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張口想要說什麼,雷鳴最終是嘆息了一聲:“算了,隨你自己吧,反正該說的屬下已經對您說了,你要是非這麼固執己見的堅持下去,那屬下也沒有辦法。”頓了頓,雷鳴又道:“只是六小姐那裡,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希望王子您不要太用心,否則到最後受傷的人也只會是您。”屬下可不認爲唐寒風是個那麼好對付的人,既然他和六小姐彼此傾心,又沒有血緣關係阻擋,他必然有的是辦法不會讓您如願得到六小姐的。
當然,後面的這句話雷鳴也只是在心裡想了想,卻是沒有說出來。
因爲對於烏克善,他確實還隱瞞着一些事情。關於唐寒風的身世,還有唐心和唐寒風之間互相愛慕的事情她都沒有對烏克善講明。對於他爲什麼要向烏克善隱瞞這些事情,其實他也不是特別的清楚,反正就是當他發現這一切,而且當話到了嘴邊的時候,最終他卻是什麼都沒有對烏克善講。而且,就算到了此刻,他也仍然不準備將這些秘密告知於他。
至於原因……
雷鳴微微垂眸:“王子,屬下這裡還有一些軍務要處理,如果王子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先離開吧。”
烏克善本想在因爲唐心的事情和雷鳴理論一番,不過看雷鳴的臉色不是太好,在想到自己之前過激的言論,只得訕訕的點頭道:“正好我那裡還有點別的事情要處理,那你先忙。”說罷斌扭頭轉身準備離開,只是在到了營帳門口的時候卻是猛的停住了腳步:“雲娜的事情,你再考慮考慮,她真的很喜歡你,你可以嘗試着去接受她一下。”
在烏克善離開之後,雷鳴便放下手中的摺子,整個人都略顯頹廢,更是一個人呆呆的盯着地面發起呆。
去嘗試着接受雲娜嗎?
這個念頭只是在雷鳴的腦中閃了一閃便被他否決了,他做不到,做不到讓自己的身邊多出一個不是小小的女人在身邊,也做不到去對除了小小之外的女人去好。或許說這樣的他可能對雲娜來說是很殘忍的,但是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他不想去勉強自己,也不想去因爲自己而耽誤了另一個女人的一生。
就算沒有他,雲娜也總會找到一個適合她和愛他的男人,但是那個男人卻絕對不會是他。如果他因爲烏克善的這一番話就勉強自己去接受了雲娜的話,那雲娜得到的不過也就只是他的一個軀殼而已,而他的心則早已隨着小小而死去。那樣的結果,不管是對雲娜還是對他來說都不過是一個負擔而已,既然明知是個錯,那就完全沒有必要讓這個錯誤開始下去。
一切正如唐心所想的那樣,她的身邊不管是明處還是暗處又多出了一些人對她監視。她如今再想往外傳遞消息會變的十分的困難,真沒有想到,對待她這樣的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他們都能夠防範的這麼嚴。這樣看來的話,那潛藏在四叔軍營裡的那個人想必應該是也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不然的話他們也就不會這麼的小心翼翼了。
一連幾天,唐心都想方設法的想要將她知道的信息傳遞出去,只是這明裡暗裡的人都將她盯的十分的緊,楞是沒讓她有絲毫甩開他們的時間,所以唐心手中的消息也就未能正常的傳遞出去。
而匈奴這邊,因爲有唐心在手,與唐寒風那邊雖然還尚未交戰,可是卻早已顯得十分膠着。而在大周的軍營之中,也因爲唐心的關係,將本來就被劃分爲兩派的人馬,更加清晰的凸顯了雙方彼此的不對立。
唐寒風這邊自然是希望以唐心的安危爲主,但是以竇唯爲首的一派卻是極力反對唐寒風的做法的。
“唐參將,您的侄女落在匈奴人的手中,這一點大家都十分的惋惜,也知道您救人心切。但是就算您再怎麼想要將您的侄女救回來,也不能拿着咱們將士的命去賭吧。而且這一次的戰事事關重要,陛下也更是對咱們給予了厚望。若是因爲您的一己私利而害無辜的將士喪命,讓無數的百姓飽經戰火的侵蝕從而流離失所的話,那您可就真的成了千古罪人了。”竇唯身旁的劉釗諷刺的看向唐寒風。
整個軍營,就算是做飯的伙伕都知道軍營裡分爲兩派。一邊是以唐寒風爲首的親將軍派,一邊則是以竇唯爲首的囂張派,兩邊的人馬可以說是明裡鬥暗裡鬥,上了戰場鬥,下了戰場還是鬥,壓根就沒有消停的時候。
唐參將也就是唐寒風這邊可以說是和將軍關係最近的一邊,因爲大家都知道唐寒風可以說是被黃將軍從小看着長大的,所以這關係自然不用說。因此在軍營裡不管遇到大事小事,將軍也都更加傾向唐寒風這一邊。這樣一來的時候,以竇唯爲首的一方對唐寒風和黃將軍的怨氣也就更深了一些。
唐寒風做事情想來十分的謹慎,再加上他又的確非常的有能力,所以很少能讓他們抓到把柄的時候。後來在唐寒風的侄女來到邊疆之後,他們本還想着看看可不可以從他的侄女身上做一點文章,誰知道那女的在酆都城待了還沒有半年居然就消失了,任憑他們怎麼調查都查不到那女的消息,無奈,他們也只得放棄。如今好不容易讓他們又逮住了把柄,自然不可能放過這個對付唐寒風的好機會。
唐寒風想要救他的那個侄女是吧,那他們就是不允許他去救,他們倒要看看他會不會在他們的逼迫下做出什麼不合規矩的事情。這樣一來,而且又是在這麼關鍵的時候,他們就不相信不能把唐寒風給一舉扳倒。
“將軍,劉釗說的沒錯,現在正是大周和匈奴最最緊張的時刻,戰事更是有一觸即發的可能。咱們首先要考慮的是如何去對付匈奴人和怎麼防衛他們的進攻,而不是爲了六小姐一個女子而讓咱們無數的士兵去冒險和失去生命,這樣的話恐怕難堵悠悠之口。”竇唯同樣一臉不贊同的看向黃將軍。