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杉很鄙視的看了一眼達奚婉,心想,剛剛她纔將手裡的玉佩拿起來炫耀,現在又像個傻子樣問來問去,看來這達奚府的小姐,還真是個草包!
這樣一想,陳杉便洋洋得意了起來,一個草包,也想跟自己掙?
“你們達奚府憑藉的不過就是錢多罷了,就算皇上看中了你那又如何!”陳杉滿是不屑的看了她一眼,空有樣貌,卻生了一副豆腐渣腦子!
陳杉的挑釁是那麼地明顯,達奚婉又怎會聽不出來,她氣呼呼的站起來,“你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說,皇上看中了你,也是看中你背後的財勢,你看看你長那副德行,是個人都不會喜歡你!”陳杉嫉妒心極強的看了一眼達奚婉美麗的容顏,嘴巴里的尖酸語氣卻格外的重。
“那又如何,至少我還可以憑藉着達奚府這個名銜被選爲妃子,那你呢,你不過是個小小知府的女兒,長得又不怎麼樣,你拿什麼跟我比?”達奚婉卻滿心諷刺的看向陳杉道。
陳杉被氣的也站了起來,這個女人,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怎麼,你生氣了,你看看我這裡的玉佩,你再看看你的玉佩……呀,我忘記了,你哪裡有什麼玉佩,你爹這樣官銜的人,他的女兒哪裡配得上賞賜這樣的玉佩呢?後天選妃,怕是也要站在最後一排,皇上看不看得到你那裡去,那可說不一定……”達奚婉說着抿嘴一笑,洋洋得意的瞥了襯衫一眼,看她被氣的七竅生煙的樣子,開心得很。
“你,達奚婉,你欺人太甚!”陳杉心裡的滋味本來就不好,她一進宮來,便知道了自己身份的差距,遭到別人的嘲笑不說,就連人家有的代表身份的玉佩她都沒有,剛開始她還奇怪,後來才知道,原來像她這樣的身份,是待選的妃子中最爲低下的,根本就用不着任何的玉佩。
這個達奚婉,接二連三都用這個玉佩的事情刺激她!
達奚婉看着陳杉氣憤的模樣,嘴角勾得更開了,她湊近陳杉,附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着道:“哦,對了,還忘了告訴你,後天你離開皇宮的時候,我就不去送了,雖說是
住在同一個苑子,畢竟後天開始身份都不一樣了,我不能爲了送你而貶了自己身份不是……”
聞此,本來就氣得說不出話的陳杉不禁更加的生氣了,她一個顫身,也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力氣,雙手擡起,猛地推開在她面前的達奚婉,達奚婉一個不留神,被她用力的推到一邊,差點摔倒在地。
“你竟敢推我!”達奚婉指向陳杉,眼裡冒出怒火。
“我怎麼不敢,你接二連三的羞辱我,我再推你一百次也不爲過!”陳杉不屑一顧。
“你,你,你……”達奚婉看着很生氣的樣子,說着,便看了看四周,道:“你就不怕我喊人!”
“你倒是喊啊,等你把人喊來了,我都回房間了!”陳杉說着,再次鄙棄的眼光投了過去,說她是草包真的不爲過,這麼深的夜,下人早就睡覺了,等到聽到她的喊聲前來,這穿衣服都要費些時間吧!
“我們走着瞧!”達奚婉說着,看了陳杉一眼,拿起自己放在桌子上的玉佩,像是寶貝似地揣在自己的懷裡,轉身氣沖沖的離開。
看達奚婉那麼寶貝那塊玉佩的樣子,陳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也沒有心情再欣賞什麼月光,也轉身回了房間。
一回到房間,竟看到她的貼身宮女還沒有睡,還在房間裡收拾着她的牀幔,她氣憤的坐下,咬着嘴脣。
“小姐這是怎麼了?”宮女看她生氣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還不是那個達奚府的女人,不就是一個玉佩嗎,得意個什麼!”
“玉佩?”宮女疑惑的問道。
“就是那塊代表身份的玉佩!”陳杉不耐煩的說道。
“小姐你也莫生氣了,那塊玉佩不過就是用來代表身份的,到時候,選妃現場,你們也都不用到場,皇帝是首先是用玉佩挑人的!”宮女便收拾着便說道。
“什麼!”陳杉拍着桌子而起,不要到場,那她不就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嗎?
“以往都是這樣,等到挑選完了後,若是還有空位的,便會將剩下的人集中起來,再進行挑選!”
陳杉聽後面色死灰,那麼說來,她不過就是一個替補?怪不得別人都是三個宮女伺候着,而她只是一個!怪不得她進宮的時間要晚一點!
“就對着玉佩挑選,那麼容貌呢,沒要求嗎?萬一選到社麼醜八怪……”陳杉還抱着一絲希望道。
“小姐說笑了,在進宮之前,都會進行挑選,容貌太差,是不會有機會進宮的……”宮女恭敬的說道。
陳杉沒有一點力氣的軟了下去,完了,這下完了,她本來就是替補,現在看來,就算僥倖她們可以再次去競選,但這次就是要靠容貌了,她雖長得不差,但在進宮的這麼多名美人比起來,無疑就遜色了很多……
咬着嘴脣,陳杉的目光裡滿是不甘,憑什麼那些家世好的生來就是當妃子的料,而她就要被當爲替補不說,還要受到這樣的奚落?
眸光裡散發出恨意,陳杉的手指深深的插進肉裡,卻不知疼痛。
“其實小姐也不必難過,你的命總比我們這些宮女好。那些個個有玉佩的,要說起相貌來,很多也不過是清秀一些而已,要說傾國傾城,奴婢還沒有看過幾個呢!她們有的,不過就是後面的家世罷了!”宮女說着,擡起頭看了陳杉一眼。
這句話一落,陳杉的眸子一閃,突然想起了什麼,“你的意思是說,皇帝主要是靠那塊玉佩認人,撇去玉佩,根本就不知身份?”
“那是自然,小姐們都是待在深閨中長大的,皇宮裡更是沒有進來過,又有誰認得呢?”
陳杉的眸子閃過一絲光亮,要真是這樣,那不就說明,她還有希望嗎?
玉佩,都是玉佩,若她擁有了一枚玉佩,那她不就有希望了嗎?
這苑子裡的人,除了那幾個伺候的丫鬟和孫嬤嬤,還有誰認得她們到底是誰?
陳杉說着,站了起來,心裡有些不能平靜。她要是將達奚府的那個女人的玉佩盜取過來,她的身份,不就從此改變了嗎?女人一旦進了宮,家人見面的機會寥寥無幾,根本就不會拆穿!
至於那幾個伺候的丫鬟和嬤嬤,她自有辦法堵住她們的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