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準備,入彀

更新時間:2013-1-16 9:35:28 本章字數:7044

第二日一早,九娘子就將寒梅和珍菊玉梅等都叫了進來,“今兒我要和二奶奶一同去廟裡上香,榮禧堂那邊應該沒什麼大事,玉梅,你就留在榮禧堂,幫着照應着點,有拿不定的就等我回來再說。豦穬劇曉”

玉梅應了,然後又對珍菊說道,“你最細心,還是留在家裡,照看着,靈菊伶俐且認識的人多,進而就多留意二爺那邊的動靜,如果有什麼不對,馬上去報給老太君。”

珍菊應了,但是小臉有點發白,“夫人,如果您擔心有什麼事,那就別去了唄,幹嘛還得冒險呢?”

九娘子搖頭,“我知道這裡頭有貓膩,但是如果不去,就始終是被矇在鼓裡,且侯爺又不在家,我擔心有什麼大陰謀,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會把寒梅和徐靈徐雲都帶上的。”

珍菊還是不放心,“那萬一有個什麼事……”

九娘子沉吟了會,“你說的也對,咱們還是得考慮得周全點,沒有必要去送死,既要揭開二爺的真面目,也要保全好咱們自己,這樣,”說着,九娘子起身,走到書案前寫了一封短信,折了個方勝,交給墨菊,“我估摸着怎麼的未時我也該回來了,要是未時末我還沒有回來,墨菊,你馬上坐侯府的馬車去北靜王府,將這個交給王妃,千萬記住,只能交給王妃或者王爺,不能託任何人轉交。”

墨菊鄭重地點點頭,“夫人,您放心。奴婢記住了。”

九娘子又問寒梅,“你的手好了嗎?”

寒梅點點頭,“沒有什麼大礙了。”

“可能與人打鬥?”九娘子又問道。

“保護您應該是綽綽有餘的,除非是有人圍攻,一般情況下,我能對付兩三個人吧。”寒梅謹慎地答道。

九娘子點頭,“那你和珍菊近來,陪我挑身方便的衣裳,還有,寒梅,你替我準備個兵器防身。”

寒梅驚訝得不得了,“夫人,您要兵器幹嗎?你也不會……”

“我是不會功夫,但是萬一遇到什麼緊急情況,我也能自保不是,最不濟還能用來自裁呢。”九娘子笑着說道。

“夫人!”幾個丫頭齊齊喊道,神情氣憤,“夫人,呸呸,您這話可不能亂說吧?”

看着丫頭們的神情和紅紅的眼眶,九娘子笑了,“好了好了,瞧瞧你們,我不過是說笑罷了,你們去忙吧,珍菊和寒梅跟我近來。”

二人應了,忙隨着九娘子到了裡間,珍菊給九娘子尋衣裳,九娘子則從牀頭的櫃子裡拿出一把短小的匕首來,黑色的鞘,上頭花紋古樸,大氣,一看就知道是精品。

九娘子將這匕首遞給了寒梅,“你瞧瞧,這比首怎麼樣?”

寒梅接了過去,抽出匕首,將刀刃靠近手指,手指上馬上傳來一股子寒意,感覺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寒梅拔了根頭髮輕輕放在了刀刃上,頭髮馬上斷成兩截,寒梅便點頭讚道,“好匕首!又利又薄。”

九娘子點頭,“那你看用來防身可好?”

寒梅說道,“自然是極好的,只是夫人要當心,這比首極快,容易傷到自己,不能輕易拿出來用。”

九娘子說道,“這個我自然知道,珍菊,”又轉頭對珍菊說道,“給我找一雙鹿皮的短靴出來。”

珍菊應了,一會兒收拾了衣裳鞋襪過來,爲了方便,她給九娘子準備的是束袖的藕荷色長裙,腰間一根玉色腰帶紮緊,外邊是風竹的錦緞披風,腳上拿的是一雙翻絨的鹿皮短靴。

珍菊服侍着九娘子穿好了,九娘子擡腳踩在凳子上,將那把匕首塞進了靴筒,正好貼合靴筒,九娘子又將裙襬放下來,走了幾步,感覺很是隱蔽,這才作罷。

做到妝臺前,九娘子讓珍菊給自己梳了個極靈巧方便的寶塔髻,特地挑了兩根鋒利的玉蘭暫插在髻上,一方面固定好頭髮,另一方面,遇到緊急情況,這髮簪還能當武器用呢。

最後穿上披風,問寒梅道,“怎麼樣,我這打扮不惹眼吧?”

