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替母后診斷之後如何?母后她還好嗎?”很顯然,平時樊思琴表面功夫做足了,雖然除了夏侯華軒以外的皇子都不是她親生的,但個個對她都還算是孝順。
“放心吧,娘娘沒事,吃過我開的藥之後,過幾天就能痊癒了。”傲月不想跟他多說,忽然也覺得他很可憐,一直被人矇在鼓裡的感覺一定不爽。
“母后沒事就太好了!”夏侯逸軒臉上的笑意與夏侯華軒剛纔舒心的模樣如出一轍:“看來南宮小姐的醫術果然名不虛傳。”
“三皇子過獎了,傲月只是儘自己所能而已。”傲月不想跟夏侯家的男人多牽扯,說完之後便要轉身離開。
“南宮小姐,赫護衛在外面等侯,這御花園路多,我帶你出去吧!”而夏侯逸軒似乎很熱情。
“不用了……”傲月匆匆往前走,卻忽然因某個地方發出來奇怪的聲音而停了下來。
一旁的夏侯逸軒顯然也聽到了這個聲音,兩人互望了一眼,頗爲默契地躡手躡腳朝聲音來處掩了過去。
然後,當他們越來越近時,那種難捺不可抑制的聲音顯然讓兩人都愣住了。
順着花叢中的小縫隙望去,眼前的一幕卻讓傲月與夏侯逸軒都大吃了一驚!
原來,在花叢中,二皇子夏侯德軒正抱着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兩人正赤着身子,正在那裡忙得不亦樂乎,那不可抑制的哼哼唧唧聽得直令人臉紅心跳。
傲月暗啐了一口,真他妹的倒黴,居然碰上這種事情,這夏侯德軒難怪那麼急得溜了,原來是在這裡來跟女人……可轉念一想又不對啊,這裡是皇宮裡,看那個女人的裝扮應該是妃嬪,敢情這夏侯德軒吃了豹子膽,居然連他父皇的女人也敢碰?
再一看身旁的夏侯逸軒,那臉都變了顏色,腮邊不停的抽搐着,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在替自己的兄弟擔心。
太子之位空缺,按理說夏侯德軒是最有希望做太子的那個人,可是,現在,他居然迫不及待地先吃他父皇的女人,估計他這太子之位就有點懸了。
傲月悄悄地退了出來,那邊不堪入目的聲音依舊隱隱傳來,這令她有種作嘔的感覺,這又是一對狗男女。
本來,她是知道夏侯德軒馬上就要掛了,之前,她還在猶豫着是否要拉他一把,讓樊思琴母子的計謀不得逞,如今看來不必了,想來那只是一個扶不上牆的阿斗而已,她沒必要爲這種男人去冒險。
目光下意識地落在身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夏侯逸軒的身上,忽然發現,這個男人側面是那般的威武,一個念頭在心底飛快的閃過,不過,只是一閃而過而已。
“南宮小姐,剛纔的事……”確定離開那裡已遠之後,夏侯逸軒終於是打破了沉默,看向傲月的眼神依舊不自在。
“你放心,我什麼也沒看到,自然也什麼都不會說!”沒等他說完,傲月冷着臉接下了他的話。
夏侯家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她吃多才會去管他們的閒事,他們中間鬧得越兇越精彩,對她來說,就越有利。
“謝謝!”夏侯逸軒很艱難地吐出了這兩個字,他亦在爲自己的二哥擔心。
想他們一母同胞四兄弟,大哥死了,如今二哥又犯下如此大逆不道的錯,若是父皇知道了,那不知道會如何收場。
“你不用謝我,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傲月心中冷笑,這夏侯家的人,將來也絕對不會感謝她。
夏侯逸軒望着從他身邊翩然離去的傲月,心中再一次微微悸動,也不知是不是傲月從小泡在各種藥中,她的身上總有一種淡淡的藥香味,令人聞着異常舒心,比宮裡那些濃妝豔抹,身上擦滿了各種花香的女人要好聞上千倍。
看到傲月安然無恙出來,赫連城那顆懸着心也馬上落了下去:“小姐!”
