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比她想象中的要快,不過見過他之後的第二天,他就出現在青樓。
當她聽從老鴇的話從廂房內出來的時候,看到的是李振穿着一身華麗的衣服,眼神複雜看着她,從他的眼睛裡她看得出來,他應該是認識她的,不,應該說,她是認識她的孃親的,因爲奶孃曾經說過,她長得有幾分像她的孃親。
她笑顏如花站在樓梯上,看着李振,嘴裡笑着開口,“原來是太師來了。”
李振就那麼呆呆的看着她,好半響之後,才從衣袖中掏出一沓銀票,遞到老鴇的面前,指着她對着老鴇說,“我要幫她贖身,你看看這些夠不夠?”
老鴇拿着那一沓銀票,笑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夠了,足夠了。”
她卻沒有說話,看着李振,“太師這是何意?”
李振低下頭來,一會之後才說,“我已經幫你贖身了,你跟我走吧!”
她其實一直等着的就是這句話,只有留在他的身邊,她查出全家被滅門的事情相對來說,就簡單了許多。
“敢問太師,幫莫伊贖身是爲了讓莫伊當你府上的丫頭嗎?”她從進入青樓之後,就幫自己娶了另外一個名字,莫伊,取這個名字,沒有任何的典故,只是單純的喜歡,莫欺伊人。
如果是到他的府上當丫頭的話,想要查出龔家被滅門的事情比登天還難,既然決定要到他的府上去,自然就要當那府中的主人。
李振身子一怔,回過身來看着莫伊,顯然不解她爲何有此一問。
“如果太師大人是想幫莫伊贖身去府上當丫頭的話,那還是請太師收回成命吧,莫伊不會去當丫頭,也不屑去做丫頭。”
“你寧願在這青樓當風塵女子也不願意當我的府上當一名丫鬟?”
在所有的人看來,這風塵女子自然是比府上丫頭下等許多,畢竟這風塵女子是賣身的,而丫頭卻是乾淨的。
“沒錯。”莫伊挑眉,用清冷的目光看着李振。
兩個年齡相差二十幾歲的人就那樣對望着,最後還是李振收回目光。
“劉媽媽,將太師的銀票還給太師。”莫伊對着旁邊的老鴇微笑道,說話的語氣卻是不容拒絕。
老鴇握着那一沓銀票,都還沒捂熱呢,就要還了嗎?看了看銀票,再看了看莫伊,很是不捨。
莫伊似看出了老鴇的心思,清冷的調子再次響起,“劉媽媽放心,以後我會多接客人,你就等着收銀票吧!”
莫伊自從被認定是頭牌之後,再也沒有接過客人,此次聽聞她這麼說,可是高興壞了劉媽媽,如果莫伊肯接客人的話,那賺的就不止這些了,想到這裡,劉媽媽趕忙將銀票恭敬遞到李振的面前,“太師,不好意思,既然莫伊不願意,那這銀票還是還給您,您慢走,不送了。”
李振沒有接那沓銀票,眼睛一直盯着莫伊,“你就那麼自甘墮落嗎?”
“我是不是自甘墮落似乎跟太師大人沒有任何關係。”莫伊迎上他的眼睛,淡淡的語氣,“時候不早了,我們要開門做生意了,太師大人還是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