忙說道:“不……”
但是話說到了一半,她就收了回來。
她原本想說不是,但如果這樣說的話,那南宮皓對她的誤會不是更加深了嗎?
那還不如干脆不說。
她現在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對南宮皓。
南宮皓見她欲言又止,臉露關心的問道:“不?不什麼?”
墨弦月搖搖頭,神情黯然的說道:“沒什麼!我先走了。”
南宮皓呵呵笑了兩聲,跟在墨弦月的後面,進了城門。
因爲太子是低調回程,沒有做任何的宣傳,加上他平時出皇宮的時間不多,所以城裡知道他是太子的百姓並不多。
一路暢通無阻的回到皇宮,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麼意外。
南宮皓吩咐宮女把墨弦月帶到她原本居住的明月宮,安排完墨弦月的事情,他自己馬不停蹄的抄召來全朝的官員,詢問他離開之後所發生的事情。
此時南宮皓已經穿着金黃色袍子,坐在寶座之上,俯視着下面站立的一衆官員。
他把龍案上面的奏摺粗略的看了一遍,然後說道:“衆卿家,本太子離開的這段時間,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這個時候,北堂訣站了出來。
北堂訣朗聲說道:“回稟殿下,你離開的這段時間,一切都正常,只是有一些事情,必須要殿下你來定奪。”
北堂訣在皇城對戰鰲凌天的時候,並沒有出現,那是因爲他被南宮皓派去收復其他的城池,可以說,現在天悅皇朝的大半領土都是由北堂訣帶兵收復回來的。
現在朝野之上,北堂訣已經算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即使是在朝堂上見到南宮皓或者皇上都不用下跪。
南宮皓思索一下,說道:“是不是叛國賊鰲凌天的事情?”
其實在回來皇宮的路上,他也已經猜測到了一點。
鰲凌天雖然已經死了,但是他的府邸還沒有查封,而且他的一些黨羽還沒有完全剔除。
北堂訣的回答正中他的預料。
北堂訣道:“正是反賊鰲凌天的事情,不過還有一件事情。”
還有事情?南宮皓疑惑的想到。
他離開的時間還不到一個月,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他感到有些惱怒。
他沉聲的說道:“什麼事?”
北堂訣說道:“回稟殿下,從昨日開始,有一個身穿紅衣的魔頭來到皇宮鬧事!”
南宮皓吃驚的說道:“紅衣魔頭?居然敢來皇宮鬧事,難道皇宮沒有人可以攔得住他?”
北堂訣連忙解釋道:“其實並非殿下所想的那樣,皇宮只是一時間沒有遇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纔會讓這個魔頭得逞。”
南宮皓皺着劍眉說道:“不是本太子想象中那樣?那到底是怎麼樣?聽愛卿你的語氣,這個魔頭似乎在皇宮做了一些事情?”
北堂訣沉重的說道:“的確是做了一些事情,死傷了十幾名御林軍。”
“把詳細的情況說出來。”
南宮皓的聲音更加低沉,在場的所有官員都知道他已經距離發怒的邊緣。
這也不能怪南宮皓的脾氣暴躁,每天處理那麼多的國事,任誰都會暴躁。
而且南宮皓這種不叫脾氣,而是叫威嚴。
北堂訣聽後,就把昨日發生的情況徐徐道來……
原來,這個在皇城鬧事的紅衣人,就是浩渺森林墨家堡的精英弟子,身爲長老之一的墨狩。
墨狩按照墨家鉅子的吩咐,來到天悅皇朝找尋他名義上的姐姐。
——墨弦月!
經過多日的時間,一路上游山玩水,終於來到了皇城。
可是到了皇城之後,才發現墨弦月根本就不在皇宮之中,而且他的脾氣也是十分的怪異,所以直接了當的來到皇宮要人。
可是他來到皇宮之後,守在皇宮門口的御林軍並沒有讓他進去,加上他的高傲的性格,纔不過是交談了一句話,就打了起來。
他鬼神莫測的武功,那些守門的御林軍怎麼是他的對手,纔不過剛剛一交手,御林軍就已經死了。
狠辣的心!
詭異的武功!
墨狩一臉悠閒,慢慢的走到大殿上,一路上殺了十幾個御林軍之後,收到信息之後北堂訣終於出現,兩人不過一交手,北堂訣的的心就沉到了谷底。
他不是這個紅衣男子的對手。
北堂訣臉色沉重的問道:“你是什麼人?這樣做是爲了什麼?”
墨狩臉色也有些凝重,因爲他也感覺到北堂訣的強悍,雖然他出動全力的話,是可以擊殺北堂訣,但是他也會受傷。
但是他的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他不屑的一笑,說道:“你想知道我的名字?”
北堂訣冷哼一聲,說道:“難道知道你的名字都這麼難?”
墨狩傲然的說道:“至少現在整個皇城來說,就只有兩個人知道我的名字。”
“誰?”北堂訣好奇的問道,要說不好奇那是假的。
這可是一個超級高手的名字!
“一個是女人,另外一個人……則是你!”
“我?”
北堂訣心中萬分驚訝。
“可是我並不知道你的名字。”
墨狩盯着北堂訣,認真的說道:“我的名字叫——狩!”
“狩?”
世間上有人的名字是一個字的嗎?
他北堂訣不相信!
可是墨狩認真的表情不像有假,北堂訣也是沉默不語……
“對!我的名字就是叫,狩!狩獵的狩!”
墨狩是故意不提他的姓氏,因爲他不喜歡那個人,那個掌握着整個墨家堡的人,所以不想用他的姓。
北堂訣微微皺着眉頭,說道:“可是你現在說出來的話,這裡周遭的人不都是知道你的名字了嗎?何爲整個皇城只有兩個人知道你的名字之說?”
一說完,北堂訣似乎意識到一件嚴重的事情,心中咯噔一下。
他瞬間瞳孔放大,沉聲的說道:“難道……”
墨狩哈哈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神情悠閒的說道:“你猜中了,只要人死了,那麼他們就會忘記所有的東西。”
他的話剛說完,周圍的御林軍全部驚恐後退。
要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墨狩剛纔所表現出來的武功,要取他們的性命,恐怕只需要一瞬間的時間。
看到御林軍的表現,北堂訣緊皺着眉頭,心中嘆息一聲!
軍心已經出現了驚慌,只能坐而待斃。
北堂訣的心已經沉到了谷底,對着墨狩質問道:“我不管你叫什麼名字?我只想知道你來這裡,到底是爲了什麼?”
御林軍的驚慌,墨狩也看在眼裡,他得意的哈哈大笑,隨後說道:“看你可以算的上是本少爺對手的份上,本少爺就告訴你,本少爺這次來是爲了找一個人……”
“一個人?誰?”
“一個叫墨弦月的女子!”
墨弦月?!
太子妃?
北堂訣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狂妄敖嬌的紅衣男子……
難道是太子妃的哥哥或者弟弟?
可是不像啊!
他實在無法把他和太子妃墨弦月聯繫在一起。
北堂訣想到最後一個可能,那就是,眼前這個紅衣男子是墨家莊的人?
可是,墨家莊的人一直都是從商,怎麼會突然出現一個武功絕倫的人?
而且這個人一出手盡是殺招,一看記住不是善類。
北堂訣試探性的問道:“你是墨家莊的人?”
“墨家莊?”
墨狩心道:怎麼又出現了一個墨家莊!隨後想了一下,就知道這絕對是那個男人用來出現在世人面前的好人身份。
他坦誠的回答道:“沒錯,本少爺是墨家莊的人。”
真的是墨家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