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瑄一驚,猛然擡起頭來,顯然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但很快將情緒給隱藏起來,漫不經心道:“意如小姐?管家說的話我怎麼都聽不懂?”
管家笑了笑,側頭對着孫掌櫃道:“孫掌櫃是吧,麻煩你去幫我倒杯茶,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們寧大夫談。”
孫掌櫃看着那管家的眼睛,竟然鬼使神差般的點頭,然後退了出去。
待到已經走出來好一段路了,這才猛然驚醒過來,他是將軍府的人,而他是百草堂的掌櫃的,爲什麼要聽將軍府的人的差遣,但是已經出來了,又不好再進去,算了,就在外面待着吧,反正茶他是不會去泡的,除非寧大夫下命令。
“寧大夫,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跟十里涼亭的那個女的是一夥的對不對?你們將意如小姐扣押在你們那裡,就是爲了牽制將軍對不對?”
“哈哈..。。”寧瑄再次哈哈大笑起來,攤開手道:“不得不佩服管家您的想象力,我壓根就聽不懂您再說什麼,什麼十里涼亭的那個女的,什麼將意如小姐扣押,什麼牽制將軍?我一句都聽不懂,管家,你就算是想讓我去給你們小姐治病,也沒有必要找出這些莫須有的事情來冤枉我吧?”
“莫須有的事情?”管家有些生氣,怒問:“那那天偷偷塞字條給我,那也是莫須有的事情嗎?”
“塞字條?”寧瑄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回事,其實那天也是偶然,我坐着馬車在去將軍府的路上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一個女的,然後我以爲人受傷,去給她把脈的時候,她猛地塞給我一張字條,然後在我耳邊說,讓我務必將這張字條交給將軍府的管家,然後就離開了。我當時也沒想太多,只認爲是幫人,就順手將那張字條偷偷塞給你了,怎麼?那張字條上面寫了什麼?有什麼問題嗎?”
這個寧瑄,竟然將事情推得一乾二淨,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他還是小看了他,看來,很有必要去調查一下,這個寧瑄到底是什麼身份?
見管家不說話了,寧瑄歪着頭問:“管家,您怎麼啦?有什麼問題嗎?”
“哦,沒什麼。”管家回過神來:勉強擠出一個笑臉:“看來是老奴誤會了寧大夫,真是抱歉了,還希望寧大夫不要放在心上。”
“不會,看來,管家是在深宅大院待的久了,將每個人都看做是壞人,都看做是另有心機的人了。”寧瑄打趣道。
管家沒有說話,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寧瑄,似乎是想要將他給看透一般。
“如果管家大人沒事的話,那請回吧!”寧瑄又開始下逐客令了。
“寧大夫,給我們家小姐看病的事情..。。”
寧瑄伸出一隻手,示意他不用說了:“管家,你家小姐的病還是另請高明吧!”
看寧瑄的樣子,管家知道自己不管再說什麼都無濟於事,只能另想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