寒梅退後了兩步,細細打量了下,“嗯,還是可以的,只是,夫人,如果真要是遇到了緊急情況,您也不能輕易出手,要知道您那點子準備在高手眼裡不過是個小頑意罷了。”

“嗯,這個我知道,自然是不會拿自己性命去開玩笑的。以防萬一,不是嗎?準備充足點總是好的。”九娘子說道。

“好了,咱們出去吧,趁早用點早膳,等會兒奶奶來了,咱們咋樣就還咋樣好了,不用對她太過了,咱們還指望從她身上找到點什麼呢。”九娘子吩咐道。

三人這才走出了裡屋,九娘子用了一碗燕窩粥,又吃了兩個黃金小饅頭,這才作罷。

其他人也都趕緊下去用膳,珍菊因爲自己不用出門,便主動要求服侍九娘子漱口,便讓其她幾個都趕緊下去用膳了。

珍菊服侍着九娘子漱了口,九娘子便讓珍菊將徐靈和徐雲請了進來。

二人進來之後,九娘子便言簡意賅地說了和振福媳婦去燒香的事,和自己對振福媳婦和徐振福的懷疑,“我就怕逼急了他,他狗急跳牆,就查不到後邊的事了,所以,你們倆也喬裝以下,裝作上香的香客,跟在我身後,真要有什麼事,也好照應不是?”

二人應了,出去準備了。

二人剛走,小丫頭就來報說二奶奶來了,九娘子忙對珍菊使了個眼色,珍菊就走了出去,迎了二奶奶振福媳婦進來了。

振福媳婦今兒打扮得特別溫婉,一進來就呼道,“嫂嫂,您可準備妥當了?咱們即刻就能出發嗎?”

九娘子起身,迎向她,笑道,“可以了可以了,你瞧瞧,看不出你還是個急性子呢。我不是還得交待榮禧堂的事啊。”

振福媳婦說道,“能不急嗎?我那師傅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這京城裡不知道有多少人排着候着呢,走吧走吧。”

九娘子假裝無奈地說道,“好好好,就依你,這就走,好了吧?”

九娘子轉身對珍菊說了幾句話,就叫來寒梅跟在後頭,振福媳婦驚訝地問道,“嫂嫂,咱們上香去您還帶上寒梅姑娘呢,她不是還受傷着呢嘛。”

振福媳婦話一說完,九娘子和寒梅二人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下了然。寒梅受傷之事九娘子並未說過,也只有珍菊等幾個人知道,再來就是那個與寒梅交手的人知道了。

振福媳婦猶未感覺到自己哪裡說錯話了,還在看着九娘子,九娘子說道,“她也好的差不多了,整日被我拘在屋子裡悶壞了,我想着今兒天氣也好,就想着帶他也去吧。”

寒梅則不動聲色地看着振福媳婦,彷彿是不能錯過振福媳婦臉上的每一個人表情一般。

振福媳婦便也沒多問,迅速扯到了別的話題上了,九娘子心裡冷笑,面上卻還是依舊。

二人出了榮月堂,先去老太君那裡請安說了去廟裡的事,老太君也贊成,“你去去也好,一來替振祥問問,二來你也散散心,總拘在園子裡頭,你也得有點放鬆的時候不是?”

九娘子感激地應了,二人從榮安堂出來,又去了榮華堂,給太夫人也簡單說了一下,太夫人興致缺缺,也沒說什麼,二人這纔到了二門,九娘子早就叫管家安排好了車馬,正候着二人呢。

二人上了一輛車,寒梅和振福媳婦的丫頭跟着坐在後邊一輛車上,二人就帶了侯府的幾個侍衛就上路了。

車子走動的時候,九娘子回頭便看見了寒梅對她打的手勢,那意思是徐靈和徐雲二人也跟上了,九娘子這才感覺心安定多了。

今兒的振福媳婦好像特別高興,一路上都在拉着九娘子看這看那的,街市上的熱鬧,九娘子今兒也是進了王府之後才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街道。

以前出來或是與老太君同車或是與徐振祥一起,都無法這麼自由地想看就看,今兒這麼近地打量着街道和人們,九娘子自然覺得新鮮不已。

慢慢地馬車走的路越來越遠了,路上的店鋪和人也越來越少了,顯然是在往城外走了。

外頭沒什麼好看的了,二人也就放了簾子,九娘子問道,“弟妹常去這家寺廟嗎?可有先與那師傅說好?”

振福媳婦苦笑道,“不瞞嫂嫂,這京城的大小寺廟幾乎我都跑過了,這家寺廟因爲這師傅我來的多點,師傅那我也打好招呼了,儘管放心,師傅有個習慣,一天只接待一批客人,所以,咱們今兒也不用擔心跟人搶,就咱們而已。”

九娘子點點頭,“這樣最好,若是那香火太過鼎盛的,我反而要不信了,弟妹,你也別太急了,慢慢來,孩子也是緣分,只要肯向善,自然是會結善緣的。”九娘子還勸慰起振福媳婦來了。

振福媳婦臉上有一霎那的不自然,“多謝嫂嫂開導,我……嫂嫂您還是多多注意安全,身邊不能斷了人了。”後邊的話幾乎是在用蚊子一樣的聲音說道。

九娘子微微愣了一下,振福媳婦這話聽起來怎麼有點前言不搭後語的,難道還有什麼暗語不成?

