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生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站在蘇無顏面前,雙目直視着她說的。
罕見的,似乎是錯覺,蘇無顏居然從他那雙狹長的鳳眼裡看到了一閃而逝的似乎是後悔的光芒,其中還夾雜着一些欲言又止的神情。
不過沒等蘇無顏回答,蘇媚生就直接躍上瓊巖牽來的馬兒,沒和她說再見,或者後會無期的話,亦或者是別的告別之類的話。一句都沒有,就這樣直接的消失在蘇無顏的眼裡。
腦海裡快速的閃過一絲亮光,不等蘇無顏來得及捕捉,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到底他想說的意思是什麼?
蘇無顏皺了皺眉,將蘇媚生說話時的畫面,那神情仔仔細細的在腦海裡翻閱了一遍,卻越想越糊塗。
想不通的事情,蘇無顏一向都是直接的拋之腦後,換了身衣服就出去準備今晚的火鍋料理了。
只是她卻不知道,她的疏忽,錯過了一個發現蘇媚生真正身份的機會。
夜涼如水,星月交輝。
“哇,蘇無顏,這個真的太好吃了,我要多放一些進去。“白謹言心滿意足的感嘆着,雙手不停的往火鍋裡添菜。
“是啊,無顏,都不知道你這腦袋瓜裡裝的是什麼?老是能夠想出這麼多奇思妙想。”徐子墨含着嘴裡的魚片,因爲身體不好的原因,他從小就是在徐廉夫婦手心裡捧着長大的額,什麼好吃的沒有吃過,可是每一次來無顏這裡,都會一次次的推翻掉他以往的概念。
“就是,我現在看着家裡的飯菜都不想吃了,無顏,要不我以後搬來你這裡住吧,反正你這院子大,我不會打擾你的,你包吃包住就行。”白謹言嘴裡嚼着生菜,剛剛纔從鍋裡夾出來的菜葉,滾燙滾燙的,害他說一句話張嘴呼出一口熱氣。
“隨便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蘇無顏倒是一點都不介意。
“哈,你說的,子墨,明天我們就搬進來。”
這邊的三人在愉快的吃着火鍋,那邊藍月國皇宮的御書房有人卻在大發雷霆。
“什麼叫全部暗衛屍首無存!”
伴隨着這極其威嚴的一句話傳入跪在下方地上的黑衣人耳朵裡時,一本硬紙板奏摺也從上方那身穿明黃色衣服的中年男子手裡被狠狠的甩出來,準確無誤的打在了黑衣人身上。
這身穿明黃色朝服的中年男子正是藍月國現任皇帝月華,那和月摺有着四分相似的臉,比起月摺那張臉上的稚嫩,他那張如同刀功刻斧的臉因爲時光的流逝而留下了歲月的痕跡,整個人因爲這麼多年身處高位,周身都圍繞着渾天而成的屬於上位者的氣息。
而此時,月華滿臉憤怒的看着跪在下方的黑衣人,整個人都散發着冷徹刺骨的寒意。
“啓稟皇上,等屬下趕過去的時候,原本在禾瑤村那裡守候着月吟草的暗衛們全部都不見了,就連懸崖邊上的月吟草也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跪在下方的黑衣人頂着上方的壓力艱難的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