“連城哥,我們走吧!”傲月衝赫連城嫣然一笑。
她臉上的面紗已經拿下,所以,以她的容貌笑起來並不好看,甚至可以說是駭人,但是,在赫連城的心中,卻如注入一股暖流一般,只要能看到她的笑,對他來說,什麼都不再重要了。
“小姐,您看起來似乎很開心……”赫連城小心翼翼地問道。
“連城哥,這皇宮裡馬上就有好戲看了,我當然開心了!”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鬧劇,傲月一副看好戲的心態。
“有好戲看?”赫連城卻是摸不着頭腦,只是不解地望着傲月,不知爲何,他總能從小姐的眼中發現某種奇怪。
他一直不敢說,自從上次小姐落水醒來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但行事作風變了,就連說話的口吻也判若兩人,若不是這一模一樣的臉,若不是,那些天他也一直守候在她門外,他一定會認爲這是另外一個人。
“連城哥,先不跟你說,我們快點回家吧,都出來一天了,爹肯定很焦急了。
夏侯逸軒一直望着傲月與赫連城出了城門,他才收回眼瞼,朝一旁牆角走去,斂去平時的溫文爾雅,換上另外一個面深沉,對一旁的人吩咐道:“阿羣,去查一下南宮傲月的底。”
“爺,您是懷疑她?還是懷疑南宮世家?”那名叫阿羣的男子低頭恭身問道。
夏侯逸軒遲疑了一下,劍眉微微一攏:“不是,南宮老將軍一心爲國,其忠心當然不用懷疑,只是這個南宮傲月,我總感覺她的身上有一種莫名的東西,總之,你先去跟着她幾天,有什麼動向,儘快向我稟報!”
“是!爺!”阿羣領命,轉身亦跟着出宮。
夏侯逸軒眉間攏得更緊,長嘆一聲,轉身朝某處走去。
*
樊思琴的病在吃了傲月開出的藥之後,果然好轉,甚至氣色更勝從前,這讓樊思琴大喜,總是有事沒事召傲月進宮,也總是有意無意讓自己的兒子與傲月親近。
在外人看來,醜如鬼魅的傲月能得到皇后娘娘如此的禮待,那簡直就是天大的殊榮,這樣,自然也給傲月招來了很多妒忌的目光。
這一天,樊思琴在自己宮中設宴,主要是宴請各妃嬪及大官員家中女眷,而傲月自然也是被邀請的對象。
傲月起了個大早,像往常一樣,她獨自一人來到後院,正想好好舒展一下身手,卻發現赫連城卻像個木頭一樣站在那裡。
“連城哥?你怎麼了?”
傲月突然的出現讓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赫連城嚇了一跳,略帶尷尬的搖遙頭:“小姐,我,我沒事……”
“沒事纔怪,以你的身手,我來到你身後那麼久,你居然毫無所覺,說實話吧,發生了什麼事?看看我能否幫得到忙。”傲月根本就不信,她總覺得赫連城太過於沉悶,總是喜歡把心事藏起來。
前世,這個男人一直守護着她,甚至還因她而被五馬分屍,這一世,不管怎麼樣,她都會還他這一份情。
赫連城一向不善言辭,但無論傲月怎麼問,他都緘口不言,這讓傲月很是無奈。
“小姐,天色尚早,您怎麼不在屋裡休息呢?”生怕傲月再追問下去,赫連城連忙岔開了話題。
傲月知道他是有心瞞她,也不再追問下去:“我睡不着,所以,來這裡走走,順便鍛鍊一下身體。”
頓了頓,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連城哥,你之前不是說過要教我輕功嗎?現在這裡沒有其他人,正好可以教我啊!”她一直念念不忘那神仙化化般的輕功。
“小姐,您是說真的嗎?”赫連城睜大了雙眼,滿是不解的望着一臉認真的傲月。
傲月把小臉一沉:“連城哥,你覺得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想教我?”
“不是不是!”赫連城慌忙搖首解釋:“只是以前小姐從來都對武學不感興趣,可爲何突然要……”看到傲月那瞪着的美眸,他後面的話不敢再說下去了。
不過,他在心中卻十分納悶,爲什麼小姐這一陣子來的行爲舉止跟以前判若兩人?
“我只是想多學一點東西防身而已!”傲月沒再咄咄逼人,她在心中道:“連城哥,你可知道,我學武不光是爲了報仇,我也想保護你們!”
前世,她空有一身高明的醫術,卻救不了南宮世家所有的人,也救不了赫連城,甚至是自己和孩子,這一世,她又豈能讓悲劇再重演一次?
“那好吧,那我先教你心法,把心法口訣記住了,以後學起來自然就快了。”赫連城不再問爲什麼,只要她想要,別說他做得到,就是做不到,他也會捨命去做。
大約半個時辰左右,兩人正練得起勁,小菊匆匆來報:“小姐,將軍請您和赫護衛到書房一趟。”
傲月與赫連城互望了一眼,柳眉微微一蹙,問道:“小菊,你知道爹找我們有什麼事嗎?”有很多事情在前世的記憶裡,傲月是找不到的,所以,來這裡之後的每一步她都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