然而,待九娘子再看她,振福媳婦已經恢復了正常,也不接話,自己就開始說起了自己以前來上香時的趣事了。

等到馬車停下來的時候,寒梅上前來先打起簾子,這才扶了九娘子下車,這是一處規模中等的寺廟,寺廟都是依山而建,光從山門走到大殿,就得拾階而上。

寒梅扶着九娘子跟在振福媳婦身後,一級一級地上到了大殿門口。看几几人,這纔有個小沙彌過來迎幾人。

振福媳婦和那小沙彌說話呢,這邊九娘子暗暗地對寒梅使了個眼色,那寒梅里馬明白了,點頭輕聲說道,“他們也進來了,在咱們身後幾丈遠,夫人,放心好了。”

九娘子點頭,正好那振福媳婦和小沙葉也說完話,便帶着九娘子和寒梅王后殿走去。

一邊走一邊還對九娘子說道,“師傅已經在禪房候着了,咱們快去吧。”

九娘子點頭,一邊走一邊留心着身邊地事務,寺廟裡顯然是香火不算特別鼎盛,來來往往的香客也並不見幾個。

越往後園子裡越冷清,也不見什麼香客了,振福媳婦帶着九娘子來到一處禪房門外,敲敲門門,“師傅,師傅!”

裡透傳來一聲“嗯。”振福媳婦便對九娘子說道,“嗯,就是這兒了,嫂嫂,還是您先去吧,我都問過好多回了,這次就您先去問問好了。我呆會再去也不晚,我先去別的地方逛逛。”

九娘子疑惑地問道,“爲何不一起去呢?”

振福媳婦勉強笑了一下,“你自己去就好,師傅也不喜歡人多了,一個人最好。”

見她這麼堅持,就娘子就不再勸了,便打算着只帶寒梅進去了。

二人在門口分開來,振福媳婦說道,“嫂嫂儘管去就是了,我馬上就來的。”

九娘子點點頭,振福媳婦便行了個禮便往另外一個方向去了,九娘子看着她的背影遠去看不見了,這才收起笑容,帶着寒梅在那門外站了一會兒。

平心靜氣了,九娘子敲了敲門,便帶着寒梅進了屋子。

然而,寒梅前腳剛剛踏進屋子,後腳門馬上就被關了起來,然後就是幾把長劍將寒梅和九娘子迅速地隔了開來。

幾個黑衣黑麪巾的人拿着長劍站在中間,將九娘子和寒梅包圍了起來又隔了開來。

九娘子蹙眉,“你們是何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樣對待朝廷命婦?”

黑衣人卻並不答話,只是繼續逼迫着二人分開,寒梅哪裡忍得住,馬上就想和幾人應付一下,誰知道手一摸,竟然發現在自己的軟劍已經被她拿下來,還沒來得及反應呢,幾把長劍唰刷地馬上就架到了寒梅的脖子上。

“你們好大的狗,知不知道我們夫人是誰?”寒梅喝道。

寒梅剛剛說完,就傳來一人拍掌的聲音,急促而短小,“好,謹華夫人的一個奴婢罷了,口氣倒也不小了呢。”

九娘子擡頭去看,是看到了一個背影,一個男子的背影。

“徐振福!是你嗎?”九娘子看着那個背影,說道。

果然,那男子轉過身來,慢慢走到九娘子面前,“謹華夫人好眼力!竟然一下子就認出我來了嗎?”

果不其然,那不是徐振福又是誰?

“果然,果然是你啊!”九娘子嘆道。

“怎麼,聽你這口氣,你還早就料到了是我嗎?”徐振福驚訝地問道。

九娘子點點頭,“這個並不難猜,尤其是上次你故意讓琴姨娘燙傷了你的手,我們就肯定那是你了,是你想用燙傷掩飾自己的胳膊上的劍傷,這點看出來,就不難猜出你了。”

徐振福不禁一笑,“呵呵,夫人真是慧心,只可惜啊,到底還是栽倒在我的手心裡了。”

九娘子不置可否,“我想知道的是,你費了這麼大的苦心把我騙到這裡來,到底是爲了什麼?”

徐振福慢慢走到九娘子身後,走到寒梅身邊,臉上的表情陰毒,抽出一個黑衣人的劍,在寒梅上次受到鏢傷的地方,狠狠地刺了進去,對寒梅說道,“你還敢傷我?我會叫你知道傷了我的代價的。”

寒梅的胳膊上馬上血流如注,可是寒梅卻連眉頭也沒皺一下,反而笑道,“妄你還是個男人,有本事就放了我,跟我單打獨鬥,看我這次不廢了你的胳膊!”

“哼,死到臨頭還這麼嘴硬?”徐振福嗤道,然後對那幾個黑衣人點頭,“先把她給我帶出去,好好款待款待她。”

幾個黑衣人便將寒梅帶了出去,寒梅臨出去之前看了九娘子一眼,九娘子微不可聞地搖搖頭。

寒梅被帶了出去,屋子裡便只剩下徐振福和九娘子兩個人了。

可能是徐振福覺得九娘子一個人對他完全不構成威脅,所以連一個人都沒留,都讓他們出去了。

“怎麼樣,你的這個丫頭馬上也要被我給廢了,你呢?你怎麼想?”徐振福得意地問道。

九娘子嘆氣,“落到你的手裡,還有什麼可說的,我還是那句話,我想知道的是,你把我騙過來到底是爲了什麼?”

“爲了什麼?”徐振福低聲反問道,“你想知道爲什麼嗎?好,今兒我也叫你死個明白吧。你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就是了。”

徐振福一副有恃無恐,志在必得的樣子,他回身走到八仙桌旁的太師椅上坐下,睥睨地看着九娘子說道。

“第一,我想知道,你和二老太爺是一夥的嗎?侯爺被派去邊關,有你們的事在裡頭嗎?”九娘子最關心的就是這個了,首先問道。

徐振福倒也坦蕩,點頭道,“不怕告訴你,你說對了。我和二老太爺是合作的關係,他得他想要的,我也要拿回屬於我自己的。侯爺嘛,確是二老太爺向皇上保舉的代天子出征的最合適的人選,哈哈哈,怎麼樣,獨守空房,你受不了了嗎?”

看到徐振福那幅嘴臉,九娘子只覺得噁心,以前看他,好歹也是個富貴公子的模樣,今日已看,卻是嘴歪臉斜,說不出的讓人倒胃口。

強強忍住心中的不適,九娘子又問道,“第二,你是我們大房的人,這樣和二房一起,有什麼好處嗎?”

九娘子話一問完,徐振福便笑了起來,笑得無比陰側,“大房?我們大房?哼,真是好笑,哪裡是我們大房,只是他徐振詳的大房罷了。”

徐振福停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是庶子,你明白爲人庶子的痛苦嗎?”看着九娘子,他轉而又笑了,“對,你應該明白的,你不也是庶女嗎?要不怎麼會被一乘小轎擡過來作他的妾?”

九娘子沒有理會他,只是皺了皺眉頭。

“我的生母,一個可憐的女人,被老東西佔了,卻還要被那老妖婆所不容,一副毒藥害死了我的生母,也害了我……我從小就什麼都比他徐振詳強,讀書比他好,寫字比他好,連對對子寫文章都比他好……可是結果怎麼樣,那個老妖婆打着爲我好的旗號,給我另請了個大儒作西席,這個傢伙收了那老妖婆的好處,對我非打即罵,正經的學問一點也不教,成天只是叫我習字習字,若是有個什麼問題,就要招來一頓毒打。”

彷彿是沉浸在過去的痛苦回憶之中,徐振福的臉上表情痛苦複雜,時而咬牙切齒,時而又痛哭流涕,讓九娘子看了也覺得瘮得慌。

“這樣下去,慢慢地,我就什麼都比他差了,先生的打,都在衣裳裡邊看不見,沒人知道我被先生毒打了近三年,後來,我也明白了,只要裝傻裝糊塗,就可以不捱打,所以,我現在學會了裝傻裝天真裝糊塗了,所以,我才能在那老妖婆的手裡活下來。之後,我就主動放棄了學業,去了鋪子裡做事,那也是一樣的血淚史啊。”

說到這裡,徐振福恨恨地看向九娘子,“就這樣,你說我還是大房的人嗎?哼,我要拿回屬於我的一切,我要看着那老妖婆受我娘當年受過的苦,我要看着她七孔流血而死。”

九娘子覺得自己眼前的這個人是瘋了,純粹的瘋子。

看九娘子不說話,徐振幅說道,“是啊,是的,我怎麼能跟你比呢?你一個小小的庶女竟然也熬到了今日這個地步,你比我厲害呢。”

九娘子沒有理會他,繼續問道,“第三,琴姨娘,是你害的嗎?”

徐振福輕蔑地答道,“那個蠢女人!是她自己死的,怎麼是我害的?她自己找死,與我有何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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